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法醫(yī)的單獨會晤
- 新扎師妹
- 90后的小朋友
- 2477字
- 2011-03-14 22:16:15
“請問您知道牧灝靖法醫(yī)在哪嗎?為什么法醫(yī)室找不到他?”
易木皊臉帶微笑的拉住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前輩
老前輩足足震驚了好幾秒鐘,強壓著那種說不出的驚恐,緩緩說道“小同志,其實我們局里法醫(yī)有很多,有時候做人不能看表象,往年也有很多你這樣的小女孩,癡迷于他的美色,但最后的下場…哎,我就不說了。那個,我們組里有幾個很不錯的小伙子,不如大叔我?guī)湍憬榻B一下。”
易木皊禁不住皺眉,不就是個男人嗎?還什么美色,又不會變身美少女戰(zhàn)士,值得一個個“談虎色變”嗎!
“這位大叔,我只想找牧灝靖,您知道他在哪嗎?”
警察大叔愣了愣,指指三樓角落的一個房間,
“那可是警局的禁地,你小心點吧!”
說這話,嘴里還不滿的嘟囔著什么不聽老人言之類的話,甩甩手就走了。
警察局三樓,以樓梯為界限,充斥著兩種溫度,一邊是熱鬧非凡的化驗室,同事們都在埋頭工作,兢兢業(yè)業(yè)。另一邊就是一扇緊閉的大門,那種只有在看恐怖片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的陰森而又干冷氣息,空氣中還漂浮這一層淡淡的味道,除了那大部分人不習慣的福爾馬林,還有牧灝靖身上獨有的那種冰冷。房間的大門上沒寫什么法醫(yī)室,或是他的名字,只有碩大的四個黑體字“生人勿近”。易木皊盯著那扇門,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看來那個大叔沒有夸大事實…..
“咚咚咚”
牧灝靖的眼神劃過一絲異樣,是敲門聲嗎?哼,怎么可能,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有誰敢敲他的門?
“牧醫(yī)生,你在不在?”
他手上的動作嘎然停止,雙手竟停在了半空,他沒有聽錯,那個有些頑皮卻有響亮的聲音。真的找來了,下一秒,他竟是一陣心慌,從沒有過的緊張感從心里延伸出來
“我不在”
門里傳來一陣模糊,卻有很慌亂的聲音
“不在?你逗誰呢?快點開門!”
易木皊加大力度敲了兩下
“嘎……”房門發(fā)出了一聲詭異的怪響,冰冷的氣息相繼從門里飄了出來,讓易木皊打了個寒顫。
偌大的法醫(yī)室只開了一盞燈,那盞燈還明晃晃的對著驗尸臺上的尸體,一種奇怪的心情油然而生,他就是這么一直守著這個空曠曠的法醫(yī)室,過著被人排擠的生活?
她的直覺告訴她,牧灝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怎么?嚇著了?”淡淡的口吻,帶著一絲莫名的疑問。話剛說出口,牧灝靖就恨得要咬舌頭,明明自己是想問她怕不怕,說出來卻又變成了這幅模樣。
“害怕就要開燈啊!”易木皊按住身旁墻上的開關(guān),將法醫(yī)室頂上那盞閃亮的吊燈打開,光芒立刻包圍整個房間,一絲不亂的辦公桌,塞得滿滿的書柜,沒有想象中那些令人作嘔的尸骨和標本,如果沒有解剖臺上的那具尸體和那些專業(yè)的解剖工具,這兒,更像是一個大大的書房,而不是法醫(yī)室。這種清爽和利落讓易木皊感到舒服,只是那個牧灝靖現(xiàn)在的形象有些奇怪,大大的口罩遮住半張臉,工作服上血跡斑斑,手卻異常干凈,白皙細長的雙手平舉在胸前,木愣愣的看著她。
“那個,干嘛!”牧灝靖的臉上一陣紅暈,突然有些結(jié)巴,真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如此的緊張!
“隊長等會請吃夜宵,你去不去?”
“吃宵夜?”
