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傳書
- 渣男滅我滿門?重生后我嘎他全家!
- 一碗蛋花湯
- 2004字
- 2024-12-08 15:05:09
他嘴里說著賠禮道歉,可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
氣得蕭大人的面色一陣鐵青。
而不遠處,二皇子走了過來。
蕭大人看著二皇子的面容,終究是沒有忍住,冷笑一聲抱了抱拳道:“二皇子好深的心計,先前下毒事件,二皇子被皇上責罰,我等還替二皇子向皇上求情,以免皇家內訌,讓旁人看了笑話,可如今看來,倒是我等多事了,依二皇子之心機,當初的下毒事件是不是栽贓還不好說,說不定就是一出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呢,也說不定。”
二皇子臉色一變。
蕭大人很明顯是把明理堂的事算到他頭上了。
他不愿意背鍋,卻也不愿意承太子一黨所謂的“情”,便冷聲道:“蕭大人誤會了,當初蕭大人等人明知道是父皇誤會與我,覺得我在朝中勢力太深,結黨營私,在下毒事件時還故意站出來與我說情,更讓父皇覺得我的手已經伸到太子黨的內部,殊不知口蜜腹劍,早晚是會遭到報應的,這不,蕭大人的報應就來了。”
“你!”
蕭大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可是面對二皇子,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畢竟,他是君,他是臣。
身份高低還是有區(qū)別的。
可以明嘲暗諷,但真要是撕破臉了,對他也絕不會有好處。
是以,最后蕭大人還是忍下去了。
只是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句,“今日二皇子幸災樂禍,豈知他日不會禍臨己身?咱們都不過是人家手上的棋子,我看您還是好自為這吧。”
說完,甩袖離去。
二皇子愣了愣,皺眉。
這個蕭大人是瘋了不成?
被人當人棋子的人是他,可不是自己。
他是尊貴的二皇子,堂堂中宮皇后嫡出,這世上又有誰敢把他當成棋子?
二皇子面色不愉。
賀大人見狀,輕聲笑道:“我看這蕭家氣數(shù)已盡,占著太子之位,竟然敢做出刺殺定王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膽大妄為,將皇上的顏面踩在腳下,皇上怎么會忍?定王又怎能容忍?”
二皇子皺起了眉頭。
他心中其實有些疑惑,只是,這些疑惑只是一個模糊的念頭,沒有理出頭緒,也不好說。
最終,只能淡淡的應了聲是,算是將這件事揭過了。
京中的消息傳得很快。
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謝玄的耳朵里。
彼此已經是他們出發(fā)的第八天了,一行人走到了洛陽關口,天氣也漸漸涼了起來。
霜降和白露都給宋纓披上了厚厚的披風,謝承允和謝琳瑯也在謝玄的要求下穿上了夾了棉的厚衣,幾人沒有分開乘坐馬車,而是就窩在一輛馬車上,邊趕路邊聽宋纓講故事。
兩個孩子的故事癮很大,這才沒幾天,就把整個西游記的故事聽完了,這一次,宋纓給他們講的是一百零八條好漢被逼上梁山的故事。
謝玄對這個故事比較有興趣,期間聽得很認真。
只是沒過多久,流風就過來了,輕輕敲了下車窗,遞進來一張紙條。
紙條是被卷成一個卷筒遞進來的,一看就知道,是飛鴿傳書。
宋纓饒是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多打探。
一直等到謝玄看完了,他主動遞過來,她才略微有些詫異的接過。
“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謝玄并沒有瞞她,畢竟上次關于刺客的事情,已經讓他深刻的體會到,有些事情能不瞞就不瞞,免得后面解釋起來,讓兩人距離拉遠了不說,還容易生出誤會。
謝玄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
要說喜歡宋纓,心里是有點感覺的,只是身處他這個位置,要考慮的太多,再加上,龍符沒有找到,他心里也很不安,朝中又有皇上對他心生忌憚。
他不知道如果讓宋纓跟他在一起,對宋纓是好還是不好。
如今,只想等局勢穩(wěn)定后再說。
但是事無巨細不必瞞她,這一點卻是他很確定的。
宋纓也不是那種從小養(yǎng)在閨閣的嬌兒女,受不得半點風霜與驚嚇的,相反,她比她自己了解的都還要更聰明,更堅強。
宋世濂對朝中人心謀劃了解得不深,可是卻將這個女兒養(yǎng)得極好。
這是謝玄最滿意的一點。
宋纓看完以后,秀眉微蹙。
她抬頭看向謝玄。
謝琳瑯和謝承允知道他們有大人的事要談,于是便讓霜降姐姐和白露姐姐抱他們出去騎馬了。
兩個小家伙雖然才六歲,但已經有了自己的小馬駒,只要騎得慢一點,騎上個把時辰不是問題。
事實上,他們也很喜歡騎馬。
老是呆在馬車里,有宋姨姨給他們講故事,時間還算好打發(fā),若是沒有故事聽了,那便如點火熬油,度日如年似的,兩個正在長身體的小孩子根本就坐不住。
所以,還不如去騎馬。
謝玄并沒有阻攔。
等兩個孩子走后,馬車里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就全是他們的空間。
謝玄深目看著宋纓。
宋纓皺眉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他想讓你回京告御狀?”
謝玄笑道:“宋姑娘冰雪聰明。”
宋纓有些臉紅。
哪里是她冰雪聰明,實在是這張紙條上已經將朝中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說明了,再加上她兩世為人對皇帝的了解,自然就不難猜出,這一切都是皇帝的手筆。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那王爺打算回去嗎?”
謝玄看向窗外。
只見過了洛陽以后,外面就已經到了深秋。
越往北走,所見的景色就越是荒蕪,即便是在盛世,路邊還是有不少餓死或者病死的人,他們神情麻木的望著從官道上駛過的馬車,眼中沒有艷羨,也沒有驚訝,有的只是仿佛死人一般的空洞。
謝玄的心情并不好。
這些年,皇帝一直久居宮中,而他行走在大江南北,看到的事和見到人的人都比皇上要多。
雖說如今的天下是君子垂拱而治,主要的治理班子還是一群士大夫,可謝玄并不覺得,這沒有天家的責任。
他深目望著遠方,并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