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吩咐助理去查的沈斯言,看著沖回來的人皺眉。
謝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視死如歸的開口,“沈斯言,溫旎懷的,是你的孩子,我跟她之間都沒有在一張床上躺過,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她。”
“她一直想逃離你,是因為怕你知道她懷孕后強迫她墮胎,她真的很愛那個孩子,今天綁架她的人就是沖著孩子去的,如果孩子真的沒了,我想溫旎也會熬不過去的。”
幾乎是謝嶼說出‘是你孩子’四個字時,沈斯言的神情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當謝嶼說完,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助理忙上前扶他,“沈總,我現在就吩咐人全市尋找溫小姐。”
沈斯言拽過謝嶼,“告訴我她最后失蹤的地方。”
“美羅彎小區。”謝嶼見他愿意派人,心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愧疚感涌上來。
溫旎,不要怪我,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
這邊,麻醉劑起效果,溫旎陷入昏迷。
看著她徹底失去意識,醫生拉下了口罩,露出一張笑容猥瑣的臉。
他伸出手撫上溫旎白皙的臉,嘖嘖稱贊,“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啊,我從業這么多年,你可以排得上極品了。”
說話間,,手順著脖頸一路往下滑,解開第一顆襯衫扣子,第二顆。
“真白啊,難怪那人愿意給那么多錢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這個小三床上功夫應該很不錯吧,可惜我享受不到了,不過……”醫生說到這兒嘿嘿一笑,轉身從托盤里拿出了什么,面色變得迫不及待起來。
“嘗一嘗味道還是你可以的。”醫生繞到了溫旎正前方。
就在他要脫掉溫旎的衣服時,突兀的鈴聲響起,嚇得他一個激靈。
“艸,那個王八蛋這個時候壞我好事!”他咒罵著從白大褂里掏出手機,看到‘金主’備注時,立馬改了臉色接聽,“老板,什么吩咐?”
“手術做完了嗎?”
醫生面上閃過心虛,只可惜電話那端的時沐雪看不到,只能聽到他的回答。
“馬上就做完了。”
“加快點速度,她相好馬上就要找上門來了,如果到時候手術沒做完,你就等著在監獄里過下半身。”時沐雪恐嚇道。
“老板放心,再給我十分鐘,一定結束。”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
時沐雪看了眼時間,稍松了一口氣,她得知謝嶼找了沈斯言,就覺得不妙。
幸好這醫生的速度夠快。
十分鐘,應該足夠。
那個地方可是她親自去看過的,特別僻靜,斯言肯定不會那么快就找到。
然而時沐雪不知道的是,在她掛了電話的那一刻,診所緊閉的大門被人暴力拆開。
轟隆聲伴隨地面的震動,讓醫生下意識的蹲下身子往后門跑,壓根不敢出去看。
沈斯言闖進來時,看見的是溫旎被姿勢不雅的捆在手術臺上,他面色陰沉如水,“都滾出去給我找。”
他走上前,脫下外套把溫旎包裹其中,指腹碰到她眼角未干的淚花時,心尖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剎那飛快的蔓延。
這一刻,沈斯言不再隱藏情緒。
他心疼的解開束縛帶,打橫抱起溫旎,低頭在她額上極盡溫柔的親了親,“沒事了,你跟孩子都沒事了。”
沈斯言抱著她往外走。
“沈總,他就是這家診所的醫生。”助理在后門把逃跑的醫生抓了回來。
沈斯言冷眼看著這個一臉猥瑣的男人,目光觸及到他沒有提好的褲子,似想到了什么般,氣壓低到讓人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后跟直竄后腦勺。
醫生頭都不敢太,顫顫巍巍的表示,“我什么都沒做,只是給她打了一點麻醉,真的,孩子沒事,她人也沒事,我發誓我絕對什么都沒做,這位老板,你……”
“送去男監獄。”沈斯言不為所動的下達判決。
助理立馬彎腰堵住他的嘴,拽起來交給一旁的保鏢,他們會負責后續為男人凈身等一切事宜。
“唔唔唔……”醫生拼命掙扎,他想說他可以幫他們找到幕后使者,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
然而他注定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特別是在沈斯言暴怒的情況下,任何談判都是徒勞。
沈斯言抱著溫旎回到醫院,被扣在這里的謝嶼看到人頓時起身追問,“怎么樣,溫旎沒事吧?”
助理攔住他。
沈斯言把溫旎放到病床上,看著醫生把她推進檢查室。
“最近都有什么人來找過她?”沈斯言看向謝嶼。
謝嶼一聽,笑了,“還能是什么人,沈總這么聰明難道想不起來你還有個正宮?”
沈斯言皺眉,“什么正宮?”
“裝什么呢,跟溫旎要分手的是你,分手了三番五次帶著時沐雪來侮辱她的也是你,現在東窗事發,壓不住了,就想裝傻蒙混過去?我告訴你,沒門!”謝嶼態度堅決。
“別以為你今天救了溫旎,我就不會追究這件事,不管是誰在背后謀劃的這件事,我一定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誰包庇都沒有用!”
“我什么時候說時沐雪跟我是男女之間的關系?”沈斯言聽明白了,疑惑卻是更不解。
“她親口給溫旎說的,說你們婚期將近,讓溫旎識趣別纏著你,對,還有你那個母親,真不愧是豪門世家,大商場里二話不說上來就給溫旎一巴掌,還讓她盡管去告,沈斯言,裝傻也要有個度,這些事你敢說你一點察覺都沒有?”
謝嶼字字珠璣的逼問,讓沈斯言沉默,他抬眼看向助理。
“我這就去查。”助理只覺得后背冒涼風,怎么還把沈夫人給牽扯進來了。
見沈斯言理虧,謝嶼愈發鄙夷,“等溫旎醒來,我會把這一切都告訴她。”
沈斯言沒有反應,他坐在等候椅上,腦海里浮現的全是破門而入時溫旎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如果他去遲了,溫旎已經被……
每每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就覺得心里悶漲的好似壓了千斤頂。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沈斯言瞇了瞇眼,這件事,不管是時沐雪,還是她母親,他都不會輕易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