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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黑暗石窟(4000字)

要不是在張?bào)愕幕镁持胁荒苋撬桓吲d,顧圓已經(jīng)一巴掌拍在這個色批的腦門上。

“張師兄,不如我們先趕緊把你這個幻境破了,再做你的春夢成不成?”顧圓和顏悅色道。

“那是自然。”張?bào)泓c(diǎn)頭贊同,邁步四周打量,“是要找...我不喜歡的東西?”

“對,這下面的姑娘也要一一查看,看看哪個容貌不符合你的審美。”顧圓也幫忙尋找,踱步在‘花叢’之間,仔細(xì)瞅著姑娘們的顏值。

男人嘛,大體上審美差不多的。

幻境中的女子還是和現(xiàn)實(shí)中有所區(qū)別,她們只顧喝自己的酒,做偶像柳漣漪的小迷妹,對莫名出現(xiàn)在身邊瞅著自己的男人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

“這個這個!”顧圓如獲至寶,在群芳中找到了一個大致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這婦人保養(yǎng)不錯,化著淡妝,就是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年齡。

張?bào)阕吡诉^來,撓了撓腦袋:“這個雖然年齡大些,但還是挺有風(fēng)韻的嘛。”

“?你摸摸看。”

張?bào)憷蠈?shí)聽話,對著婦人大腿摸去。

婦人如應(yīng)激一般,顫抖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張?bào)悖~尾紋中有絲絲情意:“筱哥,你找我?”

“...”

顧圓有些無語,果然男人之間的審美還是有區(qū)別的,張師兄口味真...

他想到一半,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竟是林晚照一襲白衣女扮男裝混在一堆女孩之中!

“你還敢躲!”顧圓驚喜拉過林晚照的胳膊,“張師兄!我找到陣眼了!看來我們的陣眼都一樣,都是這個女人。”

“她不是男的么?”張?bào)愫闷鎲柕馈?

“先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趕緊摸她!”

林晚照眼中有驚恐之色,不可置信看著張?bào)悖骸皬埿趾喂嗜绱耍俊?

張?bào)闩隽怂幌拢骸斑@樣就完事了?”

周圍一切如常。

“?”

“怎么什么都沒發(fā)生?難道摸的位置不對?”顧圓納悶道,“你再摸其他位置看看,肩膀什么的。”

張?bào)懵犜捓蠈?shí),上下其手一番。

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喜歡這種口味的?”顧圓瞳孔蜷縮,難以置信。

“絕對不可能!我性取向正常的很!我喜歡女孩子!”張?bào)氵B忙辯解,“只不過,這林晚照,確實(shí)長得挺陰柔的,還蠻好看。”

顧圓心態(tài)快崩了,他直接躍上舞臺,把花魁柳漣漪趕到一邊,祭出相思靈刀,對著屋頂劈了一刀。

“砰!”

聲音很響,動靜卻是沒有,仿佛屋頂有層能量膜,把顧圓這刀給擋了回來。

不過聲音響就夠了,顧圓瞬間吸引了全場姑娘們的注意。

顧圓面色微冷,眼中有冷漠殺意,冰寒道:“不想死的,現(xiàn)在滾出忘憂舫,我只數(shù)三個數(shù),三息之后,還留在忘憂舫的人,我必殺之!”

張?bào)愦篌@:“顧隊(duì),你這是何意?”

“陣眼在現(xiàn)實(shí)之中是死物,那應(yīng)該在幻境之中也是不會變換位置的。”

“我把女人趕走,剩下不會動的,就有很大嫌疑。”

“三...”

“二...”

“一!”

姑娘們瞬間爆發(fā)出哄笑之聲。

“好有趣的節(jié)目!給忘憂舫好評!”

“這位公子眉清目秀,很像我們舞蹈隊(duì)的隊(duì)長。”

“帥哥!雖然你容貌比筱哥差一點(diǎn),但還挺有趣的呢。”

顧圓:...

“你內(nèi)心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姑娘?”顧圓吐槽道。

“我也不懂啊...現(xiàn)在怎么辦?”張?bào)阌行┎缓靡馑肌?

顧圓思忖片刻,又想出一個法子。

“你站舞臺上來,想象臺下觀眾都是你的迷妹,要上來找你簽名。”

“這...我試試吧。”張?bào)阌行┡つ笞叩脚_上。

“要相信自己!今晚你就是忘憂舫最閃亮的明星!”顧圓鼓勵道。

“真的嗎?”張?bào)阌行┸P躇。

“你今晚真的很英俊,很吸引女孩子的關(guān)注。”顧圓繼續(xù)引導(dǎo)。

“我長的好看我是知道的,從小師門的長輩們都夸我好看。”張?bào)泓c(diǎn)頭,自信心爆棚。

很快就有姑娘羞澀的跑上舞臺,“筱哥,能給我簽個名嗎?”

