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水月捂著臉苦笑起來。
“怎么又給咱重吾老哥的瘋癲形態逼出來了。”
水月揮舞著雙刀,正欲上前,卻被白攔了下來。
“這個狀態的重吾不能小看,你也看見剛才他那一招的威力了。”白淡淡說道。
緣一先前和眾人提過,重吾的巔峰狀態,是很難解除的,一旦重吾突然瘋狂,一定要快點把他叫來。
只有緣一和君麻呂兩人,能夠解開重吾的暴走狀態...
可當前他和君麻呂都在陰影辦公室那邊戰斗,怎么可能立刻過來...
“稍有不慎,我們也會像次郎坊一樣,全身骨裂!”白繼續說道,輕輕嘆出一口氣。
白的話如同一層重擊,直直的砸在水月身上。
水月微微嘆氣,眼神不斷掃視面前暴走狂笑的重吾。
白說的確實有道理,重吾本人的實力并不弱小,一旦他爆發起來,很有可能一招就直接把他打成重傷。
盡管可以采用水化之術防備,可這招擋不住仙人之力。
重吾身上的咒印與他人不同,他汲取于自然之力,身上有仙術的氣息。
水化之術,是直接被重吾克制的招式。
重吾站在原地,不斷瘋癲的笑著,他望著倒在地上的次郎坊,巖壁般的雙手開始快速動起身來。
他將次郎坊提起,撕扯成多塊碎片!
這一舉動,也瞬間驚動了根等人,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重吾就像一個擋路牌,正正方方立在眾人跟前,沒人敢上前。
眾人皆是一陣彷徨,這個形態的重吾,不僅防御超群,攻擊力也不是一般的強。
佐井從眾人的簇擁中擠出來,靜靜的望著重吾,倒吸一口氣。
“我去把他引開吧,用飛鳥。”佐井開口說道。
“能行嗎?”根中一人小聲開口道。
“不行也得行。”白突然開口,他的聲音變得冷漠不已。
“必須趕快去殺死大蛇丸...”
“額...”眾人皆是呆愣原地,誰也沒想到原本翩翩君子的白居然突然變成這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啊?”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陣聳動。
水月連忙擺擺手,一臉陪笑:
“對,我們三個配合的話,牽制重吾肯定沒問題的,大家就快去幫助劍心吧。”
“水月說的對。”
“我們被困住那么久了,也該貢獻點力了!”
“不能讓劍心大人一個人受險!”
人群像是火把,頓時被點燃。
水月微微松口氣,他小心翼翼的盯著白那通紅的眼眶,見白沒有過大的反應,心中提著的石頭終于落地。
“還好沒讓人提到再不斬。”
“空——”白直接從中蹬地前進,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直接向重吾飛去。
佐井見狀也連忙趕上,驅動水墨飛鳥一飛沖天。
“來吧,來吧!”水月雙手抱拳,扭了扭手腕,做出戰斗架勢。
“鏘——!”水月抽出雙刀,快去向前跑去!
白在沖出的同時,數道冰晶尖刺在重吾的身前頂起,重吾頓時一驚,頓時跳躍躲避開冰刺。
白眼神一凝,透過一道魔鏡冰晶,直接來到重吾的面前!
“白,你瘋啦!”水月頓時大喊起來。
白的身體卷起一道冰晶鎧甲,四周飄起段段風雪,看上去就像是雪域中,冰封王座之上的王者!
“白,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忍者。”緣一的話從白的耳邊掠過。
“年齡尚小,對冰遁的掌握力就已經來到了頂峰,可以說,只要你未來不斷艱苦練習,遲早有一天會成為影級實力的人物。”
“——我相信你,我相信再不斬當初也是這么想的。”
“啊!”白的身前頓時凝出大片尖銳的冰晶刺球,它們散在重吾的四周,靜止不動,看上去就像是掛在天空中靜止不動的星星。
重吾一臉警惕望著白,他狂笑著沖向白!
白頓時凝神,大片的冰晶刺球在他手聚合的一瞬間,直接刺入重吾的身體!
伴隨著冰晶扎入血肉的聲音,重吾的瞳孔漸漸變得有些渙散。
這一幕直接把身后的水月和佐井看呆了,兩人還沒有出手呢,怎么好像戰斗就要結束了。
而且白的攻擊力度有點太重了吧...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重吾渙散的瞳孔漸漸閉合,突然在時間過去大概三秒鐘的時候。
“咚!”一道冰晶碎裂的聲音傳來,重吾再次睜開了眼睛,手臂就像是鐵鉗般狠狠的抓住了白。
白頓時一驚,他被重吾直接抓住,只能眼睜睜望著重吾左手蓄力,即將向他打來!
白后悔了,剛剛的攻擊他并沒有用全力,原本以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已經可以將重吾封住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我...太心切了嗎?最終還是自作自受啊。”白微微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痛苦,反而是一種解脫,在失去至親的再不斬之后,他的意識與心情早就跌落了谷底。
“或許我早就該死了,我來找你了,再不斬先生。”
白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流出。
他想起了再不斬臨死前的那個畫面...
他背著腹部空出大洞的再不斬,在一片片城鎮房屋間跳動,同時不斷的催動冰遁忍術進行遠程跳躍。
再不斬先生就要死了...
這個念頭在白的心中揮之不去,可他并不愿意相信。
白的臉上流淌出豆大的汗珠,他背著再不斬不斷的跳躍,將內心的想法埋于心底,不愿再想。
“再不斬先生會沒事的。”白擺出僵硬的笑容,朝著天空中豎立起的最高的佛像的位置跑去。
“再不斬先生,我們這樣去應該不會打擾劍心吧。”
“你說,翎羽應該能空缺出機會給你治療的吧...”
“哈哈哈,劍心那家伙還挺厲害的,應該能拖一會,這樣你就能被翎羽治好了...”
后面沒有任何的回應,白的眼神有些變化。
“再不斬先生?”他歪著頭,將臉和再不斬的臉貼在一起,卻得到了刺骨的嚴寒。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白的內心寒冷一大截,他身子有些顫抖。
“您,只是暈過去了吧。”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白逐漸有些煩躁了。
“再不斬先生,我等了您三年時間,這一段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著我要把你從監獄帶出來。”
周圍的空氣嚴寒,傳來一片死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