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根是溫旎最敏感的地方。
若是沈斯言在耳畔說話她尚且能忍受,那么這個吻直接讓溫旎所有堆砌起來的防備蕩然無存,她緊咬著牙冠身體發(fā)顫的去推身上的男人。
掌心底下的反應(yīng)讓沈斯言心情愉悅起來,他沒有欺負太久。
若是把人惹炸毛了得不償失,所以他把握這分寸,約莫留下了點痕跡后立馬撤退拉開距離。
幾乎是他力道松懈的同一時間,溫旎抬手狠狠一推,直把沈斯言推得倒退三四步才站穩(wěn)。
溫旎抬手用袖子狠狠的擦拭著耳朵下的肌膚,好似這樣就能抹消剛才觸碰給她帶來的巨大反應(yīng)。
沈斯言眉宇舒展的看著她,聲音含笑,“你看,你改了名字,可身體的本能還在,西西,還要自欺欺人嗎?”
“滾!”
溫旎抬手指向門口,滿含怒氣。
“別生氣,等他離開我就走。”沈斯言見狀非常順毛的轉(zhuǎn)身把距離再次拉遠,順便朝一樓客房的地方看了眼。
榮鉉還在里面洗澡。
溫旎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波動的情緒,轉(zhuǎn)身要回房時門鈴響起,她腳步頓住。
沈斯言先一步的去開門,是管家?guī)еS修工過來了。
“在廚房。”溫旎告知了對方位置,并沒有監(jiān)工的意思。
沈斯言目送著她上樓關(guān)了門,低頭拿出手機解鎖。
幾分鐘前,洗完澡出來的溫長安沒有忘記兩人之間的約定,給他發(fā)來消息:
沈叔叔,你剛剛想說什么。
沈斯言腦海里浮出溫旎剛才的告誡,指腹輕點,很快一條消息發(fā)送過去:
下次趁你媽媽不注意給你看。
溫長安:好吧。
大人又開始瞞著小孩了,可惡。
榮鉉洗完,衛(wèi)生間門把手上掛著一套嶄新的衣服,他樂呵呵的穿上出來,發(fā)現(xiàn)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哦不,準確點來說是有人,但并不是他想見到的人。
“你站在這里干什么?你老板人呢?”榮鉉把外套掛在肩上走上前,問著林寒,視線卻往樓上飄。
他洗澡的功夫兩人上樓了?
“榮總,我送您回去。”林寒掛著標準的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榮鉉聽到了廚房的動靜,他走過去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在維修立馬折返回來,再次問,“先告訴我沈斯言去哪里了,不然我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了。”
“……沈總已經(jīng)回家了。”林寒沉默片刻開口回答。
榮鉉往外走,“行,姑且信你。”
“對了,我車修的怎么樣了?”
“明天就給榮總送過去。”
“這次不能再給我撞了吧?”
“……”
樓上,溫旎聽著樓下的動靜歸于安靜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心底一片凝重,電腦鏡頭那端的謝星掛斷電話喝了口水潤潤嗓,見她這副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
“需要我過去幫你嗎?”
“不用,能解決。”溫旎拒絕完,頓了頓又道,“如果可以的話安安的DNA方面……”
謝星懂了,“放心吧,這件事我哥比我更早就安排下去了,不會出紕漏的。”
“他沒有要來的意思吧?”提起謝嶼,溫旎憂心更甚。
“幫你盯著呢,但如果你一個月之后還沒回E國,我可就攔不住了。”謝星道。
溫旎頷首,“我會按時回去的。”
“行。”她心里有數(shù),謝星就不多說,提起下一個話題,“你剛才說榮鉉希望跟你練手對付榮青蕓?”
“嗯,你有想法?”謝星是個不說廢話的性格,能讓她提起來估計就是盯上了什么,溫旎對此提醒道。
“一個月的時間太倉促。”
榮鉤當時能那么快的處理掉是因為他來的時間太短,太輕敵;可榮青蕓已經(jīng)在S市扎根四年了。
“我又沒說要讓榮青蕓敗陣,只是想讓你給我搭個線,最近我跟榮家同時看上了一個項目,對方的負責(zé)人是你們老熟人榮鉤,我不想在競標大會上看到他。”
溫旎沉思片刻,“從女色入手,榮鉤自打狂傲且喜歡虐待。”
“如果在S市我肯定這么干了,但是溫旎,E國私生活混亂不會過度的牽扯到商業(yè)上來,而且榮鉤身邊有人護著,我要沒猜錯,他當年被趕回來,這么短時間又重新掌權(quán),有榮青蕓的功勞吧。”
這個項目謝星一年前偶然得知后就盯上了,這一年她已經(jīng)掃清了能造成威脅的障礙,唯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榮鉤,讓她不好下手。
畢竟榮家跟謝家同為隱世家族,鬧起來誰也討不到好。
謝星不想這件事里有她的影子,可榮鉉不同,他對榮鉤出過手,再出手一次也無妨。
那樣就是榮家內(nèi)亂,跟她謝星搭不上半點邊。
溫旎忽的反應(yīng)過來坐直了身體,“是南島那個項目?”
謝星點頭。
“三天之內(nèi)辦完。”溫旎立馬下定了決心。
南島項目她也出了一份力,她對這個項目同樣給予高望。
謝星笑起來,“等你好消息。”
切斷視頻,溫旎從行李箱的角落里拿出一部已經(jīng)淘汰的手機,從里翻找出一個電話發(fā)去簡訊。
與此同時。
沈夫人別墅。
“媽,出什么事了?”沈斯言從外走進來。
沈夫人看著因自己一個電話而趕過來的兒子,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老實告訴我,溫旎是不是回國了?”她問著的同時點了一下茶幾上的資料。
沈斯言伸手拿過那疊資料隨意翻看了兩眼,里面還包括了溫旎一些在E國的資料,他神色冷下來,望向母親。
“榮青蕓給你送過來的?”
自從五年前他徹底大洗牌沈家內(nèi)部勢力后,母親身邊的人也都換了一批,雖然沈斯言平時不會過問,但他清楚母親是沒有實力能收集到國外的資料。
不是她收集的,而溫旎剛回國,什么大場合都沒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榮青蕓。
沈夫人面色僵了一下,避開話題,“青蕓家世不錯,她自己在商業(yè)上也有實力……”
“媽,如果你覺得日子太清閑了,想每天都看到媒體報道我戴了多少綠帽子,我明天就把她娶進來。”沈斯言沉聲打斷沈夫人的話。
沈夫人一聽訕笑,“我知道你看不上她,我的意思是……斯言,這么多年了,你就算是放不下,也不應(yīng)該在一個相似的人身上重蹈覆轍,這個唐西結(jié)過婚還有孩子,你這……”
“資料是可以作假的,她就是溫旎,安安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