“好說好說。”張?bào)阈Φ年柟鉅N爛。

不斷有姑娘跑上臺去,顧圓瞪著眼睛,專門留意那些沒動過身子的。

很快,張?bào)闵磉吚锶龑油馊龑泳奂藷o數(shù)迷妹,張?bào)阍诨▍仓g開懷大笑,沉醉其中。

最后在臺下還沒上去的...是之前被顧圓趕下臺的花魁...

柳漣漪此刻和顧圓記憶中相差不大,身材姣好,面上帶著紫色面紗。

此刻有些恍惚站在臺下,似乎有些宕機(jī)。

“你...覺得這個花魁不好看?”顧圓把張?bào)銖呐硕牙镒С觯钢鴿i漪。

張?bào)氵€沉浸在做明星的夢里,瞥了一眼柳漣漪:

“她太瘦了吧!戴著個面紗,也看不出來模樣啊。”

好吧,男人之間的審美...完全不同。

“你摸摸她?”

“好吧。”張?bào)阌行┎惶樵福€是隨意碰了一下柳漣漪,一觸即分。

時(shí)間仿佛靜止在此刻,空間在一片死寂之后,突然開始塌陷。

天崩地裂。

“什么情況!”張?bào)憔o緊拽著顧圓,眼睜睜看著他的小迷妹們被空間埋葬。

“你的春夢結(jié)束了。”顧圓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終于可以揍你了!”

風(fēng)平浪靜之后。

顧圓和張?bào)阃瑫r(shí)睜開眼,入目是一片黑漆漆的石窟。

“這幻境...”顧圓瞇著眼。

“是大師兄的吧?”張?bào)銚尨鸬馈?

大師兄兒時(shí)的那段故事,當(dāng)時(shí)二人也都有認(rèn)真聽。

“先找到正主,順便也在洞窟里觀察一下。”

語畢,顧圓帶頭往石窟更深處走去。

...

“我這是...在哪?”云天青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圍沒有一絲光亮。

手心火辣辣的疼,手臂酸痛。

云天青下意識的想放松手臂,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竟是被綁在身體兩側(cè),無法行動。

他的腳尖剛好能夠到地面,支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

光靠腳尖吃力,他的大腿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肌肉累得顫動不已。

但若是讓后腳跟著地,手腕處就會被繩子拉緊,勒出道道血紅的傷口。

進(jìn)退兩難之間,他很快鼻尖冒汗,大口喘氣。

總算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的站姿,疲累之下,他很快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嘀嗒...嘀嗒...”

有水滴的聲音在空曠的石窟中響起,云天青被聲音吵醒,環(huán)顧四周。

仍舊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

“好渴...”

生理上的本能被水滴聲喚起,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咽自己的口水。

“有人嗎!”云天青嘶吼了一聲,他實(shí)在是太渴了...

寂靜的石窟里,只有他空曠的回音。

他又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人回應(yīng)。

反而因?yàn)閰群埃暮韲岛椭嘶鹨粯樱毙枰煌氡畵錅纭?

但世界如同幻滅一般,只有嘀嗒嘀嗒的滴水聲...

他幻想著甘甜的水源滴在他的舌尖之上,漸漸意識開始模糊。

黑暗之中,終于有了除水滴以外的動靜。

他聽到似乎是石頭在地上的摩擦之聲,很快他感覺到腳下多了塊堅(jiān)硬的東西。

腳跟著地以后,他渾身緊繃的肌肉終于能放松片刻。

他又聽到一陣細(xì)細(xì)簌簌的聲音,然后便感覺到嘴唇里多了一絲冰涼的液體。

“我只能偷到酒,你...將就喝點(diǎn)吧。”有個稚嫩的女聲在黑暗中響起。

云天青下意識嘴巴張開,把冰涼的液體大口吸入。

一股辛辣的刺激從喉結(jié)處傳開,混著冰涼的液體,灌入干涸的胃里。

冰火兩重天!

“還有么...”云天青艱難舒張喉嚨。

女孩又把水碗靠近,慢慢喂著云天青。

直到把這碗酒喝盡,云天青的意識才清醒一些。

“謝謝...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東西。”

“他們抓得緊...我...下次再來。”

洞窟里響起慢慢遠(yuǎn)去的腳步聲。

醉意上頭,一陣眩暈之后,他歪著頭,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

“你叫什么?”

“柳紅花,你呢?”

“我叫云天青,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么?”

“大概是吧,時(shí)間太久,記不清了。”

第三天...

“你...偷酒來喂我,會不會很危險(xiǎn)。”

“他們喝醉的時(shí)候我才有機(jī)會,所以只能偷酒給你,水源離這洞窟很遠(yuǎn),他們看得很緊。”

“有酒就很好了,謝謝你為我冒險(xiǎn)。”

“若有機(jī)會能出去,記得把酒錢結(jié)算一下。”

“...”

