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些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 肆意淪陷:高冷宋教授又為她心動了
- 顏安青
- 2031字
- 2024-12-09 13:13:11
“你怎么在這?”言柒彎腰與他對視。
宋瑾川掃了眼臨時泊車的標(biāo)志,“上車再說。”
上了車,言柒邊系安全帶,邊開口,“麻煩送我去醫(yī)院,有急救。”
宋瑾川薄唇抿了抿,“那個、其實沒有急救。”
言柒詫異轉(zhuǎn)眸,“什么?”
“你們主任的那個電話,是我請他打的。”
見她眉心蹙了蹙,宋瑾川解釋,“在宋家別墅外,我看到了宋振梁的車,就在你進(jìn)別墅區(qū)大門時,他十有八。九看到了你在我車上下去,我擔(dān)心他為難你,便找了個借口把你叫出來,如果打擾了你,抱歉。”
宋振梁就是宋父。
當(dāng)時他的車錯身路過,隔著兩扇擋風(fēng)玻璃與他對視,雖然只有幾秒鐘,宋瑾川直覺,宋振梁應(yīng)該認(rèn)出了他。
“原來這樣。”言柒也收到了主任的微信,告訴了她緣由,她身體往后靠了靠,表情輕松,“你不必說抱歉,反過來我應(yīng)該說聲謝謝。”
這個電話打得及時,不然今天她真不知道怎么收場。
“這樣吧,一直欠著你一頓飯,叫上邵安和孔亦宣,我請客。”
宋瑾川深眸看了她一眼,“他們今晚都有事兒。”
“這樣啊。”言柒踟躇了。
就他們倆人吧,人太少,沒什么意思。
改天吧,正主又沒說沒時間,不太好。
“要不,就咱倆?”言柒試探道。
宋瑾川:“可以,你想吃什么?”
言柒:“被請客的人最大,當(dāng)然你說的算。”
“我剛回國,不了解有什么好吃的。”
“呃……”言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吃點油水大點的行嗎?”
“當(dāng)然沒問題。”
……
言柒狼吞虎咽的啃著一個羊腿,而她面前是一只烤的金黃飄香的半羊。
抬眼發(fā)現(xiàn),宋瑾川沒動,眼睛怔怔的盯著自已。
“那什么……”言柒不太好意思的放下羊腿,“是不是吃不慣,要不換一家,旁邊的西餐也是京都出了名的。”
“不用。”宋瑾川淡笑,“就是覺得,與你平常端莊的樣子,很不一樣。”
“端莊?”言柒摘了手套,端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黃酒度數(shù)低,可她眼神卻有些飄忽,話也多了起來,“是,端莊、懂事,宋家人經(jīng)常夸我,可是誰又知道,我曾經(jīng)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嬌蠻小丫頭。”
“一場綁架,我淪為孤兒,寄人籬下,察言觀色,飲食營養(yǎng)。”
言柒指著面前的羊肉,“這些油膩的、高熱量食物,是完全禁止出現(xiàn)在宋家餐桌上的,有時趕上宋母減肥,兩三個月在宋家見不著肉腥。”
“宋羨予父子還好,廚師給他們單獨做,但是我……吃的比兔子都素,美其名曰,優(yōu)雅的女人,不可以大魚大肉,要陪著她減肥,呵,其實我去上學(xué)后,許燦如比誰吃的都葷。”
許燦如,宋母的閨名。
宋瑾川目光黑沉,一言不發(fā),當(dāng)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哈哈……”
言柒勾住宋瑾川的脖子,拉近,“看清楚了,我一點都不端莊,我就是這樣一個肉食動物,沒有肉吃不飽的。”
女孩帶著酒香的呼吸輕灑在他臉上,酥酥癢癢的。
可男人心底沒有半分旖旎的心思,只怔怔的盯著她泛紅的眼眶,輕喃,“我知道。”
“什么?”言柒這會兒腦子也迷糊了,“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父母掌心的小公主。
我知道你無肉不歡。
我知道你在宋家過的不開心。
只是那時渺小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哎喲,這是什么情況,眼淚就酒喝,男女抱成桌?”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言柒聞聲,松開宋瑾川,抬頭看著面前兩個樣貌周正的男人,“欸?好眼熟噯。”
邵安笑了笑,“川哥,你不夠意思,跟美女出來吃飯,也不叫我和亦宣。”
宋瑾川看了眼言柒,見她醉眼迷離的,斂著眉心宵向二人,“你們今晚……”
他的話還未出口,腦子不甚清明的言柒突然福至心靈,歪著頭朝二人傻樂,“嘿嘿,我記得你們,邵大哥和孔大哥,你們今晚不是有事兒嗎?”
邵安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川哥,這、還是那個文文靜靜的言妹妹嗎?”
宋瑾川俊臉倏的一沉,“你叫誰妹妹?”
“我叫……”
“行了,你不是有事嗎,趕緊去辦吧。”宋瑾川往外推著邵安,一邊給孔亦宣使眼色。
“啊……對對對,走,我陪你辦事去。”孔亦宣摟住邵安的脖子,半拖著往二樓去。
邵安擰眉,“我有什么事?”
孔亦宣朝言柒二人揮了揮手,然后扭回頭低聲道:“別管有什么事,記著,你今晚有事就對了。”
邵安:“……”
……
宋瑾川重新回到座位時,言柒樂的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不同于現(xiàn)在流行的后天烤瓷牙,她的牙天然,沒動過,旁邊的兩顆虎牙,讓人想起小動物俏皮可愛的模樣。
只是她平時笑不露齒慣了,讓人忽略了這一點。
宋瑾川喉結(jié)輕滾,抬手撫上她因醉酒而燙熱的臉頰,聲音略顯喑啞,“記得我出國前,你的笑還是很有感染力的,這些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讓你像臺機器一樣,笑都計量著分寸。
即便難過,眼眶發(fā)紅,也沒有流出一滴眼淚。
只是她這酒量,一杯黃酒就醉成這樣,也是百年難遇了。
或許,她只是想醉吧。
醉酒中,她能找回真實的自已。
不過宋瑾川沒想到的是,言柒除了酒量罕有,酒品也著實讓人不敢恭維。
離開餐館時,言柒像八爪魚一樣攀著宋瑾川的手臂,時不時的還啃上兩口,然后不甚滿意的嘟噥,“怎么不夠味了,一點咸淡都沒有,服務(wù)生,再給我灑點鹽。”
這句話是在前臺結(jié)賬時說的,收銀小姑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宋瑾川倒是淡然自若,結(jié)完賬,帶著她離開。
只是她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宋瑾川身上,胸前的柔軟,隨著走路姿勢撞在他敏感的神經(jīng)上。
宋瑾川手臂,脖頸,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青筋畢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