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求追讀)我心即天心!《山河大地經》!(大章,4.2k)
- 尸詭仙緣,借假修真成至高!
- 螺吸混
- 4194字
- 2025-01-26 00:16:31
“青山即我心,我心即天心!”
不再是“以我心,體天心”,這種以下求上的做法。
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以上索下,直截了當的說出——我心即天心!
這是一種極為冒險的做法,如果說許晉鵬是一點點的嘗試感悟天心,那么鈞塵就是直接干到底!
這種做法,哪怕是天地正常之時,輕則反噬,重則身亡。但鈞塵就是這么做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
許晉鵬也沒有料到,鈞塵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妄為,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而當看到鈞塵的石山竟有響應時,更是讓許晉鵬面色一變,瞬間變得猙獰,眸中也滿是不可置信。
蓋因為天心,嚴格來說并不屬于蛻凡境的范疇,而是靈境!蛻凡三境乃是開脈、虛竅、靈湖,而后鑄造靈體,踏入靈境。唯有擁有靈體之后,才能做到與天地相合這種事!
所以許晉鵬哪怕是想破頭皮,也無法理解為什么鈞塵能夠感悟天心。
他的面色變得猙獰,鈞塵那個混賬,簡直欺人太甚,竟然還想搶走他的“山神之位”?
“蒼天即我心,我心即天心!!!”他同樣怒吼道,渾身的氣息如火山爆發般勃發而出,青山也隨之開始劇烈晃動。
只見一陣陣黑氣夾雜著黑色的地火便從青山中洶涌而出,仿佛一尊沉睡的魔頭即將徹底蘇醒。天地間的靈氣也為之動蕩不安,仿佛一尊魔頭即將徹底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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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辟邪冷聲說道。
“貔貅大人,您說的誰?”姜冰曦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與不解。
“自然是被‘天心’二字蒙昧了心智的蠢貨,明明是愚圣一脈,卻忘了愚圣一脈,乃是‘人定勝天’一脈!”辟邪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人定勝天?”姜冰曦有些疑惑,但隨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原來如此,所以愚圣一脈的天心,不在于天,而在于地!”她的美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看向眼前的石山,仿佛在尋找著什么答案。
但同時她心中也升起了疑惑,為什么不是愚圣一脈的鈞塵,卻能更加準確的找到問題的所在。
“你也錯了!”辟邪扭頭看了姜冰曦一眼。
“錯了?”姜冰曦眨了眨眼睛,想起鈞塵的話語,青山即我心,猜測道:“難道是在山?”
辟邪嘆了口氣道:“還是錯了,你雖不被天心所迷惑,依舊被天地二字所迷惑。”
“要知道,所謂修道,從來就不該i以天地為主,故而愚圣一脈的天心,既不在天,也不在地,而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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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人,在于眾生!!!”石山之中,鈞塵的身形緩緩凝聚。
徐晉鵬上求于天,天上無人,又如何感悟‘我心’?
只有無盡的虛空與流轉的風云,他試圖從這片空蕩蕩的天地中捕捉“我心”,那么感悟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天地之心。
這里并不是說天地之心不好,而是天地之心太過深遠、玄妙,難以理解和捕捉。
須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和“天地至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兩句話,其實并沒有本質的差別,僅僅是天地的陰陽兩面罷了,若是境界不夠,強行感悟,哪怕成功,他也可能會反過來被天地所奴役。
鈞塵則是相反,他下求于地,低下頭,目光落在了這片大地上的蕓蕓眾生上。在他看來,“我心”并非遙不可及,它就藏在眾生之中,是億萬顆心的跳動與呼喚。
地上皆眾生,那么‘我心’就比較好找了,即‘眾生之心’。鈞塵打算以眾生之心為引,駕馭天地之力,使之為己所用,這便是他所悟的“我心替天心”。
“啵、啵、……”
玄關(玄竅)、會陰(陰竅)兩竅,應聲而破,沒有絲毫的阻礙,加上鈞塵此前的氣海(匯竅),通地之竅所對應的三竅全通,鈞塵也瞬間感受到了更加濃郁的大地之力。
這股力量讓鈞塵忍不住沉醉其中。順著大地之力,他開始感悟大地,感悟山河,感悟眾生。
……
外界,天地忽然刮起了微風,姜冰曦挽了挽被微風拂亂的發梢,她感覺這微風很是奇怪。因為她似乎從微風中感受到了鈞塵的氣息,臉色唰的就紅了,那微風拂過的感覺,就如同鈞塵在愛撫她一樣,讓她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悸動。
“是錯覺么?”姜冰曦自言自語,再次看向了眼前的石山,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
“這么快?”而辟邪那邊則陷入了震驚,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微風之中的意志,那并非是許晉鵬的氣息,而是鈞塵的氣息。而這無疑代表鈞塵已經開始漸入佳境了,或許,真的能夠奪得山神之位也說不定?
