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媽解開封印,還差最后一個星期。
我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無論如何也要拖到那個時候。
晚上,我坐在椅子上看書,蔣玲玲和郭偉東繼續(xù)跪在龍王爺?shù)纳裣袂皯曰凇?
大概十點鐘,外面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快速接近龍王廟。
我一抬頭,看到江白魚跑了進(jìn)來。
他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表情很是焦急。
扔下書,我趕忙起身問道,“江白魚,出什么事了?”
“江,江成,快,快去看看貴叔吧,他出事了。”
他口中的貴叔,自然就是江宗貴。
我很震驚,問道,“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貴叔本來好好的,突然就口吐鮮血,渾身抽搐,眼睛翻白,樣子很嚇人,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來找你。”
“那快走吧。”
我立馬就往外跑。
江白魚跟在我身邊,繼續(xù)講述江宗貴的情況,越說越嚴(yán)重。
我很不理解。
好好的,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
走了沒一會兒,前面忽然出現(xiàn)一棟三層樓房。
這房子看著很眼生,江白魚著急道,“貴叔就在里邊。”
我稀里糊涂就跟著進(jìn)去了。
到了里邊一看,江宗貴果然在。
他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嘴角上還掛著血絲,氣息奄奄的,真得很嚴(yán)重。
我急忙跑到他身邊,非常震驚道,“干爸,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江成,我可能不行了。”
“你先別說話。”
江宗貴一把抓住我的手,有氣無力道,“江成,你趕緊離開這兒,柳樹溝很快就會大難臨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別問那么多,快點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搖頭,“不,我生在柳樹溝,長在柳樹溝,絕不會離開這兒的。干爸,你先別說話,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江成,你就聽我的吧,我是不會騙你的。上次你六叔公詐尸,就是因為這件事。趁著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趕緊走,離開這兒。”
他的手很冷,好像沒有溫度似的,抓住我的時候,很用力,抓得我很痛。
看著滿臉焦急的江宗貴,我無動于衷。
環(huán)顧四周。
這個地方陰冷刺骨,且江白魚他們雖然滿臉痛苦哀傷,但表情卻很僵硬,木訥,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yīng)。
江宗貴很著急地催促說,“你還愣在這兒做什么,快點走啊!”
“去哪兒?”
“離開柳樹溝。”
我呵呵一笑,“我要是離開了柳樹溝,你們不就可以逃出去了嗎?”
江宗貴和江白魚他們立馬很詫異地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的手掌開始發(fā)紅,發(fā)燙。
江宗貴痛叫一聲,立馬甩了甩手。
只見他的手掌被燒得焦黑,還冒著煙,表情很痛苦。
江白魚幾個人馬上站了起來,很驚恐地看著我。
一步?jīng)_過去,我雙手齊出,拍在他們的身上。
這幾個人立刻發(fā)出慘叫,表情極度痛苦。
被我打中的地方,出現(xiàn)了火苗,并且朝四周迅速擴(kuò)散,很快就把他們燒成了灰燼。
江宗貴驚訝道,“你竟然也是風(fēng)水師?”
“沒想到吧?”
“原來那晚上出手打碎驚魂鑼的人是你?”
我呵呵笑著說,“蔣玲玲,你現(xiàn)在才知道,有點晚了。”
火苗燒到了江宗貴的身上,很快把他也給燒成了灰燼。
不僅是他,周圍的墻、桌椅板凳等一切,包括這棟房子,都灰飛煙滅了。
等恢復(fù)正常后,我才看到自己站在了江白魚家房屋的后面,離龍王廟大概一百米遠(yuǎn)。
剛才的房子、江宗貴等人,全都是蔣玲玲用法術(shù)布置出來的幻覺。
我用五陽術(shù)將其破掉了。
往山上跑的時候,我就開始念咒語,讓蔣玲玲和郭偉東痛不欲生,逃不掉。
等我跑回龍王廟的時候,他們倆果然不見了,只剩下兩根繩子還留在地上。
我心里很著急。
這要是讓他們倆跑了,肯定會把蔣百仙招來的。
就在這時,龍王廟后面的林子里傳來了痛苦的喊叫聲。
我立即追了過去,看到他們倆躺在地上打滾,樣子非常痛苦。
有了這個咒語,他們倆便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走過去,看著他們倆,笑道,“還跑嗎?”
咒語停,他們的痛苦便減輕了不少。
蔣玲玲這下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又驚又怒道,“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為了防止你們逃跑,做了一點小手段而已,不值一提的。”
“你真是卑鄙!”
我聽了呵呵冷笑道,“你用驚魂鑼對付村里人就不卑鄙了?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及時出手阻止你,恐怕村里至少會出現(xiàn)幾個神經(jīng)失常的人。”
蔣玲玲氣憤道,“你胡說,我當(dāng)時只是想嚇唬他們而已,根本就沒想過傷人。”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我……”
她啞口無言。
這種謊話,連三歲小孩兒都騙不了,她竟然還想拿來騙我。
郭偉東氣憤道,“我?guī)熋谜f沒有,那就是沒有。”
“閉嘴!”
我沖郭偉東吼了一聲,“這沒有你說話的份!”
“你……”
我拿著繩子朝他們倆走過去。
郭偉東擺出要動手的架勢,喝道,“你別過來,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憑你?”
他很是氣憤,突然朝我沖來,抬手就是一掌,照著我的面門就劈了下來,出手狠辣。
我拿起繩子擋住他的攻擊,之后繩子一饒,就把他的手給纏住了。
抬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
郭偉東痛叫一聲,跪了下去。
我將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去,又把另外一只手給捆了起來。
郭偉東還想掙扎,我順勢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把他捆好后,我拿起了另外一根繩子,看向了蔣玲玲,問道,“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要我過去抓你?”
“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跟你爸比起來,我差太遠(yuǎn)了。”
蔣玲玲大吃一驚道,“你和我爸有仇?”
“是。”
“這不可能。我爸說過,他已經(jīng)十八年沒有來這里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二十歲不到,跟我差不多。你既然生在柳樹溝,長在柳樹溝,那你就不可能和我爸結(jié)仇。”
我冷笑了一聲,“我懶得和你解釋。過來!”
郭偉東在地上掙扎著,大喊道,“姓江的,你有本事就沖我來,別為難我?guī)熋谩!?
我抬腳踢了他一下,“再敢唧唧歪歪,我讓你變成啞巴。”
郭偉東嚇得不敢吭聲了。
蔣玲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非常氣憤。
她當(dāng)然不想束手就擒。
所以,他突然腳下生風(fēng),如離弦之箭朝我沖了過來,抬手就是一掌。
我立刻念咒語,蔣玲玲痛叫出來,瞬間摔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不自量力。”
我很不屑地罵了她一句,拿起繩子就把她也給捆了起來,嚴(yán)厲道,“最后警告你們一次。如果再不老實,我就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