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寬宏大量
- 神醫嫁到:瘋批將軍滿門有救了
- 緋笛
- 3064字
- 2024-12-06 19:46:20
“不過是一個不懂事的小輩罷了,秦大將軍不必如此大動干戈。”
魏宇程緩緩開口,一言將事情掩蓋過去,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域安斤斤計較了,又道:“再說了,早些年秦將軍威風凜凜,京中不少貴族子弟都對你十分敬仰,如今他們看見你雙腿痊愈,也只是想再看看你當年的英姿。”
“秦將軍若是不想與其切磋,那不切磋就是,因為這點小事就驚動我父皇,秦將軍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當今太子出面說好話,有眼色的人肯定立馬順著臺階而下,可偏偏這個人是秦域安。
他跟魏宇程的目光對視著,盡管什么話都沒說,但他手上卻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賢婿,太子殿下說的有理,這位小公子并無惡意,你就寬宏大量放過他這一次吧。”
譚項云適時的出聲勸解,見秦域安依舊沉默,只得放下身段說道:“今日是你岳母的生辰,還望賢婿看在我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秦域安神色未變,但手上卻是一松,放開了男人。
當然他并非是給譚項云面子,而是不想鬧得難堪影響到談卿洛。
然而他不知這樣輕飄飄的行為,讓別人覺得丟盡了臉,剛擺脫鉗制的男子便再度趁機偷襲,握緊拳頭向秦域安直直攻去。
犀利的拳風橫掃,秦域安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后,偏過身體并稍稍后傾,順勢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后,男子便滿臉痛苦的大叫出聲,可還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只見秦域安抬腳用力一踹,直接將他踹到了地上。
“啊!”
男子狼狽的跪趴在地上,此時他的左手手腕已經脫臼,腹部也被秦域安踹得疼痛難忍,與方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判若兩人。
事情轉變得太快,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時,他們看向秦域安的目光中充斥著畏懼,憤怒與不屑。
“廢物!”
魏宇程在心里怒罵了一聲,面上卻笑著對秦域安說道:“秦將軍息怒,此人年紀尚小,想必方才之舉是想試試將軍武功深淺,并非是真的要加害將軍。”
“不過秦將軍還真是武藝高強,雙腿痊愈不過才短短幾月,竟然已經恢復得如此之好了。”
聞言,秦域安冷嗤了一聲,“殿下謬贊了,若是連這么點三腳貓的武功都接不住的話,那臣豈不是白活了?”
“不過他好歹也是尚書之子,想來不會蠢到在今日這樣的場合上挑釁我,所以……我猜他應該是受人指使吧。”
只見魏宇程神色倏然一變,他不知道秦域安是否已經看出此事是自己所為,但事到如今他必定是不能承認的。
譚項云此時已然看出其中蹊蹺,見兩人僵持不下,便趕緊打圓場道:“殿下,秦將軍,想來這只是一場誤會,好在現下也沒出什么大亂子,不如就此作罷吧。”
秦域安剛想繼續質問,卻在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身影時,立馬轉換語氣說道:“既然侯爺都這么說了,那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了。”
說完,他一臉平靜的站起身,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被魏宇程突然叫住。
“宴席還未結束,秦將軍這是要去哪兒啊?”
魏宇程此時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見秦域安不答,于是便笑著調侃:“本殿下與侯爺只是讓秦將軍不要太過計較,秦將軍該不會是心有怨言,所以這才憤然離場吧?”
聽到這話,秦域安回頭神情淡漠的望向他,“殿下說笑了,如殿下方才所說,這不過是一樁小事,既是小事,臣又怎會放在心上?”
“不過從方才起殿下便一直關心臣,使得臣心里難免有些沉重,故而打算出去透透氣,還請殿下準允。”
魏宇程聽出他是在嘲諷自己管得太寬,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可還未等他開口,便見秦域安旁若無人的轉身離開。
圍坐在桌邊的朝臣滿臉詫異,隨即又紛紛看向了魏宇程,見他臉上神情陰沉,心里頓時有些忐忑不安。
‘該死的秦域安!’
魏宇程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秦域安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可他是當今太子,而秦域安只是一介武將,說白了就是父皇養的狗。
他身為太子,秦域安自然也是他的狗,可這條狗卻從未將他當做主人。
他必須要讓秦域安知道,身為一條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殿下息怒。”
方才對秦域安出手的男子上前,憤怒的大罵道:“這秦域安真是目中無人,仗著自己身上有些功績,就敢對殿下如此無禮!”
