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恐生事端
- 重回大婚當(dāng)日,我改嫁前夫他哥
- 靜檀
- 2538字
- 2024-12-06 14:55:14
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只得道:“這件事是為父欠考慮,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父親不會再逼你嫁到永安侯府!”
竇氏聞言面色一白,畢竟謝夫人已經(jīng)承諾,只要讓沈如枝和嫁妝過門,就會給她的女兒和皇子牽線,她怎么可能忍受就這么功虧一簣?
她焦急道:“老爺,親事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就算是侯府做錯了,可她一個外嫁女,就這么回到了咱們府邸,咱們的女兒也會受到影響啊!絕對——”
不等她話語說完,沈平厲聲喝道:“住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竇氏攥緊了帕子,臉色一陣青白不定。
沈平轉(zhuǎn)過頭,緩聲道:“如枝,為父既然答應(yīng)了你,就不會反悔,只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不如你暫且去寺廟里避一避!”
沈如枝還未開口,謝允忽然似笑非笑的問道:“沈大人,本大人還在這里呢,你就這么急著將我的未婚妻送到寺廟,是不是太過于目中無人了?”
沈如枝站在他的身側(cè),面色一片平靜,道:“父親應(yīng)該是誤會了,我這次不是為了回來求得安生之地,而是要回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單子,如此我才好去侯府討要嫁妝!”
她目光轉(zhuǎn)向了竇氏,“現(xiàn)在——是不是該把我的嫁妝單子還我了?”
竇氏臉色極其難看,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敢不給,何況謝允還在這。
“如枝怎的這般著急,我……”
沈如枝可不吃她這一套,看了謝允一眼,謝允眉間帶著淡笑。
“畢竟事情越拖的久了,便會生出諸多事端來,還是早日將嫁妝清單拿出對好,好去永安侯府清算的好。”
謝允睨了一眼過去,直接將竇氏嚇著不敢再言語,急忙的將單子交到了沈如枝的手中。
沈如枝拿到了單子后,讓謝允跟自己去侯府。
別的都可以不要,但假裝不能沒有。
既然謝長安跟謝夫人算計自己,那就讓他們怎么吃進(jìn)去的就怎么吐出來。
永安侯府。
沈如枝跟謝允站在大堂內(nèi),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謝夫人,這里是我嫁妝單子,還請原數(shù)奉還,不然,再鬧出一個克扣嫁妝的名聲,不大好啊。”
沈如枝淡笑著解釋著,語氣很輕,卻字字戳心。
謝夫人臉色極其難看,根本就舍不得將嫁妝給了她。
“如枝啊,不管怎么說咱們也相識一場,你這嫁妝單上數(shù)量眾多,是不是給我點時間清點一番?”
沈如枝卻像是料到她會這么說的緣故,她側(cè)著腦袋看向謝允。
“不如你讓人留下來盯著點吧,這嫁妝是我娘親留給我的,以后也是要嫁給你,你的人留下來盯著,我放心。”
謝允眉眼彎彎,嘴角上揚著一抹弧度。
“自然,這可是你的嫁妝,若是被有心人貪了去,想來岳母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寧。”
謝夫人聽著他們兩個的話,差點沒再次氣的辱罵出口,若非礙于謝允身份,她必當(dāng)讓沈如枝這個小賤人好看!
她捂著心口,臉色難看的看著眼前這二人。
沈如枝見謝允答應(yīng)之后滿意的離開了侯府。
至于謝夫人如何將假裝歸還,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清單上的物品一樣不少,她便不再計較。
可讓謝夫人沒想到的是竟然是謝允親自盯著她將沈如枝的嫁妝逐一清點,就連偷奸耍滑的機(jī)會都沒有。
眼看著庫房里的東西瞬間被搬空了一大半之后,謝夫人再也掩飾不住的后退了幾步,緊捂著胸口像是十分難受的模樣。
一旁的丫鬟急忙的扶著謝夫人。
“夫人,您沒事吧?”
