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純潔的醫患關系
- 神醫農女有空間,太子求著扎一針
- 牽小牛
- 2043字
- 2024-12-06 15:20:19
秀云單手不方便,只能勞煩林清越把熱水端進去。
站在床榻前,對上王言川那道灼灼的目光,林清越突然有點不好下手了。
下什么手?
當然是扒他衣服的手。
以前只是單純的醫患關系,剛才出了這么個插曲,醫患關系立馬變得不單純了。
“怎么了?”
王言川明知故問。
林清越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我讓嫂子進來幫你換衣。”
王言川抿著唇角,似笑非笑。“秀云不方便,以后大概都要勞煩你了。”
林清越怔了怔。
換衣要她?
擦身也要她?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太好吧?
“怎么?你也不方便?”
王言川嘆了一聲,“若是不方便,那就等三哥回來再說吧。”
王三出海誰知道哪天能回來!
林清越內心糾結了小片刻后才終于說服自己是大夫的身份,強行洗腦王言川這個一點兒也不性感的身體根本不值得她多想。
可當解開他的衣裳,又突然想起兩人吻在一起時的樣子,登時臉又紅起來。
她眼神慌亂的四處亂瞄,不小心瞧見他心口上的傷疤,瞬間像是被潑了盆冷水。
她在胡思亂想什么!
王言川是個病人啊!
穩了穩心神,林清越著濕手巾,稍稍擰干之后,輕輕替他擦拭全身。
熱火熄滅后,她只有醫生面對患者的沉著冷靜。
反倒是沒什么表情的王言川,心比鄰國的戰事還要亂。
林清越不敢停歇任何一個動作,給他擦了身子以后,又找了新的衣服給他換上。
因他躺著,為了給他穿上長衫,林清越幫著他側身,動作間牽扯到后背的淤青,疼得她倒吸了一口。
“怎么了?”
林清越沒說話,只想在王言川發現她臉紅錢趕緊幫他把衣服穿好。
王言川拽著她的手腕,“剛才摔傷了?”
“沒事,已經上藥了。”
王言川皺眉,“傷在后背吧,你一個人怎么上的藥?”
林清越隨口道:“淮清幫我上的。”
王言川臉色瞬間不好了。
“淮清是男子,你怎么能讓他幫你上藥?藥呢?拿來,我給你上。”
林清越覺得好氣又好笑,反問:“你不也是男的嗎?”
王言川動了動唇,又什么都沒說。
停了一會兒,他氣哼哼又說:“以后不許再讓他給你上藥。男女……以后讓秀云給你上藥。秀云若是不在,那你就來找我,我給你上藥。”
話音落,林清越突然湊過來。王言川嚇了一跳,想躲,但他已經躺在床上,根本躲不掉了。
“你……”
“你為什么一直喊萬三做三哥,喊嫂子為秀云?”
歲禾都三歲了,王言川還覺得自己是個主子,看不起秀云伺候人的身份?
王言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林清越這一句噎了一下,沉默片刻,他說:“三哥與我不是親兄弟。”
“啊?”
林清越以為自己聽錯了,“王三與你不是親兄弟?”
王言川不說話了。
大概又想起了家里的事情,他連眼里的光都沒了。
林清越的心也跟著抽疼了一瞬。
不說就不說吧,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衣服都解了,林清越干脆換個藥。
剛才給他擦身時候林清越刻意避開了傷口位置,而現在剛解開包扎在傷口上的布條,林清越整個人又愣住了。
上一回給他換藥,林清越就已經發現他的某些疤痕奇跡般的淡祛不少,而這一次,又比之前更明顯了一些。
只有剛才摔在地上不小心磕碰到的兩處地方滲了些血出來。
林清越動作輕柔的把傷口處理干凈,先消毒后上藥。
嘶!
好像是弄疼了他,王言川那條腿本能的往旁邊躲了躲。
林清越瞥了眼王言川,見他也在看著自己。
她故作鎮定的把目光收回來,其實心里已經慌成一批。
“很疼嗎?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穩了穩心神后,她換了干凈的手巾,點了藥汁輕輕給他涂上。
剛來給王言川看病時,他的某一處傷口都是潰爛流膿的,而現在基本都已經結痂有了好轉,把藥材搗成藥汁點涂上藥的方法已經不使用了。
還是得換成藥膏才好。
空間里不缺藥材,但做藥膏用的麻油和石蠟還得去買,又是一筆銀子。
剛把兩條腿上的藥上好,王言川已經急著要把衣衫遮下來。
林清越當做沒瞧見,雖然還有點衣物遮住那個位置,但總不好讓人家一直敞著。
咳。
林清越輕咳兩聲,又把頭往下低了些。
拆開纏在他腳趾上的布條,清理掉上面敷著的藥材,還沒等上藥,王言川又倒吸了一口。
“有點疼。”
林清越動作一頓,仔細看,確實已經有兩個腳趾有了潰瘍的跡象。
她的手指輕輕點按在周圍,根本不在意他這只腳因為包扎著草藥,不得清理。
她每按在一個地方都會問他是疼痛還是麻木,等檢查完之后,林清越眉頭緊皺。
王言川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治嗎?”
林清越如實回答。
“明天先換藥試試,如果你這只腳再有潰瘍,亦或者是壞疽,那可就難辦了。”
王言川聽不懂。
“什么手機壞疽?”
“發黑,壞死。”
王言川心下猛地一沉,他顫抖著唇,問:“那就只能按照你所說的,截肢了?”
林清越沒反駁,只說先換藥材。
她出去了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些新鮮的藥材來,一樣是搗成汁,先點涂,再包扎。
她面色凝重,王言川亦是如此。
他在床上殘廢似的躺了三年,終于有了能站起來的希望時,卻要砍了一條腿。
他生得這么驕傲,怎能忍受。
如果真是這樣,他寧愿去死。
林清越滿是心事的走出西屋,見淮清一直焦急的守在門口。她把淮清喊過來,“明天咱們早點去趕海,直接送去酒樓,賣了錢,你能先借給姐姐點嗎?”
淮清不高興了,指著屋里憤憤問:“你要拿錢干什么?為了他?”
“藥汁不行,我得做藥膏。明天賣了錢,我得先去買點麻油跟石蠟,也不知道這兩個東西得花多少錢。”
林清越已經在旁邊算起了賬,氣得淮清紅著眼睛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