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不怪我?
- 虐養(yǎng)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颯翻天
- 小白熊
- 2014字
- 2024-12-08 11:47:23
顧翠華趕忙整了整衣衫,又將二人推搡起來,這才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小丫鬟,見她寒酸出來,又看屋中一片破敗,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家姨娘明日中午在如意樓設(shè)宴,還請陳老夫人和公子準時些。”
顧翠華頓悟,這人多半是林氏的丫鬟,眼下來通知自己赴宴,那必然是親事有著落了!
“多謝姑娘!”顧翠華喜上眉梢,“不知對方是哪家的閨女?”
“老夫人就偷著樂吧,”丫鬟扯了扯嘴角,“我家姨娘可是費盡唇舌,才說動了平陽郡主!”
一聽“郡主”二字,顧翠華登時心花怒放,更是從袖袋中摳出些碎銀塞在丫鬟手中,“牢飯姑娘跑這一趟啦,回去替我謝謝你家姨娘!”
丫鬟嫌碎銀太少,敷衍了兩句便離開了,顧翠華迫不及待回房,將這好事說給陳凌。
誰知陳凌猛地起身,眼角慍怒,“平陽郡主!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陳月芳在一旁也笑得不能自已,看得顧翠華莫名其妙。
“人家可是郡主,兒啊,你能不能重回仕途,就看這門親事能不能成了!”顧翠華好聲勸說。
陳月芳笑得夠了,蔑然開口,“娘也不打聽打聽,平陽郡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紈绔女!”
她在花樓豢養(yǎng)男伶時,時常聽聞這位平陽郡主的風(fēng)流韻事。
但凡平陽郡主在樓中尋歡,必定要讓三四個男伶在房中伺候,熱浪之聲往往徹夜不絕。
偏偏她出手闊綽,樓中男伶都巴望著能入她春闈侍奉,有時候甚至為了爭寵而大打出手,一度成為京中紈绔茶余飯后的笑談。
“哥哥若是不怕頭上多頂帽子,這門親事也不是不可。”陳月芳笑得越發(fā)放肆。
陳凌眼底一片陰鷙,這平陽郡主不過是沒落貴族之后,家世權(quán)勢都是空架子,比起云煙不知差了十萬八千里!
更何況劉云兒一事一直令他不能釋懷,如今讓他娶一個這樣的女人,他怎能忍受得了?!
“我明日絕不赴約!”陳凌拒絕地斬釘截鐵。
顧翠華冷笑不止,“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清高什么?你不娶她,難道情愿在這破莊子上苦一輩子不成?!”
“你愿意,老娘還不愿意呢!”顧翠華眉目一橫,“明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吹得陳凌打了一個寒戰(zhàn),似乎心下也更加清明。
如今自己已經(jīng)走投無路,若是不能重返仕途,便要一輩子活在泥濘之中,與京中的繁華無緣了。
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他,這些天來簡直生不如死,他這雙手本是翻書寫字的,如今竟然連洗衣做飯也要親力親為!
想到此處,他心頭又起了一番動搖。
十日后,陳凌還是收拾一番,“嫁”進了平陽王府。
雖然早已對平陽郡主的風(fēng)評有所耳聞,可府中所遇到的一切,還是令他大開眼界。
平陽郡主房中沒有一個丫鬟,哪怕貼身伺候的,都是年輕俊美的小廝,這令陳凌惱羞成怒。
“你我既然成婚,這些小廝還是換走得好。”陳凌忍著怒氣,偷眼看向新婚妻子。
平陽郡主吃了幾杯酒,早已有些醉眼朦朧,見燈下那張俊臉還算清秀,涎笑招手讓陳凌過來。
“你若伺候的好,本郡主以后自然只寵你一人。”
陳凌震怒!
她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已被平陽郡主一把拉到床上,床幃應(yīng)聲落下。
然而,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平陽王府都能聽見郡主的呵斥。
“沒用的東西,就你這種功夫也有臉娶妻?!給我滾到床下站著去!”
陳凌衣衫不整地被踹下床,兩個小廝帶著蔑笑將他“請”到外屋,不一會兒,兩個俊美少年接踵進了里屋。
片刻,房中傳出鶯聲浪語,陳凌宛如被人扇了兩記耳光,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
平陽郡主洞房的笑話,很快便傳遍京城,她本就不在乎名聲,因而也不覺得有何丟臉,反倒與外人一起笑話陳凌。
笑柄自然也傳到了云煙耳中,訝異之余她又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陳凌與平陽郡主素?zé)o交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會忽然相看并定下親事?
若說其中無人推波助瀾,她是不信的。
“紅鸞,你替我跑一趟沈大人府上,就說明日我在江風(fēng)樓等他。”云煙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
翌日,沈恪有些忐忑地赴約。
憑云煙的心思定然猜到,陳凌這樁婚事是自己從中撮合,今日喊他前來,莫不是心中不忿,怪自己多管閑事?
若是這樣,云煙的心中只怕還念著舊事……
思慮至此,沈恪心頭越發(fā)沉重,一推門,便見云煙安靜坐在窗邊,光線稍暗看不清她神色如何。
“今日怎地想要約我來此?”
沈恪口氣平靜,聽不出半點忐忑,手心卻微微有些潮。
好一會兒,云煙才緩緩開聲,“我為何約你,你心中沒數(shù)嗎?”
沈恪的心猛地一墜,莫非她真的在怨自己?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九千歲,對著外人或許絲毫不怵,甚至可以與對方迂回良久,可對著這個女子,他根本沒有半點心思迂回。
“是不是我擅自做主,令你不悅?”沈恪聲音低沉下去。
云煙眸中微動,實在不忍心逗他,抬眸明媚一笑,“你為何會這樣想?”
這笑靨好似三月春風(fēng),又似寒夜爐火,令沈恪心中驟然明亮。
“你,不怪我?”
云煙抿唇微笑,“你替我出了一口惡氣,為何要怪你?”
“只是我真的佩服,你腦中怎么有那么多鬼主意?”云煙托腮看著他,“我看也就是你,能想到這么一樁荒唐婚事。”
沈恪得意一笑,將這夸贊盡數(shù)收下,“這有什么,你若愛看,我還有多的是的戲碼!”
云煙笑得越發(fā)燦爛,“得了得了,就這一出已經(jīng)要笑破肚皮了,連我母親都苦笑不得,大呼荒唐。”
聞言,沈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郡王妃不曾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