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爾不一會兒就滿臉通紅了,在周圍一直在找,還認為是周圍的人偷了他的錢,便狠狠盯著他們,但這都僅僅是布拉爾的想象而已,真實上,他的錢已經消失了,是被偷的還是不小心掉的就無從可知了。
布拉爾只能說賒賬,但事實上根本行不通,餐廳員工都用凌厲的眼神看著他,恨不得把布拉爾生吞活剝了。
經理走了過來,看了眼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面湯,然后轉過頭又看了眼員工,大斥說:“傻子,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要我來解決!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員工們只能把頭低的更低,不敢說半句話。
經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布拉爾的面前,兩人離的很近,只有幾厘米,經理用最平和的語氣說:“哦,哥們,你要怎么樣的死法?”
布拉爾有點被嚇到了,眼神忍不住看他正放在腰間的槍,咽了咽口水,說:“先生,你真的要玩這么絕?我拼盡全力說不定也能殺了你!”
經理突然笑了起來,他看向周圍的員工和食客,調侃說:“他剛才說他要殺了,哈哈,你要殺了我?”
經理拍了拍他的臉蛋,將槍抵在他的頭上,說:“你要拿什么殺我?你這緊握的,沒用的拳頭?”
“噗哈哈。”經理忍不住笑了起來,可能是在笑他的無知,也可能是在笑他的滑稽。“來,殺我啊!”
布拉爾被這氣勢嚇到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說:“真沒有緩和的余地?”
“沒有。”經理很是斬釘截鐵,對布拉爾他只給了兩條路,一條是乖乖交飯錢,一條是讓他好好教訓布拉爾。
以現在布拉爾的處境,他沒得選。
布拉爾攤攤手,臉上掛著冷僵的笑容,說:“干嘛搞那么僵呢,兄弟我這里還有一塊懷表,應該能作抵押。”布拉爾從衣袋里拿出一塊舊的,沾了點土的懷表,遞給了經理。
經理在手上墊了塊白布,不知道是嫌棄還是怕弄壞了懷表,不過他的眼神確確實實是鄙夷的,不屑的。
經理上下搗騰著他的懷表,打開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一個溫柔,美麗的的女人抱著一小孩,小孩的臉很是滑稽,他們好像在玩鬧一樣。
經理忍不住調侃說:“兄弟,你小時候挺可愛的嘛!”
這句話引得周圍人哈哈大笑,他眼睛詫異的看著周圍,他惱怒說:“笑什么!你們沒母親嗎?你們沒有疼愛你們的母親大人?如果是,那很好,你們是沒人愛的雜種!”
周圍的人都突然不敢再多說了,畢竟誰會拿偉大的,神圣的母親來開玩笑呢。
他又看向了經理,不好氣的罵說:“等著,我總有一天會贖回我的懷表!”
經理笑了笑,將懷表收入囊中,然后說:“哈哈,好好好,先生,我等您來贖表。”眼光看了看外邊的保安,好像在示意著什么,他們看到后就進來將布拉爾扔出去了,經理說:“祝先生生活愉快,下次再來。”并且深深鞠了一躬。
布拉爾糟粕的倒在店門口,擦拭著泥土,罵罵咧咧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真不是個東西,我祝你家店開的越來越黃!”
星幕慢慢沉靜,最亮的北極星好似失去了光澤。
布拉爾突然很沉靜,他站在自己家門口,只有一打底白色的磚房,每一個磚的銜接都是肉眼可見的,周圍沒有其他房子了,只有那幽深的森林,還有布拉爾站著的,一望無際的,陰冷的公路。
“唉。”布拉爾推開陳舊的門,那唯一的房間,吃飯,睡覺,辦公都是這里。
所以屋內更是不堪入目,隨處可見的蟑螂,時不時吱吱作響的老鼠,打開冰箱,有幾只被凍結了的蟑螂。
這個家沒什么可留戀的了,好像。
布拉爾拿開枕頭,一個破舊的木匣,打開之后有塊石頭,它被雜石包圍,里面是一塊藍色的,純潔的石頭。
布拉爾摸了摸,說:“我還能忍的,對吧?”
布拉爾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些畫面:
白色的天,白色的地,白色的籠罩,除了一個身穿一身藍白色衣服的女子,其他對他來說都是白色的。
但也看不清她的臉,能看出她是女的不僅是因為她常常用溫暖軟綿的聲音一直在說,「跟我走,我給你解放一切的力量。」基本上每次夢里都有。還有就是她女生身體該有的部位輪廓。
這一切都在證明她是女的!
“我覺得我還能忍住,我不需要別人的莫名力量!”
突然,慢慢的,沉靜的進入了夢鄉!
……
早上起來,他的肚子又警告了,可能不是自然醒,而是它的警告。
這警告真不好,他穿好衣服,看著鏡子,說:“你怎么又空了,我才給你面,好吸收?下次給你硬的!”
他走在公路上,太陽冉冉升起,一層紅照在這條冷清的公路,他走在公路上時,一切都是單身!
一切都顯得渾噩,走過的人都會說,從沒見過這么渾噩的人!
不過這個人不存在,所以還有他是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