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以為自己要寫現實主義,這個家族提供的素材與人物可以寫成《紅樓夢》,現在看來明顯是我認知太膚淺了。
我的故事應該是一個被眾多符號覆蓋的載體如何掙脫那些強加在身上的符號成為“獨立的人”的故事!
長孫,迷信,教條,網癮,叛逆,自私,自卑,失敗,享樂,男人,色欲。(如果能轉圖片就好了,我這個個體簡直是這個時代接收這些符號的先天罪體!)
我一直抗辯著,我什么都沒做,我就是什么都沒做,我唯一做對的就是小時候進網吧,初中時收集各種月刊。不然這些個標簽,加上我先天戴罪之體,應該泯然眾人了,也沒法在這里書寫出這么多字。
在這里寫下這么多文字,也不過是勉強讓自己從一個特殊的時代“置身事外”,如何在這個特殊時代成為一個“獨立的人”才是最大的命題。此刻定義“獨立的人”是否太遲了,我憑借思想“置身事外”的同時還借用了逃避構建這個處境。以至于后期,逃避思想甚至占據更大成分,生出了“不斷逃逸”的思想。
我應該搞錯了!
我得先成為一個“人”,因為躲避那些標簽,我自己本身就已經是個非人的存在了。逃避的過程漫長且復雜,比如從一個標簽逃避到另一份個標簽中,畢竟是先天罪體,真是疲于奔命!
我拿什么讓自己像個人呢?
好像只剩下“文學”了!
這就對了,我只有這個了。
能傳遞的好像也只有情緒與痛苦,這些情緒不僅僅只是我的,可我不想承載更多趨同的意象了。
獨秀!
想起管理員的低語。
心頭一滯,發了會呆!
“你不能走錯一步!”妹妹輕聲對我說。
“祖墳里冒青煙哩!”爸爸隔著門對我說。
讀者朋友們,你們應該看不懂,我自己也不懂。
寫到這里,我已經有些跑題了。
灰色時空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臟亂的房間與清澈的心靈經緯分明。可如今因為心理病癥,記憶開始變得真假難分了。
那么多人都死過媽,怎么我媽死了,我會變成這樣。如果現在我爸死了,我會面臨怎樣的局面,產生怎樣的心理變化?如果現在我全家死了,我會面臨怎樣的局面,產生怎樣的心理變化?如果現在世界毀滅了,我會面對怎樣的局面,產生怎樣的心理變化?如果這個國家……我好像唯獨不希望您失去意義,畢竟您是文字的載體,而這文字中又藏著我的魂靈。
我的這些思想,似乎只有通過這個文化的文字才能表達。這里面應該涉及到一個很重要的精神療愈問題,假設一個人的思想無法用文字擬形擬態,精神病理上應該會產生許多變化……
又跑題了!
或許沒跑題,這,也是文學的一種意義。
好像還可以做出靈感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