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郭嘉聽到曹操的話之后，登時一愣，接著，他的臉上有了一絲了然之色。“明公可是在說司隸司馬家？”郭嘉壓低聲音問曹操道。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曹操大笑著用另外一種方式肯定了郭嘉的猜測。

郭嘉望向一旁，陷入了思索之中。就在這時，一騎游騎手中握著一枚令旗從進城之后朝眾人奔了過來。見到劉協之后，那名士卒翻身下馬，對劉協朗聲奏道：“啟奏陛下，歸漢的使節此時距離我許都城已經不足三十里！”

“嗯。”聽到那名士卒的話后，劉協點了點頭，回頭對曹操笑道：“丞相，我大漢的功臣與子民們就要回來了，咱們可要放快點速度了。”

曹操一笑，也加快了步伐步。他朝前方看了一眼，接著回頭問郭嘉道：“奉孝，你可知道文遠、孟起、文長三人今天為何沒有來？”

郭嘉見曹操發問，仰頭望了一眼蒼穹，竟然跪在了曹操的面前！

“奉孝，你這是為何？”曹操見郭嘉跪在地上，上前幾步想要將郭嘉扶起，可是郭嘉卻搖了搖頭，始終不愿意起來。

曹操看了一眼前方的眾位大臣，無奈一笑，只好又問郭嘉道：“奉孝啊，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就是的，又何必如此？”

郭嘉看了一眼前方，壓低聲音對曹操說：“明公，此事與三位將軍無關，張將軍、馬將軍與魏將軍三人本來不愿意瞞著明公擅自出手，是我苦苦求他們之后，他們才無奈答應的。倘若明公怪罪的話，我愿意一力承擔！”

此刻的許都城外三十里處，一位青甲將軍騎著一匹青色的駿馬，攔在了歸來的大隊之前。那位將軍在馬上對為首的使節見了一禮，笑道：“范大人，小將了丞相之命，有話前來問衛夫人。”來人正是馬超，他將蔡琰稱為“衛夫人”，顯然，他根本就不理會劉豹這一茬。

姓范的使者聽明馬超的來意之后，對其一笑，接著就命令一名士卒去后面的馬車里去請蔡琰下車。很快，蔡琰便牽著兩個孩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馬超從馬背上躍下，對蔡琰一笑，接著，他將右手抬抬起來，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獅盔。他看了一眼蔡琰，剛要說話，竟然有兩根白色的羽箭從幾十步外的枯草叢里飛了出來，徑直朝蔡琰旁邊的那兩個孩子射了過來！

“有人放暗箭！”馬超見到這一幕，一個箭步便沖向了那兩根飛過來的羽箭，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兩根箭矢仿佛設計好了一般，又沖著他射了過來！馬超一愣，接著以手中長槍挑開了那兩根封死了前方路徑的羽箭，他一聲大吼，抬槍又沖向前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兩根白色羽箭從他的眼皮底下飛過，射向了兩個孩子的心臟！

“我的孩子！”此時蔡琰才反應了過來，她一聲悲呼，可是那兩個孩子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孩子！我的孩子！”蔡琰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使勁地搖晃，可是任憑她怎么呼喊，那兩個孩子終究沒有了一點聲息。蔡琰的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兩片，她如同仲秋的子規一樣悲啼著，可是她兩個兒子孩子的性命卻如同東風一般，再也喚不回來了。

馬超手中綽著槍，縱身朝羽箭射出的方向撲了過去，可是，草叢里那還有什么？倒是西北方向有兩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縱著馬消失在了青色的蒼穹之下。

馬超無奈，又回到蔡琰的面前，低聲喚道：“衛夫人……”可就在這時，蔡琰卻突兀地抽出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衛夫人！”馬超如何會讓她在自己的面前自盡，他迅速以手抓住她那只握著匕首的手，接著稍微一用力，那把匕首便落在了他的左手之上。

“孩子……我的孩子沒了……”蔡琰小聲地啜泣著，令眾人心生戚戚。

馬超望見她那空洞的雙眼，眼中閃過了一絲夾雜著內疚與無奈的目光……

“什么？奉孝，你！”曹操聽到郭嘉的話之后，以手指著跪在地上的郭嘉，臉上隱有怒意：“奉孝啊……文姬這些年來孤苦伶仃，如今只有這兩個孩子，你……你如此行事，難道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郭嘉揚起頭，神色堅定地望向曹操，淡然道：“明公，此事因嘉而起，要殺要剮嘉愿意一力承擔，嘉只望明公莫要怪罪文遠等人。”

“唉……罷了……罷了！”曹操長嘆了一口氣，將郭嘉從地上扶起，接著說道：“此事只有你我與文遠、孟起、文長五人知曉，無論如何都莫要與旁人再提起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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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劉協一行人迎上歸漢的人眾，他們察覺到了那股壓抑的氣氛。

“發生了什么事？”曹操走到前面，見到滿臉憂色的馬超之后問道：“孟起，我讓你先行一步去問文姬是否答應那件事情，文姬怎么說的？”

“丞相！”馬超聽到曹操的話之后，瞬間便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他撲通一聲跪到了曹操的面前，悲聲回答曹操：“末將奉丞相之命前去問衛夫人，可是末將還沒剛到地方，便遇到了賊人行刺，末將無能，衛夫人的兩個孩子被暗箭射穿了心臟……折掉了……”

“什么？！”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大驚。曹操更是一把抓住馬超的手腕，急聲問：“那文姬有沒有事？”

“衛夫人痛失愛子之下悲痛欲絕，想要自盡，被末將奪下匕首。末將無奈之下將其擊昏，此刻，衛夫人正在馬車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曹操聽到馬超的話后，小聲念道。

只是，一旁的荀彧若有所思地看了郭嘉一眼，神情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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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累累累累累，本來都不想寫的了，還是堅持寫了一小章。

八點鐘回到家，老媽中班，老爸出差，飯還要自己做——

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