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風雨樓你這幾年是用不到了,你修行還未入門,這里面最簡單的任務你都接不了,我還是帶你去看看藏經樓吧。”
“行,全憑師兄安排。”
僅是一下午,兩人便已將星闕宗重要地點走了個遍,得益于宗門在各大殿所在山頭設立的傳送法陣,方便弟子們來回。
天演峰涯邊亭內,齊安還拉著小師弟講著修仙的注意事項。
“師弟啊,你不像那些大族子弟,很小的時候就為了修煉做準備。每年我宗收的弟子,絕大多數都已經踏入練氣。”
“更何況你還是真傳弟子,自會有一批人不服你,等晚上師父傳功,接下來幾年就不要出去了,什么時候達到筑基再想其他的吧。”
齊安想到自己當初這個年紀,別說練氣,都已經快筑基了,遠超同齡人。這一次看到小師弟還毫無修為,難免對他接下來幾年的修行感到擔憂。
星闕宗招收弟子年齡要求不能大于十五歲,對于星闕宗來說,十八歲根骨自然定型前,他們都有能力使弟子打牢根基,為接下來的修行做好準備。
而天賦,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父母雙方的天賦。能夠達到星闕宗要求的,父母雙方都有能力在孩子小時投入資源培養。
像季羽這樣不遠萬里來星闕宗的,很少,可以說是天道眷顧讓他有如此天賦。
“帶你師弟來大殿內。”一道傳音在齊安腦海中響起。
“走吧,師父來了。”齊安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一只手搭在季羽肩膀上。
在天演山上布置了一個大陣,覆蓋每一座山峰,凡是擁有親傳令牌者,能夠在天演山隨意傳送。
“季羽,你的天賦不適合我們一脈相傳的天衍術,但是這本山猿法與你的體質相配。”
說著一指點在季羽額頭,一抹亮光順著手指進入季羽腦中。
只感覺腦中先是一癢,隨隨之而來的一陣疼痛,時間就像停止一般,兩眼一黑。
齊安站在季羽背后,順勢接住倒下的季羽。
季羽還未練氣,識海都沒有開辟,傳其功法只能粗暴的存在大腦中,需要時間吸收。
“師父,這不是你上次帶我們去猴妖一族索取的嗎,這就用上了,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
想起來八年前老爹突然帶自己和師兄幾人出門,一路上所拜訪的勢力里面就有一個,只索要了這一樣東西就走了。
“只是心有所感,覺得此法與我有緣,便以物換物拿下了它,誰成想此次會有季羽的出現。”
齊運搖搖頭,當時出去確實是算到了什么,但是一點也不清晰,只能一路走一路看,把每一樣算不到用處的都拿下。
“修煉去吧,今天一直在帶你師弟,日常修行都落下來,沒有一天你師弟是醒不來的。”
看了看時間,一天很快又要過去了,一想今日的修行,下一刻齊安就消失在原地。
“唉,又一個算不到未來之人,盛世啊,真是盛世嗎?”
自從齊安出生以來,百年所得的第一個孩子,他和夫人都為齊安傾盡資源和關愛。
可是在齊安出生第一天,正俞為自己兒子算一卦,冥冥中就涌起一股危機感。
之后百次的演算都一片迷霧,還受了不少的反噬。
走一步看一步,感受到齊安開始了吐納,齊運也離開了這里。
“嘶,好痛啊,這是哪啊?”疼痛和饑餓一起作用在身上,大腦還一整恍惚。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只是隱約記得昨晚師父要傳功,就什么也沒了。
“你醒了,來,先把晚飯吃了。”齊安端著食物出現在屋內,看著還神情恍惚的師弟,一道靈力彈入師弟體內。
一瞬間清醒了不少。
“師兄,昨晚發生了什么?”
齊安簡單的為師弟講了一下傳功的副作用,就催促著季羽將端來的食物吃完。
“等你吃完修行就可以開始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整整昏睡一天,大腦在吸收了一本功法,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三下五除二就炫完了準備的飯菜。
衣服還是昨日的,但沒怎么運動,穿著還是很舒適,秉著不能讓師兄多等的原則,季羽吃完就推門而出。
“來,你來試一試這里的石頭,一個個搬,直到有一塊你搬不動了,就來回搬它,等你暈過去我就送你去休息。”齊安指了指屋前十多塊大小不一的石頭,一塊比一塊大。
這些都是中午去山上砸出來的。
“啊!”
季羽怎么都沒有想到,上來第一課就這么簡單粗暴,他還以為是書說人口中那種打坐冥想,吸收天地間的靈氣。
但還是按照師兄說的,乖乖走上前一個個搬。搬到第八個就極為吃力,也是一步步挪著向劃定的線走去。
一百米的距離,平時幾秒就能泡完,這次卻花了三刻鐘才結束。
腿腳,手臂,腰部肌肉的酸痛都還能忍受,大腦的恍惚才是最致命的,走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直線了。
“嗯,繼續,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師兄我都能給你救回來。”齊安在一旁閉著眼運轉功法,還分神監督著季羽。
“喝,是。”喘著粗氣,說話都累,還是搬起了石塊,沒走出幾步就支撐不住。
這次是連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師弟靠在石頭上,雖然大汗淋漓歪著頭神情恍惚,但是還沒有累到力竭昏去,還不利于接下來的一步修行。
“繼續,你的體質需要激活,就必須累到力竭,你現在還有點力氣,搬不動的話就推吧。師兄我選石頭的時候,可是特意把石塊底部削平了的。”
季羽聞言,只能背部抵靠著石塊,兩只腳用力撐在地面上,使勁將石塊向著目的地推進,半個時辰后,看著離終點僅剩一米,又是十多分鐘才堪堪抵達。
一瞬間,壓力就像水一般滑落,神經瞬間的放松讓他昏了過去。
“才一個來回啊,我還以為能撐個五六圈呢,有那么難嗎?”
想著自己從小也沒接受過這樣的訓練,也不知道師弟是太弱了還是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