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何處才安生?
- 虐養子,嫁奸臣!重生主母颯翻天
- 小白熊
- 2011字
- 2024-12-08 11:47:23
陳月芳后背一陣鉆心劇痛,腳跟不穩,一個踉蹌栽倒在一旁,額頭不偏不倚磕在桌角,鮮血直流。
“什么人吃了豹子膽,敢——”
她惱怒回頭,后半句話生生卡在嘴邊。
“啊……是你……”
沈恪眉目如刻的俊臉,帶著不容褻瀆的寒意,凌厲剜了她一眼,嚇得她忘了額上蜿蜒而下的鮮血。
一旁的云煙看的有些可笑,陳月芳扭曲的臉上鮮血淋漓,那幾分癡迷、幾分眷戀,看著既滑稽又駭人。
“滾出去。”沈恪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從牙關擠出一句。
陳月芳不怒反而有些欣慰,他竟和自己說話了!
“你怎么能在她的院子里住著?”陳月芳好似受了鼓舞,從地上起身上前,“若是污了你的名聲如何是好?”
沈恪不等她靠近,已經閃到一旁,星目中已是殺意縱橫,“紅鸞!”
跟在他身后的紅鸞早已摩拳擦掌,聞言利落閃身出來,先結實落下兩個大嘴巴在陳月芳臉上,那張還算小巧的臉,登時發面饅頭一般腫得老高。
“我……我都是為你著想……你怎么……”陳月芳再也笑不出來,含混不清地辯白。
紅鸞哪里容她再開口,拎著衣領便拖到院里,這樣的腌臜貨怎么能在屋里站著!
院中傳出一陣哭嚎,夾雜著顧翠芳的咒罵哀求,在整個園子上空飄蕩。
沈恪將門一關,隔絕了院中的紛雜,闊步上前在云煙周身巡視,“她不曾傷你吧?”
之前云煙帶著陳月芳進宮,他曾親眼目睹陳月芳如何磋磨欺負云煙,當時便想懲治那個惡婦,無奈被云煙攔下。
方才還未進屋他便聽見陳月芳的咒罵,這讓他如何能忍!
云煙本也不曾吃虧,淡笑搖搖頭,“沒有,不過爭執了兩句。”
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在沈恪唇邊漾開,眼前的女子顯然也不是以往那樣的溫吞,他眉間微動,順勢勸說,“此處還是不太安生。”
云煙微微抬眉,眼角彎彎,“何處才安生?”
“我記得,郡王府在城南有處園子。”
云煙心頭好笑,他想勸自己搬出去何不直說,繞這樣一個彎子。
“不急,”云煙搖搖頭,臉色晦暗不明,“我還有些事沒有了解,等了解之后再做打算。”
見她猶豫,沈恪的眉間也泛起一抹陰沉。
他實在不明白,這里早已是蛇鼠窩,云煙既然已經看清陳家的面目,為何還要在這里糾纏?
難道,是因為對陳凌仍有幻想?
云煙見他神色有異,又想到之前種種,眸色一沉,“我自有我的思量,不是你想的那樣。”
屋中的氛圍有些凝滯,沈恪沒有多說,轉身出屋。
他離開后,云煙反倒有些落寞,本以為沈恪能與自己心意相通,可怎地還會吃這沒來由的干醋?
陳月芳被紅鸞一頓暴打,嘗到了在侯府不曾嘗過的滋味,之前李重陽那輕飄飄的拳腳,和今日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哎呀喂,娘你是不是要疼死我!”陳月芳殺豬一般嚎叫。
看著女兒身上的淤青外傷,顧翠華恨得牙根咯吱作響,“那對奸夫淫婦也忒狠心,讓人下這樣的重手!”
陳月芳怒而回頭,“你罵那賤人就算了,為何要罵沈恪!”
顧翠華愣住,“女兒啊,你對沈恪不會還有什么心思吧?”
她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女兒嫁去侯府已有時日,怎么心里還惦記著沈恪那個活閻王?
“本來就是云煙無恥,這頭踩著哥哥這條船,那頭又攀著沈恪不肯放手,哪有她這般不要臉的!”
陳月芳雖然身上劇痛,可還是不肯怨恨沈恪半分,認定若不是云煙蠱惑,沈恪才不會對自己那般冷淡。
“沈恪在咱們府上住著也好,”她臉上又浮現起一絲癡迷,“我遲早要把他從云煙院里弄出來!”
顧翠華饒是再寵女兒,也深知此事的輕重,沉聲勸說,“好閨女,你可別犯傻,侯府那頭不是好糊弄的,若真是弄出什么事,咱們可兜不住。”
近來陳家的種種變故,令她有些心虛,陳凌眼下還未復職,陳月芳又為了夫家的事回府大鬧,真是多事之秋啊!
陳家若真的被趕回老家,那可真是臉面丟盡!
“娘何時這般膽小了?”陳月芳不以為然,“我有我的手段,區區侯府算什么,等我攀上了高枝,非把那些雜碎都踩在腳底!”
母女二人敘話間,劉云兒端著清水進屋,目光掠過陳月芳滿是傷痕的后背,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方才院中的一切,劉云兒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進屋之前,她又躲在外屋聽了好一陣,對于陳月芳的心思,她已了如指掌。
她正缺把能使的刀,這刀今日不就自己送上門了嗎?
“娘,我服侍月芳吧,您歇著就好。”
屋里并無外人,劉云兒也沒有掩飾身份,利索絞了巾子,準備給陳月芳擦拭傷口。
陳月芳打量她一二,眼中帶著些許不屑,連云煙她也不曾放在眼里,何況這半路出來的“野嫂嫂”。
鬧了半日,顧翠華也心力交瘁,交代兩句便扶著丫鬟離開了。
劉云兒手上輕柔殷勤,服侍得陳月芳甚是適宜。
“云煙也太陰險了,自己手指頭都不動分毫,便招著沈恪為她出頭,妹妹還是別惹她的好。”劉云兒口氣甚是誠懇,好似真心為陳月芳考慮。
陳月芳冷嗤一聲,“我會怕她?”
“妹妹心思耿直,哪里知道毒婦的手段?”劉云兒嘆息一聲,“這種女人,隨便動動眼神,便有男人替她動手。”
陳月芳想到沈恪的殺意,心頭又席卷起恨意,云煙一日不除,她與沈恪便沒有機會。
“照你說,要怎么辦?”她口氣松了松,不似方才那般防備不屑。
劉云兒手上滯了滯,聲色陰鷙,“如今咱們陳家上下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妹妹可愿意聽我一言?”
陳月芳緩緩回頭,這才看清那張眉目清秀的臉上,竟帶著令人意外的陰狠。
“你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