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這對于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奢侈啊。起來以后吃了一頓不知道早餐還是午餐的飯,我便獨自一人逛起了楚國王宮。
楚國郢都,踞于荊楚勝地,規模宏闊,氣象森然。宮墻高聳,甍宇錯落,丹楹刻桷,鉤心斗角。再加之,我的那兩個叔叔也是貪圖享樂之輩,對王宮內的一樓一閣更是重新加以粉飾和加裝,使得這里更加金碧輝煌。
我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踱著步,愜意的欣賞著這從未見過的美景,觸碰這里的一磚一瓦,這種感覺對于一個極度熱愛歷史的人來說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喜悅與興奮。“君上?”突然一個女子聲音從背后傳來,我下意識的警覺,一邊轉身,一邊用右手抽出胯下長劍。卻在轉過身的那一刻停住了。
來者是我的妻子,應該說是之前那個我的妻子,楚國現在的王妃,也是昭氏族長昭槐之女,昭陽的孫女——昭平。昭平長相十分出眾,用美若天仙來形容是不會錯的。其眉纖秀,似春山含黛;其目明澈,如秋水含星。肌膚勝雪,欺霜賽玉,吹彈可破。青絲如瀑,垂于肩背。體態婀娜,纖腰不盈一握,可謂是傾國傾城之貌。但是因為他是昭氏族長之女,又是父親留下的指婚,加之一年前剛剛回國的那個我充滿一腔熱血,所以我對她基本沒有什么感情,可以說我們兩個的見面次數都不足一只手的。
“你怎么在這里。”我還劍入鞘,平淡的問道。“妾身閑逛路過此處。”由于我們二人雖然是夫妻,但是互相又不熟悉,所以氣氛一度非常尷尬。“君上,屋外炎熱,妾回屋為你煮消暑茶吧。”昭平低下頭為尷尬的局面找了個話題。我只能點點頭,跟著她向內內殿走去。
作為離我最近的人,也難怪之前的我對她敬而遠之。不過,既然我想大變,我就得對她有更多的了解。行至內殿,昭平蓮步輕移,往茶爐而去。我將長劍放下然后跪坐于席上,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她素手輕揚,取茶、煮水,動作嫻熟而優雅,卻難掩那一絲拘謹。此等姿態,落落大方。
“昭禮,你我既為夫妻,此前相處甚少,實乃憾事。往后你我不必過于拘禮。”我先打破了沉默,用淫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看看她有什么反應。
她微微一怔,抬眸望向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后怒氣沖沖的對我說大吼道:“君上這是何意。”我被她嚇了一跳,卻故作生氣的呵斥道:“你是何意,孤與你好生說話,卻這般大發脾氣,寡人就不該來見你,早知道你這副模樣,我就去找其他女御了。”
昭平突然摔碎了手上的茶壺,
一道黑影直奔我的面門而來,我趕緊收手格擋,與此人交戰在一起。這時我才看清他的容貌,這是一個年輕的侍衛,我努力在記憶里尋找這一號人物,但是好像我并不認識他,不過拳腳功夫倒是不差,但還是在我之下的。幾個回合之后我果斷出擊,將這個年輕侍衛壓在了身下。
“好大的膽子,摔杯為號,想行刺不成?”我惡狠狠的問道。年輕人不說話,但是卻奮力反抗著。就在這時昭禮卻撿起地上的碎片向我沖了過來,我被她的反應嚇一跳,頓時有點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她瘦弱的身體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當我奪下她手里的陶片了制服她。
昭禮對我大聲說:“熊槐,你個昏君,你個沒有膽的孬種,僅是失敗了這一次你便要放棄了,不,不對,可能你根本就沒有什么宏圖大志,你關押祖父這種忠良之臣,你跟他們本就一樣,都只是貪圖享樂,都是惡臭的貴胄!”
我苦笑著看了看昭禮,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三大家族的計劃,但是不管從哪里看,這一切都很粗糙,不過還是小心為好。“放肆!我孬種?你教我,啊!那你說怎么辦?”
我看了看二人,確定他們沒辦法傷害我以后,我便將他推了出去,正當我還在想這復雜場面時,昭雎突然啊啊大叫起來,我便朝著他的方向看去,只見昭禮將我的長劍抽了出來搭在了她的脖頸之上。我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想要搶過長劍,但昭禮卻叫住了我們二人,且長劍已經將她的脖頸處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君上,你且聽我說完。其一,朝中支持君上者尚有眾多,君上不可妄自菲薄引喻失義,應當再續歸來之志,當做有作為之君,強大楚國,這也是妾要嫁之人;其二,親賢臣遠小人,陳軫大夫乃國之忠臣,但是我父與其他二族族長并非良善之輩,望君上多加小心;其三,此乃我弟昭雎,雖口不能言,但是其相當聰慧,可以助君上一臂之力;其四,大業為成之際,還望君上遠離酒色;其五,于臣,我為楚國王妃,恨自己為女子之身,不能助上大有所為;于妻,我恨我為昭氏子弟,不能為君排憂解難。今日我死,望君上引以……”
未等話音落下,我一個箭步上前,恐她情緒激動出事,我用手握住劍刃,頓時鮮血直流。我滿眼通紅的跪在昭平面前:“熊槐愧對夫人,夫人之氣概我不及萬分之一,望夫人給我以時間,我定單不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