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厚重烏云,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師尊明若竹坐在高位之上,目光如冰刀般在朱紫涵和阮菲菲身上來回掃視。朱紫涵的目光中透著堅定與執著,她仍然在等待著一個公正的裁決,而阮菲菲則是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她才是那個受盡委屈的人。
朱紫涵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再努力一把,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她看著師尊,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師尊,我所說的都是事實。阮菲菲她不肯交出玉佩,這其中必然有蹊蹺。我救了小師弟也是千真萬確,大師兄拋下眾人獨自離開也是眾人有目共睹。我懇請師尊能夠明察秋毫,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然而,師尊明若竹卻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動搖,反而帶著一絲厭煩。他冷冷地說道:“朱雨潔,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卻始終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你在執法堂內如此肆意妄為,污蔑菲菲師妹,實在是有違門規,更是罪大惡極。”
朱紫涵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師尊。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她大聲說道:“師尊,您怎么能如此偏袒?我一直在努力尋找證據,可是您根本不給我機會。我所陳述的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您為何不聽我解釋?”
師尊明若竹根本不聽她的話,他的一揮衣袖,強大的靈力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瞬間朝著朱紫涵涌去。朱紫涵只感覺一股劇痛傳遍全身,那股靈力像是無數把銳利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她的經脈。她的經脈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針扎著,然后一寸一寸地斷裂開來。每斷裂一寸,都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師尊,您不能這樣……”朱紫涵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吐出的話語帶著濃濃的血腥氣。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不甘,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明明自己說的是真相,卻沒有人相信她。
隨著經脈的斷裂,朱紫涵的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面,指甲在石板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如同綻放的一朵朵絕望之花。她的眼睛里的光彩也漸漸黯淡下去,卻仍然死死地盯著師尊和阮菲菲,那目光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樣對我……”朱紫涵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消逝。她的心中充滿了對這個不公世界的怨恨,對師尊偏袒的憤怒,以及對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的不甘。最后,她的眼睛緩緩閉上,當場沒了生息。
就在朱紫涵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宿主,不要害怕,現在是新手保護期,您享受無限重生特權呢。”朱紫涵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逐漸恢復,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奇異的空間之中。面前站著一個獸耳少年,他有著毛茸茸的耳朵和一條靈動的尾巴,模樣甚是可愛,他就是祥瑞。
祥瑞眨著他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朱紫涵,說道:“宿主,您這次的遭遇雖然很糟糕,但是您要學會從中吸取教訓呀。在這個世界里,您不能單純地依靠真相就想贏得勝利,還需要考慮到這個世界對原女主的偏愛。”
朱紫涵點了點頭,她握緊了拳頭,心中的不甘轉化為了堅定的決心。她說道:“我明白了,祥瑞,我不會再這么輕易地被打敗了。”
突然,一陣強烈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猛地驚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洞府的床上。
朱紫涵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經脈完好無損。她這才意識到,時間回溯了,這是新手保護期內系統給予的特權。她的心中一陣后怕,同時也充滿了憤怒。她怎么也沒想到,師尊會如此偏袒阮菲菲,竟然直接將她打得經脈寸斷。她的腦海里不斷地回放著自己死前的那一幕,那股不甘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開門啊!八師姐!我是執法堂弟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別在里面不吱聲,我知道你在里面!”
朱紫涵深吸一口氣,她開始復盤之前在執法堂發生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之前硬剛阮菲菲的策略是失敗的。在這個充滿主角光環的世界里,僅僅靠揭露真相是不夠的,她還需要更加巧妙的方法。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沖動,必須要更加謹慎地應對。
朱紫涵從床上坐起來,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她開始仔細地思考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人物的反應。她意識到,自己之前太過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忽略了這個世界對原女主的偏袒。她不能再重蹈覆轍,必須要換一種方式。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緩緩地打開了門。她看著門外的執法堂弟子,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倔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和從容。她說道:“我跟你們走。”
執法堂弟子有些驚訝于朱紫涵的平靜,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著她朝著執法堂走去。朱紫涵一邊走,一邊在心中默默地思考著應對之策。她知道,這一次前往執法堂,就像是踏入了一個充滿未知危險的戰場,她必須要全力以赴,改變自己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