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軍攻占弘農后,整個城市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在弘農東門,一些喬裝打扮的人正準備逃出城去,他們試圖混在平民中,躲避益州軍的搜捕。但在這些逃兵中,有一個身影特別顯眼——原弘農的敗將楊彪。
楊彪穿著破舊的衣物,臉上沾滿了灰塵,試圖掩蓋自己的身份,但他的舉止和氣質出賣了他。他緊張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逃脫的機會。然而,就在他即將混出城門的時候,被益州軍的巡邏隊當場抓獲。
“站住!你是誰?”一名益州軍士兵大聲喝道,他的手緊緊握著長矛。
楊彪轉身,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只是個普通百姓,讓我走吧。”
“普通百姓?我看不像。”士兵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懷疑。
經過一番盤問和搜查,楊彪的真實身份被揭露,他被扭送到老將嚴顏面前。在老將嚴顏身旁,深受重傷的吳蘭看到眼前的仇敵,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當場斬殺楊彪。
“嚴將軍,這家伙就是楊彪,當初在戰場上害得我們好苦!”吳蘭咬牙切齒地說。
嚴顏看了看楊彪,又看了看吳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靜:“吳蘭,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吳蘭雖然憤怒,但還是聽從了嚴顏的勸告,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等待著嚴顏的下一步指示。
嚴顏轉向楊彪,聲音低沉而有力:“楊彪,你可愿意歸降?”
楊彪站在那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我楊彪寧死不屈。”
嚴顏點了點頭,他尊重楊彪的選擇,但也不會放他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隨后,楊彪被押入牢中,等待后續的處理。
當夜,在弘農太守府,老將嚴顏正在燈前查看軍報,眉頭緊鎖,思考著接下來的戰略。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一群刺客沖殺進來,刀光劍影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什么人?!”嚴顏厲聲喝道,他的手迅速握住了身邊的長劍,準備反擊。
刺客們沒有回答,只是瘋狂地向嚴顏發起攻擊。嚴顏雖然年歲已高,但身手依然敏捷,他揮舞著長劍,與刺客們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來人!護駕!”嚴顏一邊戰斗,一邊高聲呼喊。
隨后大隊親兵趕到,他們迅速加入了戰斗,將刺客斬殺殆盡。最終,只剩下刺客首領還在負隅頑抗。
“住手!”嚴顏喝道,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盯著刺客首領。
刺客首領停下了動作,他的臉上滿是驚訝。原來這刺客首領便是郭汜,他不忿弘農城之敗,想來暗中刺殺老將嚴顏。不料失敗被擒。
“郭汜,你這是何苦?”嚴顏看著郭汜,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你我都是軍人,何不放下刀劍,共謀大業?”
郭汜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嚴顏,你別白費口舌了。我郭汜寧死不屈。”
嚴顏嘆了口氣,他知道郭汜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嚴顏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將郭汜押下去。
郭汜被押入牢中,和他的老搭檔楊彪作伴去了。在牢房中,兩人相對無言,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鐵鏈的響聲在空氣中回蕩。
“楊彪,看來咱們這次是真的輸了。”郭汜苦笑著說。
楊彪沒有回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
在太守府中,嚴顏繼續查看著軍報,他的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他知道,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他。但今晚的事情,讓他更加堅定了決心,他必須更加小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他的士兵和這座城市。
“來人,加強戒備,不得有任何松懈!”嚴顏命令道,他的聲音在夜中回蕩,堅定而有力。
士兵們領命而去,太守府的戒備更加森嚴。嚴顏知道,只有保持警惕,才能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他將繼續帶領他的部隊,為益州的安寧和繁榮而戰。
老將嚴顏站在城樓上,眉頭緊鎖。他知道,既然楊彪和郭汜這兩個家伙沒跟著李傕那幫敗兵逃到新野去,那他們一定還有其他同黨也在城里。嚴顏心里明白,這倆家伙沒去新野,難保皇甫嵩也沒去新野,還留在在城內。他立刻下令,派出兩隊兵馬,一隊在城東,一隊在城西,像篦子一樣在城內搜尋皇甫嵩的蹤跡。
而在弘農城內,皇甫嵩確實沒走。他藏在一家書院里,像個老書生一樣,天天翻著書卷,心里卻在盤算著。他聽說老將嚴顏已經起了疑心,知道里應外合偷襲弘農城的計劃是沒戲了。他決定化妝成一個中年書生,混在那些往洛陽求學的學子里,從西門溜出去。
