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劍舞
- 渣男滅我滿門?重生后我嘎他全家!
- 一碗蛋花湯
- 2010字
- 2024-12-08 15:05:09
他把態度放得很卑微。
宋纓沒忍住,當即就笑了起來。
沒有那個姑娘家不喜歡被哄著,宋纓也一樣。
更何況,定王身份尊貴,長得又是那樣好看,殊不知他才回京幾個月,京中就有不少的女兒家對他芳心暗許,就連向皇上提親的人也有不少,只不過謝玄都沒有同意罷了。
宋纓斂去笑色。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謝玄跟她細細講了自己在各處所埋的暗樁。
宋纓也是這時候才知道,皇家兄弟之間,并不如外表所看上去的那樣和睦。
當今皇帝在文治武功方面,確實是個好皇帝,減稅賦,收失地,治河運,開海商,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英明。
可這樣英明的人,也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他太過重視自己手中的權利,太過多疑。
事實上,不僅僅是他的親人弟兄,就連朝中權柄在握的大臣,也逃不過他的猜忌。
前世,秦家一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想到這兒,宋纓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謝玄嘆了口氣道:“我知道皇兄暫時無意殺我,畢竟,我也確實沒有想要覬覦寶座的野心,可我不能保證,皇兄日后還是不想殺我,所以我埋伏這些暗樁,也是為了以防有一天,兄弟鬩墻,兵戈相向,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宋纓的眸色深深。
她看著謝玄,此刻心里竟有一絲心疼和同情。
她的父親宋世濂對感情專一,一生從頭到尾都只有娘親一個女人,娘親生下了她和哥哥,她和哥哥便從小到大都廝混在一起,感情好得不得了,別說是互相爭取,若真有什么危險,他們都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
所以,宋纓無法體會那種被自己的至親拿著刀逼向脖子的感覺。
但這并不妨礙她對謝玄的心疼。
宋纓的眼中有些內疚。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觸到了你的傷心事,我跟你道歉。”
謝玄溫軟一笑。
“沒關系,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外人或許不知,但朝中大臣卻是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到一些的,皇室天家嘛,都那樣,每朝每代不過都是那幾樣老把戲,不會換樣的。”
宋纓沉默。
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謝玄。
謝玄挑了挑眉,似乎看出她的難過,忽然笑道:“我聽說宋姑娘除了一手紅纓槍玩得好,劍術也很不錯,如果宋姑娘愿意,請為我舞一曲劍吧,在下定當認真欣賞。”
宋纓微愣。
她的劍術是父親親自教的,沒承過師傅的手。
父親雖然是個武將,最早年輕時卻是文臣,所以一手劍舞得非常漂亮,宋纓得了他的真傳,當年在塞外每年花燈節比賽的時候,她站在高臺之上舞劍就舞得尤為好看,每次都能獲得滿堂彩。
只是,這些事都隨著宋家軍的全軍覆沒,宋家的敗落,以及她的進京,被埋沒塵煙,再無人知道了。
卻不知道謝玄怎么會知道?
宋纓笑了笑。
“好。”
她沒有拒絕。
事實上,她也當然不會拒絕。
且不說,經過了剛才的談話,她與謝玄早已冰釋前嫌,就說這一路行來的照顧與情意,她也絕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最重要的是……
她也很久沒有摸過劍了。
想當年在邊關的時候,她與男子一樣,刀槍劍戟從不離手,手中從來都有趁手的武器,她不是被人豢養在籠子里的菟絲花,她是一柄開過鞘的利劍,殺過敵人,喝過烈酒,上過戰場,見識過這人間最殘忍的鮮血與廝殺。
只是將近二十年的后院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磨沒了她的意氣與風發。
如今她重拾寶劍,定也與多年前一般,鋒芒大盛,凜冽無比。
宋纓說做就做。
她身上沒有帶劍,但沒關系,謝玄帶了。
雖然也不知道他不會武功,為什么身上會佩著劍,但當對方遞過來的時候,她還是接了。
接過來一看,頓時眼睛微亮。
那竟然是一柄無比精美漂亮且鋒利無比的寶劍。
這樣的劍,哪怕前世她在邊關,也是極少見過的。
如今手里握著這一把,宋纓的心情頓時激蕩無比,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跟著父母駐守在漫天黃沙之中,望著遠處曠野里敵人呼嘯而來的人群和馬隊,鼓聲轟隆,喊殺聲響在耳際,父親與哥哥率領親軍殺出城門,而她則是在城墻之上帶領著一批人馬挽弓放箭。
多豪邁。
多壯闊。
多熱血。
多想念!
宋纓身隨劍動,翩翩起舞。
她的身材是偏瘦的,卻不是中原女子那種羸弱的瘦,而是很有力量感的那種,尤其是拿起兵器來,渾身都充斥著一股英武之氣,烈烈蕭風,仿佛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劍若游龍,行若驚鴻,另人眼花繚亂。
謝玄也確實看呆了。
他不是沒有看過更好的表演。
可是再好的表演,上過戰場與沒上過戰場,還是不一樣的。
這個人是宋纓,尤其不一樣。
謝玄的眼神漸漸從欣賞變得炙烈,甚至在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從眼前女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絲熟悉感。
是因為年少時就見過她嗎?
謝玄不知道。
總之,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有些東西如心照不宣般,也在心里慢慢成型。
一曲舞畢。
宋纓停了下來。
經過這場運動,她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臉蛋紅撲撲的,顯得有些嬌憨可愛。
這是宋纓平常極少出現的樣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太久沒碰,生疏了。”
謝玄眸色微深,認真道:“不生疏,很好看。”
他鼓起掌。
宋纓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
但她卻亦是驕傲的,好看的唇角微微翹起。
這段劍舞,是父親教給她的,以前在傅家時,傅老太太不喜歡她舞刀弄槍,傅宴白也說他是文臣,家里有個總是擺弄兵器的妻子與他的身份不符合,于是,宋纓就收斂鋒芒,成親之后再也沒有碰過這些。
可現在,她終于擺脫束縛,能真正做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