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言去衛生間洗漱,溫旎聽著水流聲音,心不在焉的選著片子。
等男人洗完出來,溫旎定睛一看,她挑了部微恐懸疑的電影,她沉默一瞬,正想退出,就聽沈斯言道。
“這部片子邏輯非常完整,少見的頂尖閉環電影。”
這個點評非常的高。
溫旎頓時來了興趣,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邀約,“再看一遍?”
沈斯言欣然同意,他把床頭調高些許,讓溫旎靠的更舒服一些。
溫旎余光瞥見他在距離自己一臂的位置,思緒又忍不住飄遠,以前他每次上床都直接摟著自己,怎么今天這么遠?
還說沒生氣?
要不要主動靠過去?
溫旎有些糾結,她也不知道在僵持什么,總之就是不想主動靠過去。
紛亂的想法逐漸被劇情吸引,情緒一點點被代入進去,以至于在鏡頭猛的轉變對準那位‘已經死去的小姐’時。
溫旎條件反射的發出生理性尖叫,什么僵持別扭都被拋之腦后,幾乎是本能的就把整個身體往沈斯言懷里塞。
沈斯言摟了個滿懷,那張清冷的面上露出笑意。
他抬手輕拍著溫旎的肩,聲音低沉,“需要劇透嗎。”
“不,不用。”劇透了就不好看了,溫旎雖然怕,但她真的被這個故事吸引,她想看完。
于是在每出現一個恐怖的鏡頭時,溫旎就下意識的攥緊沈斯言,或往他身上湊。
如此幾次后,原本挺享受投懷送抱的沈斯言坐不住了。
他眸色幽暗的在溫旎又一次貼上來時,手臂用力直接把人拎到大腿上坐著,微低了頭湊到她耳邊。
“如果這樣還很害怕,可以負距離。”
這個跨坐的姿勢讓溫旎沒安全感,她正想挪下來,聽到這句話一楞。
什么負距離?
沈斯言動了動腿。
溫旎臉刷就紅了,說什么也要從他腿上下去。
“你,你……”她支吾著不知該罵什么好。
沈斯言眉梢一挑,無半點羞色,“怎么,希望我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我只是害怕,想離你近一些。”溫旎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嗯,目前已知最近的距離可以是負數。”沈斯言回答得一本正經。
溫旎轉過頭去不理他了,沒個正形。
然而等再看到恐怖鏡頭時,她還是本能的想往沈斯言懷里鉆,鉆完了反應過來,又想抽離出來。
她這舉動看的看的沈斯言發笑。
“只是說說,我還沒打算做。”他把人摟回來,捏了捏她的手,坦然表示,“雖然我很想做。”
他刻意咬重了做這個字。
溫旎剛消下去的熱又涌上來,她沒好氣的拍開沈斯言的手,嘟囔道,“流氓!”
沈斯言不可置否。
好在他接下來都很安分,直到溫旎把電影看完,意猶未盡的跟他吐槽,“兇手居然是他,我一直以為他的唯一的好人,畢竟他很可憐。”
“越悲慘的人生越容易變態。”沈斯言抬手關掉投影,把床調平。
溫旎若有所思的點頭,枕著沈斯言的手躺下微微打了個哈欠。
“睡吧。”沈斯言熄了燈。
一覺好眠,溫旎醒來時天光大亮。
這是這幾日以來她睡得最舒坦的一次,她起身洗漱完下樓,走到廚房口時下意識的想問陳姨,今天做了什么。
瞧見廚房里的向姨時猛然反應過來,陳姨已經回家了。
“溫小姐醒啦,早餐已經做好了,我這就給您端上來。”向姨麻利的把保溫箱里的東西端出來。
溫旎掃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雞湯,松茸,還有一碗不知道加了什么燉的粥,聞上去腥腥的。
整個桌上最清淡的,反而是燉品。
溫旎沒說什么,她端著燉品喝完,又吃了幾口素小菜,便放下了筷子。
向姨見狀想勸說她多吃點,這都是她辛苦做的。
溫旎已快步走出廚房吩咐備車。
她剛踏入公司,謝嶼一臉神秘的湊上來遞給她一疊合同,“私定單,十份。”
“這么多?”溫旎驚訝。
“都是周小姐介紹過來的。”謝嶼解釋。
溫旎點點頭,“按照要求做吧,工廠那邊交給陳舒和李山盯,私定這邊讓秦億把關。”
她這幾日空不出時間來,勞倫先生那邊的截稿日只剩七天。
溫旎優化完細節發送給勞倫后,找來龍曉天。
“時沐雪跟許陽訂婚已經在籌備婚禮的消息你可以往外發了。”見到他第一面,溫旎就下達吩咐。
時沐雪跑去沈夫人面前顛倒黑白的哭訴,想通過外援壓下這件事,那她偏要鬧得眾人皆知。
“絳珠的事也曝出來吧,給許陽透個消息,都是他的妻子了,應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溫旎真的厭煩了時沐雪每次的小動作。
她要一次性把人壓下去。
龍曉天心里飛快的算著這次他能賺多少,樂不可支的沒忘記他新打聽出來的消息。
“溫小姐,你猜猜時沐雪被領養之前,在那個孤兒院?”
他賣關子。
溫旎皺眉,靈光一閃,“陽光孤兒院?你拿到資料了?”
“孤兒院里資料早沒了,但我查了當地那段時間的新聞,有個小孩被拐,轄區進行了詳細的人口登記,包括孤兒院,我費了點功夫,復印了一份。”
他遞上一沓厚厚的A4紙。
最上面就是時沐雪,在被沈家領養前,她的名字叫于招娣。
這個名……溫旎手指摩挲著紙張,接著往下看,她是被遺棄的。
某天早上孤兒院的人在院門口發現了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因為她說不清楚自己家在哪里,所以就在孤兒院住了下來。
后面院長給她改名為小雪,因為下雪天撿到的她。
在后面才是時沐雪。
至于為什么不姓沈,估計是沈夫人領養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個女兒吧。
“能找到她親生父母嗎?”溫旎問龍曉天。
龍曉天瞬間苦瓜臉,“溫小姐,你這是不是太為難人了,我上哪里找去啊,當年她自己都沒找到。”
“不一定,她當年已經四歲了,再怎么樣也能知道父母叫什么住哪里,但除了名字一問三不知,很可能是不敢回去,怕死。”
溫旎分析著。
“于這個姓比張王李好打聽很多,招娣證明家里重男輕女,是舍不得花錢打車特意來丟她的,就在在周邊村子里問問,沒準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