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雪心中不屑,轉念一想,卻沒有離開,繼續偷聽。
就看到女人掛斷電話后,搖頭喃喃道,“這個溫小姐是不是傻啊?真要是證明她是老板的女兒,那可是潑天的富貴啊!”
時沐雪心口“砰砰”一跳。
潑天的富貴?
難不成溫旎還真的有個好身世?
時沐雪心中的嫉妒和羨慕交匯,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里油然而生。
她看著那個女人上車離開,記下了車牌,隨即打了一個電話,“去給我查一下這輛車,車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他們背后的老板是誰。”
辦公室里。
溫旎見女人走了,立馬從沈斯言的懷里掙扎了出來,追問道,“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問她?”
胎記她身上確實有,沈斯言跟她睡了三年,肯定也是知道的。
“對方身份不確定,找你要DNA證明他們也不確定你的身份,你回答了反而會讓他們確定目標沒錯。”
懷里失了空的沈斯言,略有不滿,卻是口吻溫和的同她解釋。
溫旎皺眉,是這個理,可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們這次沒得手,下次肯定會想別的辦法。”
沈斯言贊同,“我給你的保鏢,你還不打算用?”
溫旎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好聽是保護她,說難聽還不是監視,她不想提這事,起身準備離開。
沈斯言被氣笑,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你這女人,真是過河拆橋!”
人沒走就好好待在他懷里,一走就翻臉不認賬。
他把人重新攬回懷里,“溫旎,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接受出門帶保鏢,我不讓他們匯報行蹤,行嗎?”
“我要去工作了,你放開。”溫旎拒絕回答。
沈斯言知道她這是不想同意,也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他并沒有放人,而是挑了挑眉,突然地一個打橫,二話不說地把人抱了起來。
溫旎沒有防備,嚇得驚慌失措,連忙抱住了沈斯言的脖子,在確定沒有摔下去的可能后,才忍不住低吼,“沈斯言,你發什么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記得這兩天是你孕檢的日子,折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下午有時間。”沈斯言說的理直氣壯。
溫旎氣得直翻白眼。
任由她再怎么抗議,沈斯言還是押著她到醫院把所有的檢查都做了一遍,到了最后,溫旎都忍不住狐疑,“沈斯言,要不我了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那個女人是一伙的,故意讓我做這么多檢查,混淆視聽?”
真不是她夸張,她實在不明白,孕檢至于全身上上下下都檢查了個遍?就連血都抽了好幾管。
她覺得自己本來沒啥事,這么一番折騰,倒是有些虛了。
沈斯言答非所問,“就剩下最后一個檢查了。”
最后一個檢查是四維彩超,溫旎說實話還有點期待看看寶寶最近在肚子里有沒有什么變化,聽說這個月份能夠看到清晰的五官了。
這么一想,溫旎的心情才算是好了幾分,她扭頭問道,“你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不知道他看到寶寶會是什么心情?
溫旎勾了勾嘴角,卻看到沈斯言搖了搖頭,“我就不進去了,我找院長有點事。”
溫旎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等進了彩超時,她面色才沉下來,有些狐疑,
沈斯言找院長有什么事?就算是有事,就急在這么一時?明明可以看看寶寶的機會,他居然一點也不遲疑就拒絕了。
溫旎突然覺得,沈斯言好像也沒有那么喜歡孩子。
那她一直不放她走,還派那么多人悉心照料她,到底是圖什么?
不圖孩子,難道真的圖她人?
溫旎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溫旎進去檢查的時候是帶著情緒的,可是當她看到醫生給她看了孩子的小胳膊小腿的,對沈斯言的那點不解立即蕩然無存。
讓她驚喜的是她看到了寶寶的臉,醫生一個勁兒的夸孩子長得漂亮,像她,可是她怎么看都覺得像沈斯言!
應該是女兒吧?
不都說女兒像爸爸?
醫生最后還貼心的拿她的手機給拍了照。
溫旎出來的時候,沈斯言還沒有回來,她想了想,把寶寶的四維照片設置成了壁紙。
院長辦公室,沈斯言坐在辦公桌后,看著電腦界面里關于溫旎的檔案,眉頭微蹙。
“沈總,是有什么問題嗎?”院長看他的臉色不對,試探的問道。
沈斯言在鍵盤上輕敲幾下,把溫旎的所有信息進行加密,末了才抬起頭道,“留意最近醫院里來打聽溫旎消息的人。”
院長還想問問原因,觸及沈總臉色,直接點了點頭,“好的。”
“沈總還有其他的吩咐嗎?”院長問。
沈斯言起身準備走,聽到這話,腳步頓了頓,“調查一下二十多年前丟失孩童的報道,年紀血型跟溫旎相仿的,整理出來。”
院長應下。
溫旎在長廊坐著,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沈斯言回來了,一抬頭,笑容凝在嘴角。
“沈夫人。”她斂去笑意,意味不明的喊了一聲。
沈夫人卻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理會。
溫旎也不在意,她不是第一天知道沈夫人不待見她,她現在只是希望她們趕快離開。
可惜,有人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收到消息特意趕來陪沈夫人,引誘她過來的時沐雪故作好奇的問道,“溫小姐,你怎么在這里?斯言哥沒有陪你嗎?”
拙劣的演技讓溫旎心煩。
“沈斯言有事先走了。”溫旎不想跟時沐雪演這種無聊的戲碼,她說這話也一副要走的架勢。
時沐雪卻一下子委屈了,“溫小姐,是不是我說錯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說完,不等溫旎反應,她又咬了咬唇,有些為難的表示,“我只是問一下斯言哥來沒來,如果來了,正好可以陪陪媽,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