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這是為你準備的禮服,晚上BLUE旗下有個商宴。”秘書說著把禮盒放到桌上。
“這種事也需要沈總親自過來吩咐嗎?”溫旎撇了眼在沙發上坐下的沈斯言,只覺得礙眼。
這男人擺臉色給誰看呢?
“溫旎,我早上就給你發了消息,你一直沒回。”沈斯言要被她的排斥給氣笑了,“難道不是你想讓我親自來催你嗎?”
“現在我來了,趕緊換衣服。”
溫旎把壓在設計稿最底下的手機摸出來解鎖,還真看到了來自秘書處的未讀消息,她自知理虧,不跟沈斯言爭論,拿過禮服掃了眼自己辦公室,咬牙表示,“沈總能不能先出去。”
她辦公室可沒有更衣間。
“怎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嗎?”沈斯言坐著不動。
秘書默默離開并關上了門。
他眼神太過赤裸,讓溫旎指尖顫了一下,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瞬間涌上心頭,她不自在的提醒道,“沈斯言,我們先現在只有工作關系,你……”
“還有半個小時,現在是晚高峰。”沈斯言看了一眼表,打斷她的話。
溫旎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不下去下不來,她同沈斯言對視半晌,見男人真不打算離開,抱著禮服剛想自己出去。
“快一點,別讓我等著急。”沈斯言卻忽的站起身,出了辦公室。
看著門合上,溫旎自己也說不清的松了一口氣,換上禮服,又從包里翻出化妝品補了妝,看著鏡子里有些亂的頭發,她想了想,索性挽了個低馬尾。
拉開門出來,沈斯言抬頭望過去,眸色頓時一暗。
這條禮服,是他挑選的,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適合她,可真看到她穿上明艷張揚的模樣,沈斯言又不是那么想讓她出去見人了。
“走吧,不是著急?”溫旎都走到了電梯口,也沒見男人有動靜,不解的催促道。
沈斯言默不作聲的走過來,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電梯門上,完全遮蓋住嬌小的溫旎。
他微微垂眸,就能看見她白皙的脖頸。
那些日日夜夜的歡愉,一瞬間的涌上大腦。
沈斯言不受控制的伸手,眼看就要碰上被禮裙包裹勾勒出的細腰。
“叮——”
電梯門打開,溫旎毫無察覺的進了電梯。
沈斯言收斂情緒,跟著進去。
商宴來的都是圈子里的設計師和東家,溫旎作為新起之秀,進場就收到了不少人的示好,她端著果汁行走在眾人之間,舉手投足風情四射。
沈斯言視線隨著她動,在不知道第幾個男人湊到她身邊同她歡談時,他控制不住的撂下酒杯,上前把人拽出了人群。
“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挺善于交際。”
把人拉到僻靜的花園,沈斯言盯著她紅艷的臉頰,莫名的有些生氣。
溫旎撇了他一眼,半點不讓,“跟沈總比這才到哪兒,差遠了。”
“怎么,這些年在我身邊,學的這么差勁?”
沈斯言不喜歡她在自己面前犀利的模樣,眼見這女人說這話就要拉開距離,他伸手直接把人攬到懷里,“我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人身上。”
肌膚的貼合讓溫旎心慌,她雙手抵在男人胸前,身子后仰,“沈斯言,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繼續去跟那群男人卿卿我我?溫旎,你現在眼光越來越差了!”
這個角度,沈斯言能清晰的看到溫旎眼底的排斥。
他惱怒的勾起溫旎下顎,強迫她直視自己,卻在觸碰到溫熱的紅唇時心猿意馬的意動,克制不住的低下頭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沈……唔!”
吃痛開口的溫旎給了沈斯言有機可乘的機會,被他放肆的掠奪著呼吸,力道大得似想把她揉碎。
混蛋!
溫旎推不開,在心底大罵著男人,一邊防著沈斯言獸性大發,一邊擔心有人過來看見,整個人神經緊繃到極致。
感受著掌心下女人的戰栗,沈斯言郁悶的心情得到紓解,微微轉了角度,讓她整個人融入黑暗中,松開唇拉開些許距離,啞聲問道,“溫旎,要不要考慮重新回到我身邊?”
跟著他,總比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
溫旎本就被他欺負的心高懸,好不容易男人停下,她一口氣沒喘勻,聽到這話以為是幻聽,可對上男人幽暗炙熱不似說謊的神情,她張了張唇,下一瞬一把推開沈斯言,扶著欄桿彎腰干嘔出聲。
“嘔——”
這聲在僻靜的角落格外清晰,沈斯言臉色唰就黑了下來,看著要把膽汁都嘔出來的女人,后槽牙磨得嘎吱作響。
“現在跟我在一起就這么惡心?”
他想把人拽回來給個回答,手握上去又忍了下來,到底是等溫旎緩得差不多了,才把人拉到燈光下,盯著她緊緊抿著唇,很是惱火,“溫旎,你真是好樣的。”
他說完,怒氣沖沖的大步離開。
獨屬于男人的氣息遠去,溫旎緊繃的神經松懈,整個人都有些發軟的靠著欄桿,她抬手摁了摁太陽穴。
也沒喝酒,怎么感覺腦袋疼的厲害。
還有沈斯言,剛才那句話……溫旎不受控制的去想,沈斯言是出于什么目的說的這句話,但很快就被她搖頭甩出腦子。
溫旎,你清醒一點,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只不過習慣了你在他身邊,需要個聽話的花瓶解決他欲望,千萬不能再陷進去了!
溫旎在心底重復好幾遍,收拾好情緒,重新回到宴會時,沈斯言已不見蹤影。
商宴散會時,秘書也沒在。
是謝嶼來接的她。
“你看吧,我都說了狗男人靠不住,哪有老板帶下屬參加宴會,半路失蹤的,你以后不準再跟他單獨出門!”
謝嶼看著溫旎露著胳膊一點不保暖的禮服,罵罵咧咧的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摸到她冰涼的手心時,又氣又心疼的去便利店,給她要一杯熱牛奶。
溫旎失笑,“那你是想他留下來送我回去,還是不想?”
“溫旎!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說事,少跟我打岔。”謝嶼沒好氣瞪她一眼。
“知道了,今天是BLUE的商宴我才來的,以后我一定會盡力避開他。”
溫旎也覺得不能跟沈斯言一直待在一起,她最近的孕反情況愈發嚴重了,情緒過于激動些都會干嘔。
她不想被沈斯言察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