……
微風沒有停留,越吹越遠,越吹越廣,越吹越高,鈞塵也通過這微風,“看”到了很多難以看到的東西。
有連綿起伏的山巒,有潺潺流動的溪水,有無垠的大地;大地之上有蕓蕓眾生,有萬靈;萬靈之上有高懸的日月,有璀璨的星辰;而星辰之上似乎也有某些神秘莫測的東西,但受限于境界,鈞塵卻發現他無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些存在。
就在鈞塵試圖看清的時候,只見石山之頂,石碑開始劇烈抖動,石山也隨之轟隆作響。
隨后石碑之上,一層層石皮開始脫落,導致其上的字跡也開始出現了脫落,取而代之是其他的文字。無論是誰,看到的第一瞬間,都會感嘆自身的渺小。只見其上書——
“卷山河大地,山河無限,大地無垠,……”
然而就在這些字開始出現的瞬間,天地威壓也瞬間尋覓而來,朝著石碑劈下,似乎打算毀滅石碑。
許晉鵬不明所以,但看到這一幕他卻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錯了!天地不容你,你錯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是對的,我就是對的啊!姜冰曦,等著,等著,你是我的!!!”
許晉鵬只感覺大好,索性不再關注外界,而是開始徹底沉入心神,重新施展「融山法」,他要徹底成功,將一切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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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中,哪怕有石碑抗雷,但鈞塵依舊瞬間從感悟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
“嗯?難道我錯了?”鈞塵有些傻眼,他怎么能錯了呢。就在鈞塵試圖去理解現狀的時候,其雙目瞬間變得無神。
只見鈞塵體內的「天書」之中,感應到天地威壓來襲的「神明靈」卻陡然睜開了眼睛,「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石山頂部的石碑,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有趣,有趣,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天地不容之物?”
神明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語。他之所醒來,是因為感受到了天地威壓,但醒來后卻發現,這天地威壓并非針對自己,而是沖著石碑而來!
這石碑竟然也是天地不容之物?
“與我甚合!!與我甚合!!!”神明靈放聲大笑,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故而他決定出手相助!
外界——
天雷轟隆,如同滅世白光,瞬間淹沒了石碑,石碑之上裂紋遍布,仿佛隨時都會崩潰瓦解。
就在這時,辟邪猛然出手,它原本也以為鈞塵失敗了,打算先救下鈞塵,然后再收拾許晉鵬。
然而,他本司雷霆,卻敏銳的感受到了這天雷到來的詭異,這股天雷,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意志。
吼!
所以它出手了,但辟邪的阻礙,僅僅阻礙了一瞬就被突破了,渾身都是雷霆焦黑的它眸中滿是驚愕,因為它察覺到,這似乎是真正的“天雷”。
“怎么可能?”它喃喃自語,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下方。得一個山神之位而已,天地反噬它還能理解,但為什么要遭天地針對?
沒錯,在辟邪看來,天雷的到來,已經不是天地反噬了,而是天地針對。
它咬了咬牙,毅然沖入云霄之中。
被淹沒于雷霆白光之中,石碑開始逐漸解體,化為石粉,也就在石碑要徹底被損毀之時,神明靈將手伸出「天書」,第三次出手了!
