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師傅
- 渣男滅我滿門?重生后我嘎他全家!
- 一碗蛋花湯
- 2013字
- 2024-12-08 15:05:09
于是,等一群人吃飽喝足,再上馬車,眾人就發現宋纓沒有上自己那一輛,而是牽著兩個孩子上了謝玄那輛巨大而奢華的馬車。
眾人不解,一個個擠眉弄眼。
眼中不缺曖昧。
畢竟,宋纓雖然曾經嫁過人,但現在已經是和離之身。
大淵朝受胡風影響,男女清白并沒有像前朝那樣看重,尤其是女子,只要是正經和離,后面想要再成婚并不難。
甚至有許多人家會專門去尋那種已經生育過的二婚女子,原因無他,只因這種女子生養過,確定是個能生的,帶回家以后也能很快就為家里生下孩子。
至于宋纓,七年前因為生產早已被大夫斷定無法再生育,所以大家倒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是看到她和謝玄走在一起,下意識就覺得,這兩人光從外貌上來看,還真是般配。
事實上,就連家世上也是般配的。
一個是皇室宗親,一個是將門虎女,若是宋大將軍還在,應該也很想要定王成為他的女婿吧。
真是便宜了傅宴白那個畜生!
因為與宋纓走得親近,現在就連定王府的侍衛們也對傅宴白恨得牙根癢癢,大家就不明白了,同樣為人,怎么有的人能這么黑心肝的不要臉,一騙就騙了人家七年。
好在宋姑娘現在脫離苦海了,傅家有那樣的下場,真是活該!
大家心里罵著,路程也不敢耽擱,一群人翻身上馬,很快就出發了。
馬車里。
謝玄坐在主位上,宋纓坐在旁邊,對面是謝承允和謝琳瑯。
兩個小家伙不肯好好在位置上坐著,干脆就坐在地上,一邊喝茶一邊吃宋纓帶來的小點心。
好在馬車內鋪了厚重的地毯,也不會涼,更不會讓人覺得硬,而且馬車足夠寬敞,別說只是坐著了,就算兩個孩子想要并排躺著,都不成問題。
謝玄看著宋纓,似笑非笑道:“茶水點心都已經準備好,宋姑娘可以開始了。”
宋纓面色微紅。
她也不知道謝玄怎么回事。
她那些小故事,原本都是哄小孩子玩的東西,偏生這位驚才艷艷的定王爺也要聽,宋纓倒也不是不敢講,只是怕講了謝玄不感興趣,到時候豈不是很尷尬嗎?
但對方都這么催促了,她也不能怵。
左右是他自己要聽的,無不無聊,都跟她沒關系。
于是,宋纓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了。
這一次,她講的是一個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要說這些個故事,還是她很早以前遇到的一位師傅告訴她的,那時候她的年紀還很少,正在邊關陪著父母吃沙子,邊關雖然地域廣袤,也比京中自由,但憑心而論,那邊的確是很貧瘠。
平日里除了跟著哥哥上山打獵,或者跑到草原上追擊敵寇,也沒什么好玩的。
城中的鋪子酒樓更是少之又少,百姓們都過得清苦,父親愛民如子,日子又會好到哪里去?
所以,那時候的她除了跟著哥哥騎馬練箭,最大的愛好,就是聽故事。
偏生那時候父親給她請了一位女師傅,這個女師傅還是位大雍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了大淵朝的北疆,當時她身受重傷,被父親救下了,父親原本以為她是奸細,后來經過查證才確定不是。
大淵國和大雍國雖然互為仇敵,但身在邊疆的父親卻知道,這不過是上位者利欲熏心所挑動起的戰爭,無論是哪國百姓,其實都是無辜的,殊不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父親是真正心系民生的大善人,在確定了那名女子不是大雍國的細作后,便不再追究,反而是讓她在城中安頓下來。
那個女子也很感激父親,時常會帶些自己做的吃食來探望父親。
有一段時間,宋纓和宋舟還有些吃醋,覺得父親這是移情別戀了,很為母親不值,甚至暗中挑唆母親去收拾父親,別讓父親帶別的女人進府。
不料母親只是淡淡的笑笑,摸摸他們的頭,說他們誤會了。
那個女子是個有大才的人,她感激父親相救,教了父親很多知識,還送給了父親幾份圖紙。
宋纓沒有見過那些圖紙,卻也從母親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來了,那些圖紙畫的都是一些神兵利器,如果真的能打造出來,將會使大淵國無往不利,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敢侵擾我國邊疆。
于是,宋纓和宋舟都不再敵視那個女子了,因為經常往來,漸漸的,那個女子也和他們熟了起來。
因為宋纓是女子,年歲又漸漸大了,宋世濂整日要忙著練兵,還要管理軍中庶務,實在沒有精力教導她,再加上宋夫人又是個文人女子,不會武功,于是,宋世練就親自下場請求那位女子做宋纓的師傅,教她功夫。
那個女子答應了,從那以后,教了宋纓三年。
那三年,是宋纓最快樂的時光。
師傅教她功夫,卻并不苛責她要學得有多好,只是說讓她有自保能力就行了。
每次說到這些時,她都目光悵然,說現世沒有女將軍,也不可能出女將軍,既然如此,那學那么好的功夫做什么呢?做出一番成績,也不過是為男子作嫁衣,殊不知當朝開國皇帝當年打江山時,他的妹妹平陽公主就曾率領一支軍隊替他平定天下,可你看看,現在無論史書還是朝堂,又有誰記得這筆功績,還有誰提起一句平陽公主?
所有的功勞都被算在了她父兄的身上,而她,在大業穩定之后,也不過是收斂鋒芒,囿于內宅,從此困獸一生,再不能出頭。
她說那樣的日子很苦。
人若沒有見過陽光便罷了,見過了陽光,卻要一生都忍于黑暗,那太殘忍了。
所以她寧愿宋纓不要。
不要學那么好的功夫,也不要懂太多知識,有父親和哥哥護著,她一生快快樂樂的就夠了。
有些時候,懵懂無知也是一種幸運。
宋纓當時不懂,只知道師傅很不快樂,她不喜歡聽師傅說這些,因為每次她一說,眉頭就要狠狠的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