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走出凌霄殿,準備前往神壇,但轉念一想,還是先去與天女和上仙告別。路上有奴婢和隨從路過他們都恭恭敬敬的禮讓蕭墨。走到亭子那邊的空地,上官萱萱還在那邊邊數著數邊練,“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萱萱沒有察覺到。
“還在練啊!”蕭墨看著萱萱。萱萱轉身看向蕭墨說:“對啊,唉,累死了!”
“好吧,那先不要練了,到時候如果被慕上仙發現我來扛著。”蕭墨用那獨有的溫柔聲線說著,聲音蘇蘇的。“真的嘛!太好了,蕭神可比我師父好多了,我師傅他總是兇巴巴的,煩死了。”上官萱萱手臂微微顫抖,手指不自覺地彎曲著。她輕輕甩了甩手,試圖緩解那股從手腕傳來的酸痛感,眉頭微微蹙起,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情。蕭墨寵溺的帶著心疼的看著萱萱。
慕白從玄天宮內走出來,看見蕭墨正和上官萱萱聊著天,心里有點不舒服,皺著眉說:“是練好了嗎?就在這聊天。”他們轉身看向慕白,上官萱萱站在蕭墨身后,“她練的差不多了,是我讓她休息的。”蕭墨維護著萱萱。慕白冷冷的笑了一聲,手插著腰說:“練的差不多了?我怎么記得他才練了124個啊,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我今天不想動手,所以請你不要插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慕白臉陰下來了。“如果我偏要插手呢?”蕭墨皺著眉并把上官萱萱攔在身后。上官萱萱在蕭墨的庇護下,對慕白做起了鬼臉,慕白看著萱萱做起了鬼臉,生氣都表露在臉上,握緊拳頭,慕白邪魅一笑,點點頭說:“好呀,想管是吧!”慕白召喚出星芒碎空劍,(這是他獨有的法器在天界中,它的劍柄由一種奇異的天藍色金屬打造,上面雕刻著精美的紋路,這些紋路仿佛是天界的星辰圖,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芒,劍柄的末端鑲嵌著一顆璀璨的寶石,散發著幽幽的藍光,與劍柄的紋路交相輝映。劍身修長而筆直,劍身上布滿了無數細密的紋路,這些紋路如同星辰的軌跡,時而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劍身的兩側有著鋒利的劍刃,劍刃上閃爍著寒芒,仿佛能夠輕易地劃破虛空。)準備動手。蕭墨抬起左手操控著鏡花石,(鏡花石整體形態圓潤光滑,它的表面宛如鏡面一般,光潔無比,當光線灑落在鏡花石上時,它會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如同彩虹在石面上舞動,絢麗奪目。鏡花石的顏色并非單一,而是呈現出一種變幻莫測的色彩組合。時而閃爍著神秘的幽藍色;時而泛起夢幻般的粉色;時而又透露出淡雅的紫色,這些色彩交織在一起,如夢幻泡影般美麗而虛幻。在鏡花石的內部,似乎有無數細小的光芒在流動。這些光芒時隱時現,給鏡花石增添了一份靈動與神秘。)他們倆針鋒相對,上官萱萱見大事不妙,急忙阻止,站到他們中間說:“消消氣,消消氣,沒有必要打的,我等會兒再去練!”慕白緩緩收下法器,蕭墨見慕白收下法器,他攥緊左手收下法器。上官萱萱松了口氣說:“這才對嘛,哈哈!”萱萱笑了笑說。“今日來找你們,是來跟你們告別的。”蕭墨突然開口。他們有點猝不及防,也都很驚訝。萱萱說:“啊,告別?怎么突然要告別啊,你才修關出來啊。”慕白將雙臂環抱于胸前,右手臂自然搭在左手臂之上,手指輕輕觸碰,他看著蕭墨,蕭墨回答:“我現雖已練成八級神力,但并未真正掌握這神力的力量,天帝指引我前去六界之外的一方神壇,需穿梭時空才可以逐漸掌握。”萱萱點了點頭說:“這樣呀,你現在就要去嘛?”蕭墨點了點頭,“這么早啊,要不吃完晚飯再去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萱萱勸說著。“人家可是戰神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可沒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飯。”慕白陰陽怪氣地說,萱萱。不屑的看了慕白一眼,后繼續看著蕭墨,期待著答案。“也可以。”蕭墨思考了一會兒便同意了。萱萱很開心,“太好了,那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切。”慕白輕蔑的說了句。
“那我現在去天膳堂,讓他們做好晚膳。”萱萱激動地說著。并轉身跑去天膳堂,慕白一言不發走進玄天宮,獨留蕭墨,隨后蕭墨也走去了自己的居所——玉清宮。
“今天晚膳做豐盛點,嘿嘿!”萱萱笑著跑進廚房吩咐他們,他們抬頭看見上官萱萱準備行禮,上官萱萱急忙說:“不必行禮,只要把晚膳做的美味就行了。”