轟——
天地雷罰的注意力被神明靈所分散,瞬間朝著感應到神明靈的方位分潤出一道雷霆,如同巨龍掠空,直接劈向了——許晉鵬。
沒錯,鈞塵本著有難同當、絕不厚此薄彼的原則,毫不猶豫的將雷霆引向了許晉鵬。
許晉鵬從感悟中被劈醒,當即面色大變,開始全力運轉力量,準備抗天!但他凝神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第二道雷霆落下,讓他有些奇怪!
“奇怪,我這到底是錯了,還是沒錯?”許晉鵬也不由得陷入了迷茫。
……
另一邊。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石碑似乎力量用盡,瞬間化為了齏粉,而外界的天地威壓也瞬間撤離,雷云開始消散,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和蒼茫的天空。
還有一只氣息虛弱了一大截的辟邪。
它在虛空之上,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但此時的辟邪的眼眸中的獸仁卻是顫抖不朽,閃爍著震驚,似乎它在天雷之中感應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東西一樣。
……
「神明靈」淡然地看了一眼斷臂之處,其上閃爍著雷霆天罰之力,但他卻不以為意,仿佛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隨后,他將目光看向了坐落于「天書」之下的石碑殘骸。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此時的石碑破損嚴重,但在「神明靈」的眼中,這個程度才剛剛好,畢竟石碑太強,本尊不一定能夠將之懾服。如今這般模樣,正是最為理想的狀況。
做完這一切,「神明靈」再次合上雙眼。
鈞塵悠的醒來,發現天劫已過,周遭一切重歸寧靜。他心中隱約有所察覺,另一個自己似乎又出現了。
他剛想理清發生了什么,卻忽然感覺有一陣玄妙涌入心間,細細感悟,發現那是一門功法——
《山河大地經》。
“卷山河大地,山河無限,大地無垠,截破滅之理,悟永存之法。”
經文古樸而深邃,字里行間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
“這難道才是「融山法」的本來面目?「他」從哪搞來的?嗯?石碑?”鈞塵有些驚疑的看向體內的石碑,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也不在猶豫,立刻將心神沉入此經,但隨著他將神念深入此經,卻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本經。因為「融山法」,只能算是入門,或者說基本門檻!
此經的使用條件是——“默認”你會融山法!
而越是感悟此經,鈞塵便越是感覺此經之玄妙,以及自身之渺小。
經文之中,大道至簡,并無繁復之技,唯有“「山河大葬」”與“「山河永存」”兩式。陰陽相生,一生一死,一攻一守,構成了世間最極致的矛盾統一體。
“「山河大葬」,此招一出,必山河破碎,裂土千里,大地無存。”鈞塵只感覺一種荒涼、死寂撲面而來。
此招乃是大毀滅,大破滅!
但世間萬物,有陰便有陽!
“「山河永存」,此招與上招完全相反,此招一出,縱使山河破碎,亦能逆轉乾坤,修復萬物。可謂山河無限,大地無垠。”從這一招之中,鈞塵感悟到濃濃的生機,仿若亙古不滅。
鈞塵有些依依不舍的從感悟中脫離,隨后再次沉入心神,施展《山河大地經》,更準確的來說,是「山河永存」。
……
鈞塵感覺他看到了更遠的地方,看到了無窮的山河,看到了他曾經駐足的坊市,看到了……嗯?
鈞塵看到吳夫子,但他也看到了譚夫子,兩人的距離很近?
不對,好像是譚夫子正在沖向吳夫子?
視線一掠而過,鈞塵并未太在意,而是繼續朝著遠處奔涌。
然后,嘭——
鈞塵撞墻了。
很奇怪的形容,但鈞塵就是感覺“撞墻”了。抬頭看去,鈞塵看到了那片山河之中,隱約有一道模糊不清的人臉。
是誰??
沒有過多糾結,鈞塵摸了摸腦袋,換了個方向繼續開沖,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巴掌拍死許晉鵬那家伙,太煩人了!
只見所有被鈞塵看到的山河,都開始朝著鈞塵所在的石山匯聚山河之力。石山越來越大,越來越沉重!
隨后,一只巨獸有些迷茫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這勞什子的山怎么越來越重了,是哪個王八羔子,打擾你龍爺爺我睡……覺。
臥槽?
是「山河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