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沈總你應(yīng)該回去了。”
溫旎閉了閉眼,甩掉腦子里不可控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口吻怎么聽都帶著惱意。
沈斯言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往她走去,又在桌子面前停下,雙手撐在桌沿,微俯著身看向她。
“西西的意思是我身材不好,那看來我最近的好好練練了。”
男人侵虐性十足的目光近在咫尺,溫旎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毛,她強硬的壓下這股不適,緩緩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
“沈總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你身材好不好跟我無關(guān),想不想練也是你的事,如果你再繼續(xù)叨擾我工作,那我……”
“真的無關(guān)嗎?”
沈斯言打斷她‘義正嚴詞’的辯駁,語調(diào)玩味,“可昨天西西分明盯著我看了好就。”
他一口一個西西,喊得親熱極了,這句話里更是上卷著尾音,分明還是那冷淡的聲線,卻硬生生多了幾分纏綿不斷的意思。
溫旎耳朵不受控制的升溫。
她咬了咬牙關(guān),下顎跟著繃緊,再難維持剛才那副不關(guān)她事的摸樣,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喊道。
“沈斯言!我好心給你擦藥你還污蔑我是吧?你給我滾出去。”
這男人太厚顏無恥了,溫旎現(xiàn)在不想看見他。
成功把人給弄炸毛的沈斯言眼角眉梢都透著愉悅,開始順毛。
“好,是我錯了,我不該污蔑西西,西西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這副腔調(diào),更有種‘我知道我懂,我配合你演出’的意味,溫旎刷就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拽著沈斯言的胳膊就往外走。
沈斯言并不反抗,甚至還有些順從,下樓梯時還不忘記關(guān)心,“慢點走,別摔了。”
溫旎愈發(fā)的惱了,直把人拽到大門口,往外一推,就要關(guān)門。
沈斯言眼疾手快的卡進去半個身子,撐住了門,好笑的看著一臉火氣的溫旎。
“西西,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難道被我說中了,真的在偷偷看我?”
這話什么意思?
他剛剛說自己盯著他看是假的?
溫旎大腦轉(zhuǎn)過來的一瞬,火氣蹭就上來了,不知是氣沈斯言不要臉,還是氣自己居然沒穩(wěn)住,總之就是滿腦子的羞憤。
她抬腳狠狠的踩上沈斯言的皮鞋,不解氣的又碾了碾。
沈斯言頓時疼的眉心直皺,上次在飛機上踩的才剛好,現(xiàn)在又來?
疼歸疼,沈斯言心底就跟吃了蜂蜜似的,覺得這點疼能換來溫旎對他還有在乎,值得!
他伸手攬過渾身寫滿抗拒的女人,用了些力氣制服她壓在門板上,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不逗你了,消消氣。”
他越哄,溫旎就越難平靜下來,都怪他。
要不是他她昨晚能沒睡好?
能滿腦子都是那些廢料?
他居然還有臉來說!
溫旎現(xiàn)在完全就是理智離家出走,她掙脫不開,索性伸手摸索到沈斯言腰間,正要擰下去時候。
吃過苦頭的沈斯言連忙伸手攥住她手腕,剛要求饒,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院子里響起。
“溫旎!我就知道是你,你居然還敢躲著……”帶著怒氣的質(zhì)問由遠而近,很快被現(xiàn)場的情形驚訝到打斷,然后就變了聲調(diào)。
“你們兩?沒必要光天化日下就在大門口這樣吧?”
溫旎扭頭看去,是周今安。
她怎么來了?
溫旎下意識的朝沈斯言看去。
后者同樣疑惑:不是他做的。
“我說,我都站在你們面前了,能不能收一收眉來眼去的啊!”周今安雙手叉著腰,怒氣沖沖。
不怪她誤會,實在是這個姿勢太過曖昧,沈斯言一手摟著溫旎的腰一手撐在門板上,把溫旎圈在了懷里。
而溫旎踩著沈斯言的腳,變成了她要墊腳去勾男人,去擰腰間肉的手,說是回摟也不為過,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心急火燎的在門口天雷勾地火。
沈斯言松開摟著溫旎的手,站直了身體。
就在他站直的那一刻,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疼的他一下沒控制好表情,眉毛都扭了起來。
始作俑者溫旎面不改色的收回手和腳,把半合著的門全拉開,冷著臉進了屋。
周今安眨眨眼,被她這態(tài)度弄的很委屈,她連忙跟進去控訴道。
“溫旎,你為什么不想見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還活著的時候有多開心,還有……”
只有站在門口距離溫旎很近的沈斯言捕捉到了,溫旎剛才哪里是故意冷著臉,分明是心虛再加上不自然,所以不知擺什么表情好。
沈斯言扶著門框動了動腳,看了眼客廳里的兩個女人,沒有進去打擾,關(guān)上門離開。
關(guān)門的聲音落到溫旎耳中,她心底提著的那口氣松下來,總算是能不分神的面對周今安的質(zhì)問了。
只是很顯然,相比起沈斯言淡然面對她的復(fù)活,周今安的情緒就要多得多,溫旎不得不花費了一點時間來安撫她。
至于為什么沒有否認自己是溫旎。
溫旎覺得,否認了周今安也不會相信,畢竟沈斯言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他的承認板上釘釘。
她的否認蒼白無力,最主要的是她不討厭周今安,她是個很好的朋友。
“所以你現(xiàn)在叫唐西,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是我表哥的嗎?”
周今安在哭過一場后,情緒平復(fù)下來,總結(jié)著詢問。
“安安是虛歲五歲,他不是你表哥的兒子。”溫旎糾正。
周今安顯然是不太相信的,但她清楚當年自己表哥在情愛一事上的執(zhí)著,所以沒有過多的追問,她去洗了把臉出來,笑容輕快。
“西西,能再次見到你真的太好了!可惜我今天來的匆忙,沒有把給你準備的禮物帶來。”
提及此事,溫旎不免好奇,“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住在這兒的?”
“跟蹤表哥啊!”周今安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有點小氣。
“不過我差一點點就沒找到你,因為表哥在這里有一套房,我以為他回家了呢,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勁,他什么時候大白天的回過家,還好我之前來過,重新驗證了一下身份。”
“門衛(wèi)放我進來我就去他家看了一下,在裝修呢,哪有人,所以挨個找過來,就看到你們兩在門口……”
“可以了,接下來的不用說了。”
溫旎打斷她,并不想回憶方才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拋之腦后。
周今安住了嘴,隔了幾秒還是按捺不住的問。
“那你,回來是要跟我表哥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