“早期的鳥兒有蟲吃!”易木皊那粉嘟嘟的臉龐劃過一個大大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笑成淺淺的一縷細絲“去晚了,連湯都喝不到哦!”邊說邊迅速套上一副橡皮手套,開始仔細的檢查解剖臺上的尸體。
“招惹我的人就休想我在放手。”牧灝靖的臉上揚起一絲從沒見過的媚笑,那孤傲的臉上閃耀出一絲淡淡的光芒。
“啊?你說什么?”易木皊不解的問道,不過似乎對他所說的絲毫不感興趣,依舊擺弄著那具已經(jīng)僵硬的尸體。“幾名死者都是被勒死的嗎?”
“是”牧灝靖指著死者頸部的青紫色淤痕“甲狀軟骨和環(huán)狀軟骨都存在骨折和出血”
易木皊看了看那環(huán)形向下的勒痕,
“其他幾名死者的勒痕也是這個方位嗎?”
“前幾名死者的身高在172-175cm,只有這名死者的身高達到了182cm,前幾具尸體舌骨大角發(fā)生骨折和出血,勒痕在頸項部高位,而他出現(xiàn)氣管軟骨骨折,勒痕在低位。”
“也就是說兇手的身高在175-182cm之間,加之在死者背部發(fā)現(xiàn)的大塊尸斑,我們可以判斷兇手的體重一定輕于死者,而是利用背部力量將他抵住”易木皊邊說邊比劃著動作“所以勒痕向下,中間受力”
“全中”牧灝靖點點頭,暗暗佩服這個女孩的觀察力
她舉起死者的右手,細細打量著指縫,突然想到什么什么?將身體細細向前湊,翻看著他的鼻腔
“你想的沒錯”牧灝靖點點頭“死者都曾吸入過一定量的異氟烷,將其勒死后剖尸”
“兇器呢?是什么類型的夾剪?”
“你不知道嗎?”牧灝靖戲謔似的淡然一笑
“你笑了啊!”易木皊呆呆的看著他,雖然看上去很兇,笑起來卻好可愛哦!
“笑你傻!”牧灝靖沒好氣的打斷他,恢復(fù)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粗魯?shù)姆瓌又w“我已經(jīng)試過將幾種市面上常見的剪刀與傷口進行吻合,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有沒有可能是某種專業(yè)剪刀,例如裁縫用的那種或是可以絞剪鋼鐵的那種?”她細細觀察這傷口上的深淺變化“咦?怎么又豁口?”
“應(yīng)該是剪刀上的缺損處導(dǎo)致皮肉傷的豁口,說不定能成為線索之一!”
“恩恩!”易木皊用力點點頭“那就要麻煩你趕緊找出兇器!再找不到兇手我們夏隊頭上那為數(shù)不多的頭發(fā)就要被他扯光了!”
“他做不做禿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牧灝靖脫下手套,開始認真的洗手
“please!”易木皊小跑幾步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扯著他的袖口“他做禿子沒關(guān)系,你總不忍心我每天盯著一個锃光瓦亮的腦袋,就算眼睛吃的消,也會笑死啊!”
“噗”牧灝靖看著她那副賴皮的摸樣竟不自主的笑出了聲,嘴角咧開一個炫目的微笑
“對嗎!”易木皊嬉皮笑臉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樣有魅力的笑容怎么能隱藏起來呢?”
牧灝靖就這么看著她,一個會為自己笑容上心的女孩,一個能令他笑出來的女孩,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感動,那種暖意洋洋是透徹心扉的。
“走吧走吧!我們?nèi)コ韵梗 币啄景s拽著他的袖子
“我不去”他低頭洗手,淡淡的回道
“為什么?”
“我想你單獨請我吃飯!否則那份報告你就等著吧!”
“你這是赤裸裸的敲詐!”易木皊憤然脫下手套,狠狠踩了幾腳
“是又怎樣?”魅惑依然
“哼!”易木皊氣呼呼的向門外走,沒走兩步,有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等我電話,記得報告!”
極有性格的甩門而去,牧灝靖很像開心的笑上幾句,卻有皺著眉頭咒罵道
“這個笨蛋!一定是故意的
那袖口上鮮紅的五指印,和工作服肩膀上那個大大手掌印,不知道能不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