“依我之見,他就是仗著自己雙腿痊愈,覺得北御國缺了他不可,所以才會這么囂張的。”
魏宇程抬眸目光冷淡的望著他,心想:怪不得會被秦域安教訓,就這么個蠢貨,我是怎么想到讓他來試探秦域安的?
對方似是并未察覺到魏宇程的異樣,依然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他對殿下這般無禮,已然犯下不敬之罪,殿下若當眾懲戒,想必……”
“放肆!”
魏宇程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你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子,竟妄想利用本殿下,還敢當眾挑撥是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畢,他便徑直向男子走去,打算親自出手教訓此人。
“殿下息怒。”
譚行意突然上前阻攔,俯身抱拳道:“他方才被秦將軍教訓了一番,許是急火攻心有些神智不清了,還望殿下恕罪。”
魏宇程此時心里很是不爽,見譚行意竟然敢阻攔自己,當即便黑下臉,“雖說你是太子妃的兄長,但你也別忘了,我是太子!”
當初譚行意從京外回來后,有關秦域安雙腿痊愈一事,他并未說實話。
但不管他出于何種目的隱瞞,他的立場都不堅定。
一旁譚項云看出魏宇程神情不對,正暗自懊惱之際,就聽見自家兒子再度開口。
“殿下息怒,臣并非有意阻攔,只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壞了殿下的興致。”
譚行意直起身看著魏宇程,繼續道:“今日臣得知殿下會來府中,因此特意備了一份禮物供殿下觀賞,還望殿下看在臣一番心意的份上,切勿再動怒。”
此話一出,魏宇程臉色也緩和了幾分,畢竟事情鬧大了于他并無好處,不如就順勢而下。
“看在你這么有心的份上,此事就依你而言。”
譚行意聞言頓時松了口氣,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自家父親一眼,很快便又收回了視線。
這邊,秦域安離開宴桌后,便獨自一人前往小院,見到了暗中藏匿的阿文。
今日的生辰宴,所有來賀喜的賓客都不許帶隨行侍衛進府,方才秦域安與譚項云等人糾纏時,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阿文。
“出什么事了?”
見到秦域安,阿文立馬躬身行禮,然后將一紙條恭敬的遞上前。
看著阿文手里的紙條,秦域安心里莫名不安起來,他忽然有些擔心談卿洛。
此時,談卿洛正面無表情望著跪在身前的丫鬟,她在真正的‘譚卿洛’的記憶中見過這個人。
這是‘譚卿洛’的貼身丫鬟,不,應該說是曾經的丫鬟,因為在譚桑月回侯府之后,此人便跑到譚桑月的院子里,求著對方將她留在身邊。
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不僅讓‘譚卿洛’丟了臉面,還因此在日后受盡了譚桑月的嘲諷。
“嗚嗚……嗚嗚嗚……”
談卿洛看著一直哭哭啼啼的丫鬟,語氣冷漠的開口:“你跑到我面前哭了半天,究竟想干什么?”
話音還未落下,丫鬟忽然跪爬到談卿洛腳邊,一把抱住她的腿大哭。
“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那么做的。”
丫鬟抱著談卿洛的腿,仰頭望著她哭訴道:“但小姐一定要相信,奴婢當時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聞言,談卿洛不禁輕挑了下眉,“迫不得已?那你說說看,你有何迫不得已的?”
丫鬟用力擦了一下眼淚,聲音沙啞的說道:“不知小姐可還記得,那時候月兒小姐才剛回侯府,因為兩位小姐身份互換一事,月兒小姐心里一直不滿,在府中時不時就找機會欺負小姐。”
“小姐待奴婢一直很好,奴婢實在是見不得小姐受苦,所以想著留在月兒小姐身邊,這樣說不定還能幫小姐另找出路。”
聽完她的解釋,談卿洛沉默了片刻,“你的意思是,你當初之所以背叛我,其實是為了幫我?”
丫鬟用力點了點頭,眼淚再次潸然而下,“可沒過多久,奴婢就被月兒小姐發現了,如今奴婢在府中只能做最下等的活計。”
“雖然月兒小姐當時并未要奴婢的性命,但奴婢活得已是生不如死,懇求小姐看在奴婢一心為了小姐的份上,帶奴婢一起走吧。”
談卿洛當即冷笑一聲,眼神冷漠的望著她反問道:“你背叛過我,我憑什么相信你?”
只見丫鬟先是一愣,隨即擦了擦眼淚,滿臉認真的跟談卿洛對視。
“請小姐務必要相信奴婢,因為……奴婢有月兒小姐當初陷害小姐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