第38章 他有一種抓不住摸不著的感覺
- 肆意淪陷:高冷宋教授又為她心動了
- 顏安青
- 2091字
- 2024-12-09 13:13:11
自從那天說了那些話之后,連在醫院都很少見到宋瑾川。
宋瑾川半跪在碑前,面色平淡,“來看言叔,言叔曾經幫過我,理應來看他。”
言柒沒問父親幫過他什么,他們之間有怎樣的淵源,只往邊上側了側身,讓出位置,看著他祭拜。
電話響,她往后退了退。
接完電話回身時,凌瑤指著宋瑾川,一臉詫異的張著嘴巴。
言柒好奇,低聲問,“怎么了?”
凌瑤咬在她耳邊,“我記得,被祭奠的是女方男性長輩,準女婿陪喝兩杯,京都習俗是這樣吧。”
言柒轉頭看去時,宋瑾川正往杯子里倒第三杯酒,高高舉起,然后倒在碑前。
言柒不以為然,“你想多了,祭拜男性,敬酒不是很正常的操作么。”
“是嗎?”
凌瑤將信將疑,可是這個惑還沒解開,余光瞥到山下,臉一變,“喂,那個是不是宋渣渣的車?”
言柒眺望,一輛加長商務車駛進墓園入口。
宋羨予西裝革履從車上下來,池濤為他撐起一把黑傘。
言柒眉心微擰,看向凌瑤,“他不是在海城嗎?”
“照片是早上七點多拍的,這會兒良心發現趕回來也不足為奇吧。”凌瑤嘲諷,“左右周旋,真夠難為他的。”
言柒抬頭,發現宋瑾川也目光沉沉的望著下面。
“瑤瑤,你和……宋教授先下去。”經過那天的事,言柒都不知道怎么稱呼他了。
宋瑾川長眸瞇了瞇,“很怕我倆碰上?”
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言柒目光坦蕩,“我不希望你們當著我父親的面起沖突。”
那天在錦繡園,她拉著宋瑾川跑出來,依宋羨予的脾氣,再見面,很有可能打起來。
宋瑾川沒說別的,起身撐好傘,往外走去。
墓園石階,一左一右,中間由白菊點綴裝飾。
宋瑾川在左,往下。
宋羨予在右,往上。
擦身而過的瞬間,宋羨予瞇眼,頓步,“先生留步。”
宋瑾川駐足,未回頭,卻驚了凌瑤。
“這位先生,我們可否認識?”宋羨予從側面看去,只看得到對方露在傘下的肩膀和下頜。
凌瑤笑吟吟的,“宋總終于記起祭拜岳父這回事啦,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想不住呢。”
宋羨予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但看在言柒的面子上,并未發作。
關鍵的,他此時心思不在這,下巴指了指,“他是誰?”
“他呀~”凌瑤捋了捋額前潮濕的碎發,故意拉長調子,“他是柒柒醫院新來的畢業生,賊黏人,柒柒去哪都跟著,這不,聽說她一個女孩單獨來墓園,自已偷偷跟來了。”
宋羨予面無表情,對著宋瑾川的肩膀道:“你們柒柒老師可是要結婚的人了。”
宋瑾川露出的下巴微微動了動,“結婚不是終點。”
此時雨大了一些,聲音被雨水砸的混混沌沌,宋羨予沒聽出聲音熟不熟悉,但連猜帶聽的,知道說了什么。
臉色鐵青。
偏偏,那道身影拾階而下。
人家也沒說什么過分的,就算身為宋家大少,也不能無緣無故追下去找茬。
憋著一股氣,盯看著那道身影。
看著對方上了一輛野性十足的大路虎,不是那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車,宋羨予才轉身上臺階。
……
言柒面對著墓碑,并未回頭。
宋羨予一步步靠近,看著她單薄的脊背,抿了抿唇開口,“柒柒,抱歉,我回來晚了。”
言柒不言。
宋羨予走近,黑傘撐在她頭頂,“我去海城了,那邊雨季導致一個項目出了問題,但爺爺說的對,要分清重,我就立馬飛回來了。”
言柒還是不說話,宋羨予又道:“天氣不好,我還怕飛機晚點呢,還好,趕上了。”
他小心翼翼的語氣。
“嗯。”言柒終于開口了,語調淡淡,“開始吧。”
宋羨予一愣,“好。”
他暗暗松氣,將傘交給言柒,開始祭拜流程。
言柒不言不語,靜靜的看著,直到敬酒時,天空劈下一道響雷,剛上的香也被風撲滅。
見他還要再點打火機,言柒制止,“算了,雷雨天,還是不要在野外停留了,走吧。”
兩人下了山,宋羨予執意讓池濤開言柒的車,而言柒坐進了宋羨予的副駕駛。
凌瑤見狀,也從原來的車里鉆出來,擠進了兩人的后座。
雨幕成簾,車開的很慢,宋羨予看著前面的路虎尾巴,“你們醫院,和學生都走的這么近嗎?”
凌瑤身體繃緊,完蛋了,忘跟柒柒串供了。
然而言柒波瀾不驚,“有背景,不好甩臉子。”
宋羨予眼睛瞇了瞇,“我倒是好奇,什么背景大得過宋家。”
言柒淡聲,“人情往來,宋家也不能勉俗,身為宋大少可以為所欲為,但身為宋氏總裁,總要顧忌幾分情面,這一點你不是比我清楚么。”
宋羨予不吭聲了。
凌瑤默默給言柒豎了根大拇指。
默契。
過了片刻,宋羨予看了看言柒,“柒柒,如果你想工作,我去跟我媽談,但你得換一家醫院。”
想到他倆辦公室緊挨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就膈應。
言柒刷著手機,手一頓,沒抬眼,“沒必要。”
隨后又繼續刷手機了。
宋羨予擰眉,是沒必要工作,還是沒必要換醫院?
可他想問時,凌瑤已經拉著言柒討論最新上映的電影了。
……
把凌瑤送回家,言柒回了醫院,下車時,宋羨予拉住她,“戒指快做好了,這幾天我要忙公司的事,為婚禮和蜜月做準備,回頭讓池濤帶你去試戴一下。”
“知道了。”言柒抽出手,轉身離開。
宋羨予看著她走進醫院大樓的背影,總覺得,她似雨余云,似霧中之花,有一種抓不住,摸不著的感覺。
……
試戒指是在兩天后,原本定在下午,但言柒下午有一臺手術,便給池濤打電話,讓他把時間調成上午。
不是什么大事,池濤便沒向宋羨予匯報,就應了。
但到了珠寶店卻被告知,戒指已經被取走。
“不可能,是不是弄錯了?你再查查。”池濤與工作人員交涉。
工作人員核對后,再次回來,“沒有弄錯,是一位叫白芍的女士取走的。”
言柒抬頭,一時怔住,好半晌才想起來。
白芍,薛千凝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