皇甫嵩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裳,手里拿著幾卷書,混在一群年輕的學子中間,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他心里想著,只要能混出城,就能逃出生天。
可就在弘農城的西門,皇甫嵩的運氣不太好。他正好遇到了張任,這家伙帶著大軍從城外趕回來。張任一眼就認出了皇甫嵩,這可是個大人物,怎么能讓他就這么跑了?于是,皇甫嵩被張任抓了個正著,直接押送到太守府,交給了老將嚴顏。
嚴顏站在太守府的大廳里,目光如炬地盯著被押上來的皇甫嵩。他的心里五味雜陳,既有對這位老對手的敬重,又有一絲惋惜。皇甫嵩,這個名字在戰場上如雷貫耳,他的忠勇和才學,嚴顏是打心底里佩服的。但如今,這位昔日的戰友,卻成了階下囚。
“皇甫將軍,”嚴顏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我都是沙場老將,你的忠勇,你的才學,我嚴顏是打心底里佩服的。今日,我不想以敵人的身份與你對話,而是以一個老朋友的身份,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皇甫嵩抬起頭,眼神堅定,但并沒有說話。
嚴顏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你的堅持,有你的忠誠。但是,戰爭已經結束了,李傕的敗兵已經逃往新野,你的主公也已經無力回天。現在,我希望你能放下武器,加入我們,一起為百姓謀福祉。”
皇甫嵩冷笑一聲,聲音堅定:“嚴顏,你我雖然同為將領,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的忠誠,不是你能動搖的。”
嚴顏嘆了口氣,他知道皇甫嵩的脾氣,一旦決定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勸說:“皇甫將軍,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部下,他們都需要你。如果你投降,我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甚至可以給你一個官職,讓你繼續為百姓服務。”
皇甫嵩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嚴顏,你不必再說了。我的忠誠,不是用官職和安全可以交換的。我寧愿死,也不會背叛我的主公。”
嚴顏看著皇甫嵩那堅定的眼神,心里明白,勸降是沒希望了。他嘆了口氣,只能下令將皇甫嵩押入牢中,和楊彪、郭汜一起,準備押往成都。
牢房里,皇甫嵩、楊彪和郭汜三人被關在一起。雖然身處困境,但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嚴顏每天都會來牢房,看看他們,希望能有所轉機。但三人的態度始終如一,堅決不降。
“皇甫將軍,你們這是何苦呢?”嚴顏又一次來到牢房,看著皇甫嵩,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皇甫嵩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嚴顏,你不懂。忠誠,不是用言語可以動搖的。我們寧愿死,也不會背叛。”
嚴顏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三個人的心,比鐵還硬。他只能下令,將他們押往成都,交給劉璋處理。
在成都,劉璋對待皇甫嵩、楊彪和郭汜這三人,可謂是仁至義盡。他不僅沒有因為他們是俘虜就冷眼相待,反而以禮相待,設宴款待,希望能夠用懷柔政策打動他們的心。劉璋知道,這三人都是有才能的將領,如果能為己所用,對成都的防御和治理都是大有裨益的。
“皇甫將軍,楊將軍,郭將軍,”劉璋在宴席上舉杯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忠義之士,但如今戰事已定,何不放下過去,與我共同治理這片土地,為百姓謀福祉呢?”
皇甫嵩看了看劉璋,又看了看身邊的楊彪和郭汜,他們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堅定。皇甫嵩代表三人回答:“劉大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的忠誠不容置疑。我們不能背叛我們的主公,即使現在身陷囹圄,我們的心依然向著他。”
劉璋聽后,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敬佩。他知道,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了目標,就很難改變。他嘆了口氣,知道再怎么勸說也是徒勞,只能尊重他們的選擇。
“既然如此,我會尊重你們的決定。”劉璋說道,“你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我會保證你們的生活無憂。”
于是,皇甫嵩、楊彪和郭汜就被安置在俘虜營中。雖然失去了自由,但他們的生活并不艱苦。每天都有人送來食物和水,甚至還有書籍可以閱讀,以打發時間。但他們的心中,始終燃燒著對自由的渴望,對戰斗的向往。
在俘虜營中,三人時常聚在一起,討論著過去的戰績,也討論著未來的可能性。他們知道,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像籠中之鳥一樣,振翅高飛,重返戰場。
嚴顏和劉璋也沒有放棄希望,他們時不時地會來俘虜營,觀察三人的動態,希望能夠找到一絲轉機。他們知道,這三人的價值遠不止于此,他們寧愿等待,也不愿意輕易放棄。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皇甫嵩、楊彪和郭汜在俘虜營中的生活雖然平靜,但他們的心卻從未平靜。他們每天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能夠讓他們重獲自由,重返戰場的機會。而嚴顏和劉璋,也在等待著,等待著這三個人心中的火焰是否會有熄滅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