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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以后也要全靠皇兄養(yǎng)活了

晚宴。

大臣們早早進宮,一個個被皇帝親自叫去談話,出來后個個都噤若寒蟬,皇上這是做什么,叫他們當出頭鳥嗎?

別的也就算了,那位可是蕭鈺,他手里的刀都架到皇帝脖子上了,他們還敢多言嗎?還能多言嗎?

別說勸阻,就是蕭鈺此刻說皇位要換個人來坐,他們也不敢有半分質疑。

這種找死的事兒,誰愛干誰干。

于是,姍姍來遲的蕭鈺被推來時,眾人一片死寂,倒是皇帝輕咳半天才開口,“皇弟此次平亂辛苦了。”

他連給他這個皇帝見禮都沒有,可他卻半個不是也不敢說,更不能說,臉上只剩下卑微的討好。

蕭鈺是知道的,他這位皇兄最擅長的就是裝模作樣,當初奪嫡何等兇險,偏偏就是他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憨厚’皇子坐上這個位置。

要說他沒點本事誰也不信,別看他此刻卑微到了極致,可誰也不敢說他背后是不是還藏著什么?

“皇兄既知曉我軍平亂不易,怎的這些天過去,也不見皇兄犒賞三軍?”

皇帝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笑容,還是道:“皇弟也知曉,如今國庫……”

他直接打斷,“哦?這些年本王為大安抵抗蠻夷,不說能抵上國泰民安,也得是國庫充盈吧?皇上不會連守國的能力都不曾有吧?”

上座上的人臉色青紫難看,蕭鈺卻似無察覺一般,低頭飲茶。

他當眾說皇帝無能,卻無一人反駁,皇帝更怒,可再大的火也必須死死壓下。

牽強的扯著笑容道:“皇弟說笑了,托皇弟的福,國庫自然充裕。”

“如此,臣弟便可放心回京述職了,不過如今攝政王府實在破敗,比這紫荊城差的太遠了些。”

蘇君山終是忍不住竄了出來,道:“攝政王怎可拿自己府邸和紫禁城比?難不成王爺還想入住紫禁城不成?”

他抬了抬下巴,“上次說讓蘇大人找皇兄領罪,大人似乎是忘了呢?”

蘇君山驚的冷汗直流,可是他沒有退路,如今他明擺著已經得罪了蕭鈺,他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他只能投靠皇上。

而皇上看在他為他直言的份上也必定會保下他的。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皇上開口道:“蘇丞相教女不嚴,朕已經罰俸半年,以視驚醒。”

“罰俸半年?看來皇上是打算著那天等丞相大人心情好了,把你身邊的后位換成他看著順眼的人坐呢!”

“也沒那么……”

根本不給皇帝開口機會,冷道:“蘇丞相,目無王法,挑釁皇威,不配為相,更不配為官。”

“皇弟。”

皇上權威一再被挑釁,他終于有點忍不住吼出了聲,看向蕭鈺時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而此刻他特意叫來的大臣卻瑟瑟發(fā)抖的跪了一地,既不敢開口站皇帝隊,更不敢去站蕭鈺隊。

蕭鈺抬眼輕笑,眸子里的輕蔑冷意讓皇帝立馬回過神來,緩和臉色道:“丞相這些年對朝廷忠心耿耿,也從來沒出過太大差錯,朕怕處罰太重寒了老臣的心。”

“皇上不舍?那蘇大人便去國子監(jiān)忌酒吧!”

國子監(jiān)?從四品,這是連降三級,而且一個管祭品酒的閑置,這真的還能有用嗎?

皇上不再置喙,或許他也看出來了,他的反對毫無意義。

無所謂就讓他得意些時日,等他掌控兵權,還怕除不掉一個蕭鈺嗎?

他示意眾人起身,這才重新緩了語氣道:“朕聽聞皇弟傷了腿,已經無法再行走人前,朕心甚痛。”

這話說的痛,其實嘴角的笑都壓不住了。

見蕭鈺不接話,又繼續(xù)道:“這些年皇弟征戰(zhàn)殺場確實勞苦功高,次此回京就好好享享清福吧!戰(zhàn)場上的事兒……”

“是該享享福了,所以皇兄是打算幫我修建府邸了?我那府里缺的東西有點多,一會兒我讓人寫個單子,就有勞皇兄為我補齊了。

以后,臣弟就只管好好做個閑散王爺,也要肯皇兄養(yǎng)著我才好。”

他臉色白了白,笑容越發(fā)僵硬,“這是自然,皇弟為國犧牲這么大,為兄自當好生彌補。”

“如此甚好。”

說完拍了拍手,只見幾人抬著棺材上來,看到棺材那一刻皇帝幾乎就要吐血,偏蕭鈺還笑著解釋。

“也不知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把這東西抬到我府上?

雖說是上好梨木。

可到底臣弟現(xiàn)下還用不上。

放在府里也覺晦氣。

這就先送回來給皇兄收著,萬一有人更需要呢?

皇兄說呢?”

他手死死握著,手心浸出血來,他只能死死按住自己的手,才能稍稍控制怒意。

“皇弟有心了。”

他認了,只能認了,棺材是他送的,現(xiàn)在他還回來,他收不收,他都不會再帶走的。

這就是惡心他,也是警告他。

他羞辱他一次,他就要還回來一次,那么下次是不是就要把他裝進這棺材里去了?

“好了,臣弟這幾日胃口不好,這飯就不吃了,皇兄慢用。”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直到人影消失不見,皇上才敢重重把桌前事物揮落在地,他這個皇帝做的還有什么意思?

他蕭鈺,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在先帝前所發(fā)的誓言?

他到底可曾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高公公在一旁扶著搖搖欲墜的皇上,嘴上還不忘提醒,“皇上息怒,王爺可還沒走遠。”

他重重推開公公,怒斥道:“難道朕還要怕他至此?”

能不怕嗎?依著蕭鈺如今威望,這皇位與他而言不過是囊中之物,他還是希望皇上能夠冷靜一些,如今和他硬碰硬根本不是明智之選。

“不怕,不怕。”皇帝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來,“他坐不了朕的位置,就算朕死了,他也坐不了這個位置。

蕭鈺他廢了,他早就是個廢人了。”

即使他不廢,也坐不得這個位置。

“皇上慎言。”

高公公還是害怕著,哪位爺的厲害誰不知道,他今天沒直接帶人殺進宮來已經算是克制,皇上不該招惹他的。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朕就且讓他再得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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