一位身著云紋繡袍,頭戴金冠,面容慈祥而威嚴,眼神深邃明亮,長發如瀑,手持玉質廚具,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神光的掌勺,走向前行禮,說:“參見天女殿下,請問有什么忌口嗎?或是有什么特別要求的菜肴嗎?”上官萱萱思考了一會兒說:“嗯……就做那個祥云仙芝煲還有麒麟炙肉,其他看著做吧。”“是。”掌勺回復后走去忙活了。“那你們先做著,加油喲!”上官萱萱雙手握拳,雙腿彎曲,做出加油的動作。“做好后晚上送到白清花樹旁的那座亭子。”說完便跳著走了。掌勺手法嫻熟地翻炒著鍋中的仙肴,食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她輕揮仙勺,添入靈草,香氣瞬間彌漫整個天膳堂。
天界的黑夜,星辰如織,銀輝灑落,沒有凡間的喧囂,只有寧靜與祥和。黑暗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輕輕擁抱著這片神圣之地。
蕭墨,上官萱萱,慕白已經坐在那座亭中準備用膳。這時那位掌勺帶著手下的人來了,每個人手上都端著菜,一共有五樣菜肴。掌勺帶頭行禮,后面的人也跟著行禮并一起說:“參見上仙,戰神,天女殿下。”“不必注重那么多禮儀,上菜吧。”萱萱說道。以掌勺為首,他們依次上菜擺滿了桌子。那些菜肴外形精致如畫,色彩斑斕;香味撲鼻,清新與濃郁交織,令人陶醉。
“那個你來介紹一下這幾樣菜唄。”萱萱看著掌勺說道。“是。這幾樣菜分別是祥云仙芝煲,麒麟炙肉,白虎肉丸,紫霄仙筍炒,瓊漿玉液燴靈果。祥云仙芝煲是由天界飄蕩的祥云之氣凝聚而成的特殊食材,搭配珍稀的仙芝,經過精心煲制,味道醇厚……”掌勺繪聲繪色地說道。
他們在掌勺的介紹下也動起筷子。萱萱嘗了一口,滿臉幸福地說:“哇,這個好吃啊,哈哈,真不錯,之前我下凡玩的時候,聽他們有人說天界都不吃飯的,哈哈,人界不還有句話說人是鐵飯是鋼,怎么可能不吃飯!”蕭墨和慕白都笑了笑,蕭墨慕白也同樣嘗了,都點了點頭,對這些菜都很認同,“這些菜挺不錯的,你們下去吧。”慕白看著掌勺他們說。他們便退下了
“我吃的差不多了。”蕭墨放下筷子,用桌案上的筷子擦拭嘴角。軒軒停下筷子,將嘴里包裹的食物咽下去,舔了舔嘴巴說:“這么快啊,要不再多待一會兒吧。”蕭墨笑了笑說:“不了,時間也不早了。”慕白看著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放下筷子對萱萱說:“人家有要事去辦,就讓他去吧。”萱萱并沒有理會他,看著蕭墨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互相能有個照應。”蕭墨有點為難:“啊……這,不行,會有危險的。”“沒事我不怕,畢竟我都七級了,我不會有事的,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萱萱拉住蕭墨的衣袖撒嬌著說。慕白忍住心中的怒火說:“人家不想帶你,你就別勸了。”蕭墨看著萱萱有點心軟。“好吧,那一起去吧!”每次萱萱撒嬌蕭莫都會心軟。
萱萱笑了笑說:“太棒了!哈哈,那我們現在就去。”萱萱激動地跳起來,用桌案上的帕子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裳。“你練好了200個圣花劫了嗎?就在這里要去,我不同意。”慕白站起身來嚴肅的說著。
萱萱轉身看一下慕白撒嬌著說:“求求師父了就讓我去吧,師父最好啦!”慕白有點心軟了,傲嬌地說:“行吧,那我也去,你跟著他我不放心。”“好耶好耶,那我們三個人一起去。”萱萱牽起慕白和蕭墨的手,慕白有點不敢相信萱萱會牽起他的手,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閃爍不定,被萱萱牽起的手不自覺地輕輕顫抖,顯得有些羞澀與緊張。“那先說好了,我們不管誰遇到困難都不可以放棄對方哦!”萱萱將他們兩人的手搭在一起,自己的手放于慕白手上,萱萱看了看慕白和蕭墨說道。他們點了點頭,便準備啟程。
魔界天空是灰暗的,魔氣彌漫,陽光無法穿透厚重的云層,使得整個世界陰暗無比。空氣中充斥著黑暗與壓抑,四處可見毒氣和黑影鬼魂游蕩。
已至黑夜,風臨安從床上醒來,慵懶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抽離。她的眉頭卻不經意地緊鎖起來,因為頭部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感,讓她不禁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每次喝完藥一覺醒來都會頭痛,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風臨安掀開被褥面上,赤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長發如夜色中的綢緞,順滑地垂落在腰間,閃爍著幽暗的光澤。
她緩緩站起身,身姿曼妙,她拿起掛在一旁的衣裳,將衣裳輕輕穿上。她輕輕抬手,指尖穿梭于如瀑的青絲之間,自己動手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細心地束成了低馬尾。
“魔女殿下,魔尊大人有要事與您商議,希望您盡快與他面談。”芷兒走到風臨安屋內說道。
風臨安看向她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隨后芷兒退下了。
風臨安緊皺眉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魔尊風晚丞向來嚴厲,輕易不與她談論私事,此番突然召喚,定是有非同小可的要事相商。
