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的未婚妻
- 嬌軟小啞巴有孕出逃,薄總別追了
- 尋禮
- 2008字
- 2025-01-01 18:56:41
溫芝再見到薄野時,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男人說到做到般。
她無助看著肚子里那個還沒成形的小嬰兒,她感嘆命運(yùn)不公,這么小的小生命就這樣被扼殺,它甚至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
又慶幸它沒來過這個世界,這個殘忍的世界,她的母親都是沒辦法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又何況是它。
她臉色蒼白,看不出什么表情,手指在卻在門把上捏緊,泛白。
一左一右,還是如他們第一天上山那天的景象一樣,他們的心,仿佛真的從未靠近過。
他打了個電話,話里話外都指向他今天來這座別墅只不過是為了拿一份文件和叮囑她的手術(shù),而那個生命,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從接到她到進(jìn)手術(shù)室,他們倆都沒半點(diǎn)交流。
進(jìn)手術(shù)室前,她大致做了個身體檢查,很快結(jié)果就出來了。
她的身體大致算健康,但是貧血,還有就是她可憐的體重。
溫芝身軀僵硬,拿著一張張的檢查單坐在醫(yī)院冰冷的凳子上。
懷是稀里糊涂懷的,流也是稀里糊涂流的……
“你帶她去,那邊有新情況了。”
她說的那邊,應(yīng)該是莊穗那邊的,聽到這兒溫芝的臉才有一絲波動。
麻木的,男人邁著大步快速離開,似乎對這個地方有她的存在視為野獸,而他自始至終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溫小姐,這邊請吧。”
讓五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同情的看著溫芝。
他知道女生人流的危害有多大,眼前的女生勢單力薄,那日他就看出來了,溫父那日來求薄夫只不過只饞那些因?yàn)楸∫皝G掉的鈔票。
至于溫小的處境,他沒有半分考慮。
溫芝閉了閉眼,穿好手術(shù)服躺上病床,眼睛對視上晃眼的白織燈。
她本來以為,她起碼能夠新生活近在咫尺的……
轉(zhuǎn)身,醫(yī)生注入麻藥的針頭離皮膚越來越近,溫芝徹底閉上眼。
她認(rèn)命了。
——
“醫(yī)生,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再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
“好。”
薄野點(diǎn)頭,往病房里走去。
看著病床上臉色如常的女孩,他盡力調(diào)整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嚇人。
“感覺怎么樣?”
【頭有點(diǎn)暈。】
“沒事的慢慢來,那是因?yàn)槟慊杷脦滋炝恕!?
【好幾天?姐姐呢?】
“姐姐?”
薄野問。
“你說那個給你下毒的女人?”
薄野無所謂道。
【什么下毒?醫(yī)生不是說過敏嗎?是我連自己對什么過敏都不知道,就忘記跟她說了。】
薄野掖被子的動作僵住,“你說什么?”
莊穗摳了摳手指,【其實(shí)我知道姐姐,是我的嫂子,你們訂婚后我就開始去找她了。】
“你去找她干什么?”
【你總是不讓我到外面去…我看了新聞,看到了你訂婚的消息,你什么都不跟我說,我就自己去看看了…】
“你…”
薄野猛的站起來往外跑。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跑一半時剛好撞到讓五。
“老大?”
“她進(jìn)去了嗎?”
薄野喘著粗氣問。
“進(jìn)去了,我找了個月嫂在外面等著呢。”
讓五說。
薄野感覺腿虛了虛,來不及思考就往手術(shù)室跑。
寫著“手術(shù)室”三個字的燈已經(jīng)滅了。
是結(jié)束了嗎?
她還好嗎?
薄野一步步走到手術(shù)室,“先生,這里是手術(shù)室,你不能進(jìn)。”
“我就想看看我的未婚妻。”
醫(yī)生聽到這話有些譏諷,說道,“每年來我們這里做女孩子的人流都是有一定數(shù)據(jù)的…我就不信是那些女的故意作賤自己的身體,你一個大男人來這里假慈悲干什么呢!”
“我…”
薄野被這段話噎著。
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醫(yī)生被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嚇到。
“好了,你進(jìn)去吧,剛要給她打麻藥我看她害怕的身體都在抖就多嘴問了她一句到底想沒想好,小姑娘拉著我的手就跟拉著救命稻草一樣比著跟我說不要做了…”
醫(yī)生說著說著看薄野的眼神越發(fā)鄙夷。
薄野來不及說什么就往里面走。
女孩正躺在病床上休息,不過是睜著眼,在思考些什么,雙眼還有些紅腫,看著破碎又讓人心疼。
這幅樣子讓他想到那天晚上,女孩連睡著后都是夢游哭著的樣子。
溫芝的視線全被黑色的西裝褲占據(jù),她抬頭一看到來人就害怕的往后躲,還一直在搖頭。
【你放我走吧。】
薄野想上手抱住女孩安撫她,卻被溫芝快速躲開,眼看著她已經(jīng)到了搖搖欲墜的邊沿,薄野松開手往后退給她留出安全距離。
她的眼睛還留著一點(diǎn)淚像只驚弓之鳥般看著他。
“你想去哪兒?”
他的話讓她詫異。
【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想去法國對嗎?我送你去。”
他陡然想起那張被他撕碎的機(jī)票,被他傷害的女孩。
顯然,他的信用在女孩兒這里已經(jīng)透支。
【你又想耍我嗎?】
“莊穗醒了…我都知道了。”
溫芝卻笑了,掛在眼角的淚順著笑臉滑下,詭異又心疼。
薄野的心口疼了幾分,就跟那天他在手術(shù)室外親口傷害她一樣,那次他忍住了。
這次他抬手控制力度把那些苦澀的眼淚都抹去。
“不要哭了。”
這才注意,她的臉比比他的手還要冷。
薄野心慌的跳了跳。
【我們結(jié)束吧,薄野。】
【我們解除婚約,你一直都覺得我一直靠這個孩子接近你對嗎?】
【我現(xiàn)在都不要了可以嘛,我就想帶著孩子走。】
【做手術(shù)…太疼了,太疼了。】
【我看見針就怕。】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淚像斷了的線一樣落下。
那些淚怎么抹都抹不掉,越來越多,鬼使神差,薄野的唇貼上女孩的嘴唇。
只是輕輕一吻,沒有更加深入的糾纏,只是輕輕一吻,剛吻完,男人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兩個人的身軀都僵硬,不敢相信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女孩不哭了,“啪—”的清脆一聲在空中響起。
【你把我當(dāng)什么?】
“我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