謝允只是輕輕的撇了一眼謝夫人,眼神中盡是輕蔑嘲諷。
看到嫁妝清單上的東西一樣不少之后,便命人離開了永安侯府。
謝夫人本想借著沈如枝的嫁妝貼補(bǔ)一下侯府,想著她不過是個沒娘管的玩意兒,拿捏還不容易嗎?
卻不想這丫頭的性子竟然跟她那個倔強(qiáng)的娘親一模一樣,不僅僅是當(dāng)眾讓他們侯府難堪,還親自退了親,將嫁妝全宿拿了回去。
謝夫人的臉色極其難看,咬著牙發(fā)誓絕對不會讓那丫頭好過。
她命人去了御史府,找那竇氏好好的說說,想來,竇氏會很樂意聽她說的話。
此刻的御史府內(nèi)。
沈如枝看著錦衣衛(wèi)一箱箱抬進(jìn)來的嫁妝開始一一清點,一旁的竇氏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這小賤人竟然真的敢去永安侯府江嫁妝要了回來。
等到沈如枝請點完之后又讓人將嫁妝抬到了她院子里的小庫房內(nèi),鑰匙親自由她自己保管。
饒是竇氏想要沾染半分都不可。
那嫁妝,若是分個一小半給她女兒當(dāng)做嫁妝應(yīng)當(dāng)是多好。
竇氏卻只有嫉妒眼紅的份這一份嫁妝。可是當(dāng)初為了討好永安侯府,咬著牙還給了沈如枝,卻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現(xiàn)在嫁妝又回到了沈如枝的手中,想要從這小賤人手中拿出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沈如枝滿意的讓這些人離開,可不會管自己的這位繼母應(yīng)當(dāng)如何想。
竇氏怎么想的跟她沈如枝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名義上她是自己的繼母,可實際上,沈如枝卻從未將這個女人當(dāng)成過自己繼母。
這樣惡毒的女人別說是當(dāng)繼母了,就是跟她說話都不夠資格的。
等到沈如枝回去后,一個丫鬟跑到了竇氏的耳旁,低估了幾句話。
竇氏臉色驟然一變,眼神也逐漸幽冷陰鷙。
夜里,沈父回來之后,也知道了今日后續(xù)的事情。
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孽女竟然真的將嫁妝拿了回來。
“這個逆女,當(dāng)真是沒講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竇氏捏著他的肩膀語氣輕柔著開解。
“老爺,妾身覺得前身如今說話是越發(fā)的不管用了,那謝指揮使是什么人吶?這大姑娘嫁過去還得了。”
謝允的威名在外,而且誰人不知錦衣衛(wèi)的手段。
“你說的這些我怎會不知,只是那個孽女未必聽你我的話,如今又有謝允給她撐腰更是囂張跋扈了起來。”
沈父在朝為官更是聽聞錦衣衛(wèi)的那些手段,知曉爬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位置的人,心狠手辣,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直接聽從陛下之命,從不傾向任何一方。
這樣的人,他們向來是能夠遠(yuǎn)離便不沾染半分,卻不想沈如枝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自顧自的倒貼上去,絲毫不顧御史府的臉面。
沈父也在想著有什么辦法可以制止沈如枝的行為。
竇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在燭光的照應(yīng)下顯得她臉上笑容格外陰冷。
“老爺,妾身倒是有一個法子,只是擔(dān)心這大小姐不配合。”
沈父攬過竇氏的腰,讓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安撫著。
“夫人有何話直接說了便是,你是為了那個逆女好,難道她還能不感激?”沈父沉浸在竇氏的溫柔鄉(xiāng)中,對竇氏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其實妾身不過是擔(dān)心那謝指揮使不會履行諾言罷了,若是能夠攀上這門親事,妾身自然是高興的,可若是那謝指揮使并不當(dāng)回事呢,不如咱們趁著這個時間給大小姐另選一門親事。”
竇氏依靠在沈父懷中,柔聲勸阻,“就怕大小姐不同意,到時候只會讓你們父女二人的感情愈發(fā)激烈,妾身實在過意不去啊。”
沈父覺得竇氏說的有理啊,至于沈如枝不同意,這可容不得她。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何時有說話的余地?
“那就按你說的做。”
沈父說著,將竇氏抱起朝床榻走去。
一夜春色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