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
吃早餐的時候奶奶說要帶我種玉米,吃完后下起了小雨。跟奶奶打了聲招呼,去種玉米的時候叫我。
昨天的情緒似乎在睡了一夜后被雨淋濕了,坐在老屋后臥開始了今天的記錄。
七點半左右,還沒起床的時候,聽到樓上叔叔接了個電話。有一句讓我想了一些事,這句話是:“……嗯?他會記到!……”
后面的對話就沒聽了,開始自己推演起來。
以人物塑造來說,我想將這句話前因后果設定為有人想通過他給我介紹個工作,那人最低的期待是我記得他幫過我,然后叔叔以那句話攔住了。
正想著后續寫什么……
奶奶突然跟我說她自己去種玉米了。說是雖然小雨停了,怕再下,她選擇帶個斗笠自己去種,種一點算一點,讓我別去了。
對了,昨天有一件事應該也要記一下。小爺爺叫了個挖掘機給某個墳開了路,從只言片語的信息來看,應該是上次太爺爺太奶奶的墓。更多的就不多說了,在這事上瞎寫有些冒犯先人,當然我心里該怎么想還是會怎么想的。畢竟我是個寫小說的,就算寫不出來,但自己的心里總得有本經。
村里的人也不太好寫,沾親帶故,又沒什么產業在這里,大家要么在外面做生意,要么在外面工作,村子如同一個驛站。對于像我這樣出不去的人,又像牢籠。將驛站與牢籠一組合,那就是驛站某個位置之下還有幾處牢籠,而我就身處其中一間,偶爾能聽到上面觥籌交錯的聲音的我能寫些什么呢?
上面是現實中的我與現實中的大家。
我其實應該關注的是精神中的我精神中的大家,這是我唯一能夠自持自在的方式了。
話雖如此!
曾在文本里提過自己的生活苦旅,精神苦旅,文化苦旅。并在那些個章節里做出了階段性的總結,如今又有了新的認知,那就是這三者之間是會相互影響的。如果生命能像音樂一樣,在某個片段摁下休止符就好了。因為三者皆苦,沒人想品味其中的甜。所以我無人能分享,所以我也就不愿分享了吧。
會好起來的,我相信的。
可如果你追尋的地方沒有你的寄身之所你還愿意相信嗎?
那個地方存在,但沒有你!
這該持有一種怎樣的境界來度過自己必須存在的過渡階段?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與時代都不符合!
為了新中國?
我與時代也都不符合!
我這樣的人必須扭曲擰巴的活著,并一次次的修復自己,能在某些時刻成為樂子人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想說此心安處是吾鄉,可我這顆心哪里還能安得下來喲!
看到前面說“為了……”,有些羞愧,我算個什么,敢用上那些名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