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枝的話讓錦秀沉默了下來，她知道小姐的意思。

小姐說的對，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那奴婢馬上就去查，也要查到一丁點事情就會告訴小姐。”

錦秀也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要忠心耿耿的王掌柜寧愿背叛主子也要幫著竇氏。

“嗯，去吧。”

沈如枝看著這些賬本，每一個賬本都完善的很好，似乎有所準備一樣。

只有王慶的，絲毫不打算隱瞞布莊的情況。

這讓沈如枝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才會讓他有這么大的轉變。

沒多久，錦秀就帶回了消息，說王掌柜以之所以因為這樣，完全是因為竇氏院子里的一個丫鬟。

那個丫鬟今年二十多，跟王慶是同鄉。

“小姐，奴婢還讓人去他們的家鄉打聽了一下，當年王掌柜跟這個丫鬟還是青梅竹馬，據說是馬上就要互定終身的那一種。”

“只不過造化弄人，丫鬟一家突然間走了，大難之后離開了那一片地方，最后音訊全無。”

錦秀將自己所查到的所有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沈如枝。

她雖然同情這一對癡男怨女，但是并不覺得他們有多可憐。

“那你去查一下這個丫鬟叫什么，我必須知道所有的一切。”

沈如枝點了點頭，既然有了線索之后那就好辦多了。

錦秀也是這么想的，對于她來說，小姐的吩咐就勝過了一切，既然是小姐安排的，那必然有小姐自己的道理。

“可是咱們還要繼續放過這個王掌柜嗎？畢竟最近他一直都在幫著竇氏。”

有些莊子里的收藏其實還蠻不錯的，王掌柜也是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撈了不少好處給竇氏。

沈如枝卻笑了下。

“給竇氏的，我肯定會想辦法讓她全部吐出來。”

“不只是她，還有她的那幾個女兒拿了我的東西，那必然是要全部都還回來的，甚至要加倍。”

沈如枝自打重生以后就不再善良，甚至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了。

也許這對于外人來說覺得她十分的殘忍，可是沈如枝卻覺得自己這樣沒什么不好的。

“有您的這樣一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我這就去查那個丫鬟的身份。”

她一定要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竇氏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這么多的事情，除非有什么機緣巧合。

不然，她可不相信平白無故的竇氏會知道這些。

在錦秀的不懈努力之下，終于查到了丫鬟的詳細信息。

只是沒想到，她知道消息的時候，丫鬟差點被人欺負致死。

錦秀順手幫了她一把，并用沈如枝的身份訓斥了那些欺負了丫鬟的人。

竇氏只是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看著底下下跪的下人。

“讓你們給我干點事情，結果連這個小事你們都干不好，你們倒是說說我養你們有何用？”

竇氏因為最近王慶不是很聽話，直接命人將那個丫鬟給折磨一下。

只要不把人折磨死，怎么說不都是她的舌頭嗎？

“夫人，奴婢也沒有想到正好就這么巧，讓錦秀那個賤丫頭看到了奴婢們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會被訓斥了。”

“就是啊，夫人，奴婢也是奉了您的命令才會怎么做的，誰知道真就這么巧合。”

竇氏氣的直接哼了一聲，臉色陰沉難看。

“她還真的是好運氣，短時間內別再碰那個丫鬟了，若是被沈如枝發現了端倪，可別怪本夫人讓你們好看。”

竇氏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被沈如枝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將來的形式會對自己不利。

……

沈如枝的院子里，錦秀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都告訴了她。

“小姐，你是沒有看到那個丫鬟被那些人欺負的不成人樣了。”

“如果奴婢再晚來一步的話，恐怕那丫鬟清白難保。”

這也算是一個間接性的保出了那個丫鬟。

錦秀看著沈如枝的時候，那表情手勢，要多夸張就有多夸張。

沈如枝瞇著眼，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

竇氏雖然拿捏住了王掌柜的弱點，但是對于她來說，王慶再了不起也不過只是一個奴才罷了。

因此壓根就不可能善待那個丫鬟。

“那你是知道那個丫鬟是誰了嗎？”

錦秀靠近沈如枝的耳朵里，小小的說了一個名字。

沈如枝有些詫異的轉過頭去就這么看著她。

“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

錦秀點頭，她覺得這有什么可確定不確定的？

“就是叫這個名字啊，奴婢還打聽了很久了，而且也知道這個丫鬟對王掌柜也是那個，真真是兩心相悅吶。”

沈如枝沉默了。

“如果是她的話，咱們出手幫一把倒也沒什么。”

在上一世，她落難的時候，這個丫鬟曾經幫了自己一把，現在輪到她了，自己也不過是禮尚往來，順個手而已，就當回報了她這個恩情。

“小姐，你在說什么呀？難道小姐你還認識這個丫鬟不成？”

不應該啊，對于自家小姐認識的人，錦秀都有一個基本的印象，但是從未見過小姐的這個丫鬟有任何的接觸。

“差不多吧，乘了一份情罷了。”

知道是誰倒也好辦，但是竇氏肯定會多加防范，這倒是有些麻煩。

“小姐，要不咱們來個將計就計，讓王掌柜親眼看看自己的青梅竹馬究竟受到了怎樣的待遇，畢竟是心上人，他總不可能做到什么反應都沒有吧。”

沈如枝淡笑了一下，回想起來，這丫鬟就是在最后的一刻幫了自己之后就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王慶應該是不知道這個事情，而又一直都被竇氏拿捏。

“咱們還是盡快出手吧，按照竇氏的性子，知道你出手幫了她的話，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自己跟竇氏本就不和，現在又因為這樣的事情害得一個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沈如枝良心上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錦秀蹙著眉，有些不解，難道竇氏還會因為這一次自己訓斥了那些下人針對她嗎？

沈如枝看出了她的疑惑。

“其實，今天要是換一個人幫她，也許她還不會有這個劫難，可是那個人卻是你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