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源裴施展出了趕尸人最牛的獨門絕技——控尸秘術!
直接給我表演了一個倒立!
我直呼好家伙!
但也能從腐爛惡尸那微微掙扎的肉身的跡象中看出,曹源裴道行太淺,心有余而力不足!
控尸是一門技術活,正如他所言,他是撐不了多久的!
我不敢浪費寶貴的光陰,趕緊從布包里取出一件叫做“雞娃燈”的民間燈具。
尺寸大約10公分左右,造型別致,形狀如同小壺,酷似一只小雛雞,出自陜西民窯,流行于清代民間。
我爺爺將這件雞油燈進行過改造,流狀的小嘴里塞著燈捻,能吐出烈火,壺口則剛好能夠盛住“尸滴油”!
隨著燈捻點燃,一卷濃烈的焰火就從“雞嘴”里噴涌而出!
我立即提著雞油燈去到腐爛惡尸的面前蹲下,將雞嘴置放到尸體的天靈蓋部位。
隨著腐爛惡尸天靈蓋不斷地經受燒煉,其掙扎的跡象更為強烈了,并且灼燒的腐肉中散發出一股特殊異香!
正如同曹源裴先前形容的那樣,這股異香相當的好聞,而且能夠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欲望,促使荷爾蒙急速上升,莫名感到亢奮…
倒立的曹源裴也聞到了這股味道,趕忙提醒了我一句千萬不要沉迷這股尸香,否則你會跟我一樣,恨不得把這具尸體給日穿!
隨后他就憋住了一口氣,根本不敢呼吸!
有了曹源裴這個前車之鑒,我當然不會再去犯那種“好尸”行為,趕緊穩住心神,憋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的盯著燈火燒煉處,心中催促:快,快,快!
每分每秒都無比煎熬,直到過去不知多長時間,終于一顆顆豆大的琥珀色尸油被榨了出來,一滴接一滴的流入雞娃燈的壺口內!
“我快忍不住啦!”曹源裴滿頭大汗,整個上衣浸濕全透,撐在地面的雙手不斷打顫,向我投來把持不住的無助目光。
“再忍忍!”我的額頭又何嘗不是在流汗,緊張到拎著雞娃燈的手都在顫抖,但看著夢寐以求的尸油就在一滴一滴的匯入壺口,內心那叫一個激動。快了快了,就快夠了!
可就在一分鐘后,曹源裴徹底撐不住了,直接雙手一軟趴在地上破了功,原本被他所控制的腐爛惡尸也在這一刻恢復了控制權,突然張開雙手朝我脖子掐了過來。
但眼尖的我已經提前咬破舌尖,在口腔里醞釀了一口舌尖血,只待它朝我撲殺而來的那一瞬間,猛地啐了一口!
“tui!”
鮮紅滾燙的舌尖血撒在了腐爛惡尸的臉上,瞬間如同遭開水燙了一般,“桀”的一聲慘叫全身縮退,四肢著地,突然“砰”的一下撞開儲物間的大門跑了出去。
“不許讓它跑了,還差一點尸油!”我瞅了一眼雞娃燈里面的景象,雖已有十幾毫升的收成,卻還不夠!
原則上只需要籌集十五毫升的百年自梳女尸油就夠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我至少要收集二十毫升的尸油,以備不時之需!
“你往左我往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的曹源裴回應了我一聲,便從右邊包抄了過去。
我朝著左邊快速疾奔,很快就與曹源裴把試圖逃竄的腐爛惡尸夾在了中間,一前一后!
腐爛惡尸見無路可逃了,突然抱臉痛苦的哀嚎了起來,發出了嘶啞的女性哭喊:“嗚嗚啊……嗚嗚啊……”
隨著它不斷地哀嚎,身體那些針孔居然緩緩地擴張,然后如同雨后春筍一般,不斷地冒出一根根手指粗的透明狀針刺。
每一根針刺上都沾滿了一層黑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蝎子的毒尾一般瘆人!
“我上去控制住它!”曹源裴丟下這句話,就把手伸進褲襠里面一掏,直接從中抽出了一條紅內褲,然后沖了上去…
這一幕把我看傻了,突然從褲襠里掏出紅內褲是啥情況?!
仔細一看才發現,好家伙,那條紅內褲上面居然繡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符咒,居然還是一件法物來的!
曹源裴將其穿在身上當作內衣使用,估計是當作底牌、保命法寶來使用的,這會兒卻將它給祭了出來,足以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只見曹源裴殺到了腐爛惡尸的身后,卻激起對方的沖天殺意,身體一漲,直接將針孔里的針刺外放射出!
眼疾手快的曹源裴直接一個滑跪,膝蓋在地板上漂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毒刺的攻擊!
接著曹源裴猛地一躍而起,將紅內褲套到了腐爛惡尸的頭上,裹住之后,緊緊地一勒!
隨后紅內褲居然迸發出了耀眼奪目的金光,并且衍生出一粒粒光子符咒環繞著腐爛惡尸的腦袋緩緩轉動。
這具兇尸此刻猶如加持了神圣的圣光,正在接受神明賜予的凈化,身上少卻了許多猙獰和戾氣,變得虔誠柔順,好似正在被馴服。
眼看曹源裴都賣力到這種地步了,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掏出了布包里面格外珍貴的一塊…發丘印!
發丘印,乃是曹操當年設立的盜墓正規軍“發丘中郎將”所佩戴的辟邪官印,專門對付僵尸精怪,有著百邪莫侵之功效。
這塊發丘印是我爺爺當初在奇人市場里淘來的寶貝,據說是長沙那邊一個盜墓賊從一個發球天官的墓里面倒騰出來的,甚至上邊還殘留著發丘天官的詛咒,只不過被我爺爺用秘法化解了,然后加以利用,就成了現在這件具有強力辟邪功效的寶物。
手持著發丘印,我膽子都增大了不少,一個箭步突擊到了腐爛惡尸的臉上,手起印落!
啪!
直接砸在了腐爛惡尸潰爛的胸口上面,…而這一下子,直接令腐爛惡尸如同遭到了電擊一般,身體狠狠一抽,隨即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發丘印變得異常的炙熱滾燙,烙印得腐爛惡尸的尸身不斷地冒出騰騰熱氣。
“喂,你來把控住發丘印,我來取尸油!”我朝一旁的曹源裴使了個眼色,派他來穩住發丘印的鎮壓,然后再次取出雞娃燈煉取尸油。
隨著時間一秒秒流逝,尸油的榨取終于滿足了我的許秋,于是乎裝蓋好了雞娃燈,然后看向苦苦支撐著的曹源裴:“幸苦了,可以了。”
“呼!”曹源裴像泄了氣的皮球,當即松了口氣,也松開了手,隨著發丘印脫離尸體肉身,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腐爛惡尸終于找到了可趁之機,咻地一下竄了出去,四肢著地,跑得比兔子還快!
“日.你奶奶還想跑!”曹源裴見狀,就要去追!
我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搖搖頭:“放它走吧,它本就是一種禁忌生命,它的存在是為了約束某些特殊組織(自梳女),但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無害,用蟲子科普的術語來說,它屬于是益蟲。”
若不是我們先驚擾了它的長眠,它也不會對我們動起了殺心,這就是因果。
但既然那具腐爛惡尸已經被我們折騰怕了,那就隨它去吧,只是別再回來尋求報復就行,否則下一次…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