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更沒有這個意思。”
韓雪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從其說話的內(nèi)容來看,明顯已經(jīng)比對方矮了半截。
仙后在電話那頭淡笑道,“我沒心思給你扯這些沒用的,劉皇叔是我的一只狗腿子。”
“老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我不管劉皇叔和你們產(chǎn)生了什么過節(jié),我希望這件事你們黑虎山莊不要插手。”
仙后的語氣依舊慢條斯理,但卻透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濃濃殺意。
她的這番話,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說讓黑虎山莊別插手這事兒,她本身并不想和黑虎山莊為敵。
在這種時候,韓雪只需要表達(dá)妥協(xié)便可相安無事。
但韓雪卻咬了咬牙,道,“仙后小姐,我們都是吃江湖飯的,并不像與人為敵。”
“劉皇叔的這件事,其實剛開始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一些矛盾,劉皇叔的兒子在學(xué)校欺負(fù)人,所以這件事是劉皇叔不對!”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仙后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給出如此回應(yīng)。
“我沒有和你爭論對錯,我再重復(fù)一遍,我剛才的意思是,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們黑虎山莊插手,聽懂了嗎!”
仙后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
這明顯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韓雪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依舊咬牙道,“這件事是劉皇叔不對,我們黑虎山莊,絕不會坐視不管!”
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幾秒鐘。
隨即傳來仙后哈哈大笑的聲音。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既然你們那么堅持,不如我們找個時間當(dāng)面聊聊,我看就明天中午吧,你們好好做些準(zhǔn)備,可別讓我失望了。”
說完,仙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韓雪的身子一軟,電話啪一聲滑落在地,臉色微微發(fā)白,額上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滲著細(xì)密的冷汗珠子。
“你就這么害怕仙后?”
陸銘看見韓雪這個反應(yīng),感到有些詫異。
在他印象中,韓雪這種吃江湖飯的女梟雄,那可是個頂個的膽大。
韓雪深吸一口氣,也沒有掩飾自己內(nèi)心對仙后的恐懼,道,“仙后對很多人說過同樣的話。”
“但結(jié)局全都相同,我是個江湖人,我并不怕死,我怕的是,整個黑虎山莊,因此而毀于一旦!”
陸銘打趣道,“那你明知道結(jié)局,剛才為什么還這么硬氣?直接妥協(xié)不就完了?”
韓雪輕輕搖頭,“如果這件事涉及到我個人,甚至是虎爺,我們哪怕吃點兒虧,甚至受點屈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說完,韓雪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陸銘堅定道,“但這是你的事,你是黑虎山莊的恩人。”
“我承認(rèn)我很害怕仙后,但并不代表我不敢和她應(yīng)戰(zhàn),我可能并不具備擺平這件事的能力,但我可以流盡最后一滴鮮血,來履行我的諾言,和報答這份恩情!”
看著韓雪堅定的眼神,陸銘心頭不由得有些動容。
他能看出對方說這番話,的確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無半點矯揉造作。
沉吟一瞬后,陸銘開口道,“老王父女倆,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安全嗎?”
韓雪點頭道,“放心吧陸爺,他們很安全,就算黑虎山莊沒了,也不會有人找到他們的。”
陸銘點點頭,“那就行了,然后這事兒你不用跟羅天虎說,回去該干嘛干嘛,明天上午我去黑虎山莊找你。”
“陸爺,這。.”
韓雪連忙道,“陸爺,我知道您身手不凡,但這件事我還是不希望您插手。”
“我雖然沒有把握對付仙后,但拼死一戰(zhàn)過后,也能算是給仙后一個交代。”
陸銘笑著擺了擺手,“事情沒想的那么嚴(yán)重,就這么著吧,明天上午我來找你,你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說完,陸銘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包房。
回到家時也不算太晚,九點過一些。
蕭楚兒正光著腳丫子,蜷縮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遙控器,在看一擋音樂類的綜藝節(jié)目。
見到陸銘回來,連忙將陸銘從頭到腳打量一眼。
“舉起手,轉(zhuǎn)過身去。”
蕭楚兒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陸銘無奈的聳聳肩,舉起手,轉(zhuǎn)了個圈,以此來表示自己今天打架并沒有受傷。
“事兒辦妥了沒?”
蕭楚兒看見陸銘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起身給陸銘倒了杯枸杞泡水。
“還沒呢,有一點點小麻煩,不過不礙事,明天上午我還得出去一趟。”
陸銘接過杯子,如實回道。
正準(zhǔn)備喝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杯子里竟然漂著一層嫩紅色的枸杞,不由得疑惑道,“你給我泡這玩意兒干啥?”
蕭楚兒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劈手搶過杯子放在桌上,道,“那就先別喝了,省點兒力氣,明天上午等你把架打完了再說。”
陸銘疑惑的撓著頭,壓根兒不明白自家媳婦兒這是唱的哪出。
腦袋轉(zhuǎn)了好半晌,這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連忙笑盈盈的端起枸杞水一飲而盡,然后像是一頭餓狼搬撲向蕭楚兒,“嘿嘿,我的小寶貝兒,差點忘了,這幾天王媽回鄉(xiāng)下去了,咱又可以不分戰(zhàn)場了!”
“哎呀,你輕點兒,明天上午你不是還要去打架嘛,等打完再說,不然真擔(dān)心軟腳蝦的狀態(tài),萬一打輸了怎么辦。”
蕭楚兒咯咯笑著,伸出雙手護(hù)在前胸。
“放心吧,你老公我神勇無雙,今晚越爽,明天越猛,媳婦兒,我來了!”
陸銘粗暴的將蕭楚兒衣服扯開,二人相擁在一起,翻云覆雨。
一個小時后,二人這才不著寸縷的斜躺在沙發(fā)上。
蕭楚兒將頭乖巧的枕在陸銘那結(jié)實溫?zé)岬男靥派希崧暤溃袄瞎阏f我這個媳婦兒當(dāng)?shù)模袝r候是不是挺不合格的呀。”
陸銘一手抓著蕭楚兒的小蠻腰,道,“沒有啊,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老婆,你怎么突然有這種想法呢?剛你配合得挺好啊,非常合格。”
蕭楚兒一臉黑線,“誰跟你說姿勢了,我是說我作為一個妻子,明明知道你要去打架,不僅不攔著,而且還支持你,我就總感覺自己挺不合格的,一個好妻子,不應(yīng)該這樣的。”
陸銘聽完笑道,“誰說不讓自己老公打架的女人就不是好老婆了?這得看是什么性質(zhì)。”
“就比如說,你知道我打架很厲害,而且也相信我在跟人打架的時候并不會吃虧,所以你才不攔著我。”
“而且你也從來沒有仗著我打架厲害,就在外邊飛揚跋扈欺負(fù)人吧。”
“你每次支持我動手打人的時候,對方一定是該打的那種。”
“如果遇到那些不公平的事,遇見有人別欺負(fù),你在明知道我有那個能力的前提下,卻偏偏攔著我,這反而是圣母白蓮花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