日復(fù)一日,女孩每日都會帶上一碗酒來喂他,偶爾還會帶些干硬的饅頭屑,喂在他嘴里,就著酒吃下去。

直到第N天...

“喂,你怎么是個呆瓜啊。”

“何出此言?”

“你除了感謝,就不會說別的了嗎,我都聽膩了。”

“姑娘救命之恩,還連累你每日冒險(xiǎn)為我奔波,若不感恩,天青和畜生何異?”

“你說話怎么越來越文鄒鄒的,被抓來前讀過私塾喔?”

云天青一怔:是啊,我也沒讀過私塾啊,這些話怎么從腦子里蹦出來的?

“我也不知...”

“哼,真是個呆瓜。”

云天青還欲分辨,突然有溫潤的觸感摁在自己滿是褶皺的唇間,濕濕的,冰冰的。

“自己要照顧自己啊,每天用舌頭舔舔嘴唇,都裂成什么樣子了。”

有手指沾著甜絲絲的酒,幫他潤滑嘴唇。

等她一絲不茍做完,云天青還是回了一句:

“謝謝...”

女孩似乎有些開心,撲哧笑了一聲:

“別嘴巴說謝,少年快快長大吧,等你長大有力氣了,救我出去。”

“一定。”云天青對著女孩,也對著自己的內(nèi)心,認(rèn)真承諾。

黑暗洞窟之中,突然傳來沉悶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他們回來了...我先走了。”

...

云天青欲睡欲醒之間,突然聽到遠(yuǎn)處有吵鬧之聲。

聽聲音似乎是那個女孩和那些人販子在爭吵。

他心下大急,仔細(xì)傾聽。

但由于距離遙遠(yuǎn),聲音傳到他耳中,已是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急切之間,他突然感覺福至心靈一般,他的視野聽覺隨著他的想法,慢慢離開了他的身體。

來不及想原因,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女孩有沒有被人販子欺負(fù)。

終于,他的視野轉(zhuǎn)到了洞窟更遠(yuǎn)的地方,他真切看見了女孩正在和一個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在爭吵。

“你天天偷老子的酒去喂里面那個小子,你以為老子不知道?”獨(dú)眼男人大大咧咧跨坐在馬凳上,陰森說道。

“你想怎樣?”女孩倔強(qiáng)站著。

“我想怎樣?老子就想你乖乖在紅月樓呆著,做好你的丫鬟,侍奉好那些姐姐,別他媽再跑了,害的老子還要到處去抓你。”獨(dú)眼手指指向女孩。

“我不去紅月樓...”女孩抬頭看向獨(dú)眼。

“你他媽的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做主了?”獨(dú)眼面色陰狠,就要一巴掌扇去。

女孩卻是絲毫不懼,倔強(qiáng)的揚(yáng)起小臉。

“好...算你狠,把你打壞了更賣不出價(jià)錢了。”獨(dú)眼收回巴掌,獨(dú)眼里一只眼球滴溜溜的亂轉(zhuǎn)。

獨(dú)眼心生一計(jì),他找了把柴刀,放在手里掂了掂,指向石窟深處的云天青,陰狠道:“這種半大小子反正也沒人買,留著浪費(fèi)糧食,老子這就去了結(jié)了他。”

在女孩驚恐的眼神中,獨(dú)眼站起身子,就要往石窟深處走去。

“不要...”前一刻還倔強(qiáng)如鐵的女孩此時(shí)淚水直流,她緊緊拽住了獨(dú)眼的褲子。

獨(dú)眼冷漠回頭,冷笑道:“滾開。”

說著,一腳把瘦弱的女孩踢開,往洞窟內(nèi)走去。

“我去!我去紅月樓...”女孩嘶聲喊道。

“去了以后還跑不跑了?”獨(dú)眼回頭,走到女孩面前。

“不跑了...”女孩無力道,似又想起什么,抬頭看向獨(dú)眼:“那你怎么保證...他不會死。”

獨(dú)眼貪婪笑著,說道:“我給你個方案,你年紀(jì)還小,在紅月樓接不了客,但只要機(jī)靈一些,討些賞錢問題不大。”

“里面那小子,我供他吃喝,你每月回來付我銀子。”

“一個月十兩,你少給一兩...我便餓他一天。”

“如何?”

女孩雙眸通紅,毫不猶豫道:“可以,但你要保證他的吃喝和安全,他若有什么事,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

“這你盡管放心,他現(xiàn)在是我的銀袋子,我寶貝著還來不及呢!我喝湯,他吃肉!”獨(dú)眼答應(yīng)著,嘴角掛著淫邪的笑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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