她來回踱步,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仿佛也在為她內心的焦灼伴奏。風臨安不禁回想起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夠周全,或是觸怒了父親,讓他不得不出面訓誡。
然而,無論她如何猜想,都無法平復內心的慌亂。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份惶恐依舊如影隨形,纏繞在她的心頭。她知道,她必須面對。于是,她鼓起勇氣,整理好衣衫,緩緩向父親的居所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到了魔尊住所前——幽影殿。
幽影殿由幽暗的巖石砌成,表面覆蓋著歲月的痕跡。它的四周被濃厚的黑霧所籠罩,這些霧氣仿佛有生命般繚繞盤旋,時而凝聚成各種詭異的形狀,時而又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宮殿那冰冷而鋒利的輪廓。宮殿的大門緊閉,門上雕刻著復雜的特殊符文。
風臨安在門前徘徊,遲遲不敢進去。這時宮殿門突然打開了,出來的是風晚丞的護法柳邪。風臨安被嚇了一跳,看見是他便松了口氣。柳邪表情嚴肅,緩緩開口,說:“魔尊有要事與你訴說,進來吧。”
“你知道是什么事嘛?”風臨安試探了一下。
“不知道。”柳邪淡淡的說了句。
風臨安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跟著柳邪進去了。
進入幽影殿,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魔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黑暗。然而,這光芒卻似乎無法觸及到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總有一些陰暗的角落隱藏著未知的秘密。大廳的四周擺滿了各種古老的法器和珍貴的書籍。
繼續往里走則是風晚丞修煉的地方了,風晚丞盤坐在那碩大的陣中央,雙目緊閉,雙手輕輕放在膝蓋上,周圍的環境異常安靜。
風晚丞雙眉濃密,微微上挑,增添了幾分霸氣。鼻梁挺直,嘴唇緊抿,輪廓分明。一頭烏黑長發用一根簡單的發帶束起,他那濃密的胡子如同黑夜中潑灑的墨汁,肆意地生長在他堅毅的下巴與嘴唇周圍。
風晚丞察覺到有人靠近,眼睛突然睜開,快步上前,一眨眼的功夫已至風臨安身后。風臨安眼神中透露出惶恐。
“別害怕啊,今日我找你來有一事要讓你去辦。”風晚丞走到風臨安面前摸了摸胡須,看著風臨安的眼睛,嚴肅地說。
風臨安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父王,什么……什么事啊。”風臨安咽了咽口水,緊張的詢問道。
“聽聞天界戰神修關出來了,已至八級神力,你是九級魔力,也就是說如果他再次修關便可達到九級,這下就不好辦了。”風晚丞手背到身后走向魔座并坐下。
風臨安緩緩抬頭看向風晚丞小心翼翼地說:“所以父王想怎樣對付他呢?”
“我還聽聞那位戰神雖修至八級,但控制不了這神力,需去神壇穿梭時空以快速掌握神力,所以我需要你去破壞他每一次的穿梭時空,萬萬不可讓他成功。”風晚丞嚴肅地說。
風臨安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定不負父王的囑托。”
“哈哈哈哈哈,很好,”風晚丞看向一旁的柳邪繼續說“柳邪,你陪同安安一同前去吧。”
柳邪弓腰行禮:“是。”
“屆時記得與他打好關系,獲取他的信任是關鍵。明白的話就退下吧。”
“父王請問那方神壇在何處?”風臨安疑惑問道。
“神壇位于六界之中唯一一座懸浮于空中的島嶼之上,這座島嶼仿佛是從云端降下,四周云霧彌漫。神壇立于島嶼中央,每日都會有使者在那看管,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去詢問他。”
“是。”風臨安柳邪一同行禮回復后便退下。
風臨安看向一旁的柳邪說:“你有沒有什么想法?”
“我認為我們現在可以去往神壇,喬裝打扮下偽裝成到處游歷的散仙。”柳邪想了想說。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風臨安輕輕一揮衣袖,暗紫色的魔氣繚繞四周,她身形一轉,瞬間換上了一襲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衣襟上繡著精致的云紋與仙鶴圖案。她的發絲如瀑,用一根簡約的玉簪挽起,流露出一種不染塵埃的仙氣,動作流暢而神秘。
柳邪也一樣,他身著一襲飄逸的長袍,袍身以天蠶絲織就。長袍上繡著古樸的符文與山川圖案。他腰系一根玉帶,其上鑲嵌著幾顆熠熠生輝的靈石。一頭烏黑長發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起,顯得既灑脫又不羈。
他們并肩躍起,身形輕盈如燕,衣袂飄飄,一同沖向云霄,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