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的這場雪下了一個星期,路面都結冰了,嚴重影響了交通,有些地方已經嚴禁在馬路上駕駛車。
翌日,溫度依舊很低,但是天色還不錯。樹梢上的雪融了大半,結了長長透明的冰柱。
電話鈴聲響起,江緣睡意朦朧中接通了電話。
陸裕的聲音通過無線網傳入她的耳朵里,癢癢的。
“起床了嗎?”
江緣有些清醒了,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無力的“嗯”了一聲,理了理被子。
電話另一頭男人聽著對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溫聲叮囑道:“今天雪都在融化了,會更加冷,多穿件衣服。”
她聽的有些出神的,被一道聲音拉回,說了一個好字。
“在發呆嗎?”陸裕聽出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嗯,你多久到呀?”
手機里傳來開門的聲音,還有吵鬧的說話聲。
“家里有親戚來了,會晚點。”
“好。”
道路結冰,即便是老練的出租車司機也不敢開得太快,江緣說了句開車慢點才掛斷電話。
期間江媽媽也問過兩人目前什么情況,江緣也是如實回答在接觸了解中。
“兩個人啥時候出去約個會?”江媽媽有些八卦道:“現在的年輕人不都喜歡整天膩歪在一起,去約會看電影嗎?”
陸裕說等雪融化了,來帶她出去玩。
江緣回道“他今天過來。”
她有種她媽媽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嫁出去的感覺。
“媽,你就這么想我結婚啊!”
“媽媽是希望你嫁的好,遇到好的要及時抓住,錯過了就是永遠。”江媽媽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還有擔心。
“結婚,是你再一次挑選家人,這關乎到你后半輩子的生活和幸福。”
江媽媽握著她的手,寵溺的說道:“陸裕家庭我和你外婆也都了解,他媽媽是你外婆好友的孫女,兩家經常來往,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用擔心你們有婆媳矛盾。”
“陸裕他爸是出了名的疼愛老婆的,這樣家庭里長大的陸裕不會差的。”
陸裕爸爸是江城人,他媽媽是桐城人,兩人結婚后就定居桐城了。
兩人去了古鎮玩,那天兩人的步數兩萬步。
那天也是情人節,陸裕送了她喜歡的茉莉。
好友知道她回家相親的事,那段時間她特別好奇這個長輩口中的帥哥,和好友說起過幾次。
“見了你外婆說的帥哥嗎?”好友徐枝枝今天找她,兩人去高中轉悠著,居然她八卦問道。
“見過一次面了。”
“怎樣?帥不?”
“很帥,下午帶我去玩。”
“有福了,今晚又要去約會了。”徐枝枝瞇著眼挑眉道。
兩人走到操場上,正巧碰到有人打籃球比賽。
“江緣。”
突然有人叫了自己名字,江緣順聲看去,一個熟悉的面孔。
張航,她高中同學。
“怎么來高中學校了。”
自從高中畢業后,江緣這是第一次回高中,以往的高中同學聚會她從未參加。
“國家辦的學校,我們怎么不能來了!”
徐枝枝陰陽怪氣道。
接到陸裕電話時,江緣正和徐枝枝在學校外面的早餐店里吃著腸粉。
她又叫老板加了一碗腸粉。
看到陸裕下了車,她在門口和他揮手。
“給你點了一份腸粉。”
“好。”
兩人走到桌子旁,江緣和他介紹了自己朋友。
吃完早餐,徐枝枝不打擾兩人的約會,識趣的撤了。
上車就收到馬路對面徐枝枝發的消息。
徐枝枝:確實帥,拿下他。
江緣回復了一個澀澀的表情。
現在化雪,在外面更加的冷,加上老家除了古城也沒有什么好玩的。
陸裕開著車轉了一圈,開到了一家臺球廳。
“我看你朋友圈,你喜歡打臺球,現在天氣冷,在外面容易著涼。”陸裕開口解釋道。
“好啊。”
江緣心里想的確是一會自己打臺球的樣子帥呆你。
陸裕定了一個包廂,點了飲料,很快服務員就送了上來。
包廂里開著暖氣,打了一把,江緣就熱的不行脫掉了外套,里面穿著一件修身毛衣,完美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幾局下來,陸裕也看出了她臺球打的挺好。
一桿進兩球。
到了陸裕發球,江緣口渴的拿起桌子上一個小瓶子的飲料一口氣喝掉大半。
進球后,陸裕抬頭就看到她一口氣悶掉半瓶茅臺,都來不及阻止。
“這飲料怎么有股酒味兒?挺好喝的。”看了一眼,瓶子上沒有標簽,仰頭又喝了一口。
陸裕就眼睜睜看著她兩口喝掉了300毫升的茅臺。
這家臺球廳是他朋友開的,而這個茅臺都是VIP包廂才有的。
他剛才也是疏忽了應該分開放,看著眼前臉上沒有變化的人,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瓶快見底的茅臺。
“那是茅臺。”陸裕說了句,湊近看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點點熱。”
陸裕調低了包廂里的暖氣,然后拿起手機發消息讓前臺送醒酒湯來。
沒過一會兒,包廂門被人打開。
“陸哥,醒酒湯好了。”服務員端著一碗醒酒湯放在桌上里退出了包廂。
“來,喝了會好點。”
“我沒有醉。”江緣說道,臉上出現了一點點紅暈,她整個人覺得挺熱的,應該是剛才打球發熱的。
“嗯,沒醉。”陸裕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細語道:“這個酸甜的,你嘗嘗看。”
江緣喝了一口,確實酸甜的。
喝完后,江緣不忘再次證明自己沒醉。
包廂里有投影儀,可以看電影。
陸裕挑選了一部最近很火的電影播放。
“這個臺球廳挺高級的,還可以看電影。”江緣有些昏昏沉沉的說道,臉頰開始發燙,眼神有些清冷的模糊感。
“陸裕。”
“嗯。”
“我外婆說的果然沒錯,你確實帥。”
“是嗎?”陸裕沒想到她喝醉后是這樣子的,可愛,直言不諱。
“嗯,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你這是和我求婚嗎?”
江緣不說話了,她努力思考著他的話。
眼神暗淡下來,腦子清醒了一些。
見眼前的人安靜的盯著電影,發呆的一動不動。
陸裕說:“好。”
次日醒來,沒有頭痛,昨晚反而睡的挺好。
在床上伸著懶腰,突然昨晚的畫面重現。
她昨晚居然和陸裕接吻了!
這太迅速了!
他們才相處這么短時間下她就把人家吻了。
夠猛!
打開手機,是陸裕發的消息。
陸裕:我回部隊了。
這是在躲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