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莫木子喝著葫蘆里的酒嘆了口氣說道:“這該死的因果和命數(shù),折磨了我半生,終于可以去了卻此事了,老道你要給我?guī)У侥抢锶ァ?
那位老道在車?yán)锎蜃]目眼神的說道:“鳳凰山,凌云觀。”莫木子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王老道,又看看趕車的童子對著童子說道:“那是什么地方?”
趕車的童子看了看閉目打坐的師傅,又看了看莫木子想了想說:“在鳳凰山有這么一個傳說,在很久以前有一只鳳凰,飛到那片荒蕪的群山中棲息在那里。自從那只鳳凰棲息在那里之后,那里變得非常非常的美麗富饒。群山綠樹在它的到來變得茂盛了起來,飛禽走獸也慢慢的多了起來。我?guī)煾档膸煾祦淼侥抢镱I(lǐng)悟大道,成立了凌云觀……。”
剛想再說什么,王老道突然睜開眼說道:“雨兒,為師要會見一位老友,不該說的不要說。切記,途中無論遇到什么,都不要看,不要想,心無雜點的回到凌云觀即可。”
那位趕車的童子聽了點了點頭,王老道滿含深意的看了看莫木子,甩了一下浮塵下車,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當(dāng)中。
童子看王老道走后松了口氣,對莫木子說道:“你就是我?guī)煾祵ふ业哪俏唬敫淖冏约好鼣?shù)的人?你可以叫我雨,我是他的徒弟。”
莫木子點了點頭說道:“應(yīng)該是吧,對了,你們那里有酒么?看你師傅把我?guī)ツ銈兡抢铮視簳r應(yīng)該沒有生命的危險,我葫蘆里的酒快沒了。”
那位童子好奇的回頭看了看莫木子說道:“怪不得你能活這么久,就你這心態(tài)已經(jīng)勝過很多人。”說完頭又回過頭繼續(xù)趕車。
這時四周慢慢的起了白霧,那位叫雨的童子警惕了起來。從遠(yuǎn)處白霧當(dāng)中,有一個不到一米身高,身材矮小的老頭,帶著一個黑色的皮帽子,手里提著一個籃子,籃子上用白布擋著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向趕車的童子這邊走來。
而趕車的童子立刻警惕了起來,對莫木子說道:“公子,一會遇到什么事,不要看,不要想,不要說話……。”
說完那個提著籃子的老頭,已經(jīng)到了馬車跟前停了下來。對著車上的莫木子說道:“請問公子需要雞蛋么?新鮮的,吃一個吧。”說完敲了馬車三下:“噹…”那匹馬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似乎被那位身材矮小的老頭施了定身術(shù)。
那位童子看著那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嘴念法決,然后說道:“你這精怪,也要阻止他的命數(shù)么?”那位老頭不理童子說的話,繼續(xù)對車?yán)锏哪咀诱f道:“公子,吃一個我的雞蛋吧,要不睜開眼睛看看我也行啊。”
莫木子很好奇,對自己說話的老頭什么樣子,這時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餓了很久了,于是睜開眼睛看了過去。那位童子看了莫木子睜開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想到:這就是命數(shù)不可避。
而莫木子睜開眼睛看那位老頭的時候,嚇的一激靈。只見那位老頭把帽子摘了下來,竟然是一個鼠面人身的怪物,而籃子里全是剛剛破殼的幼小老鼠。
“小木子,還記得五年前你爹打死那只黃皮子么?我們本來河水不犯井水,而你爹為了所謂的除魔衛(wèi)道,殺了我們家老二。讓那戶人家把我們老二一家老小全部打死,這些就是你們留下的罪孽。”
說完讓莫木子看了看,那些剛破蛋殼就一個個死去的黃色小老鼠。又說道:“父債子還,拿命來吧。”說完一只手,應(yīng)該是一只爪子向莫木子抓去。
莫木子嚇的一動不敢動,旁邊的童子看了手掐法訣,掏出一道靈符,打在那位鼠面人身的老頭后背。
靈符印在那個鼠面人身的背后,童子被那股反彈的力量震的飛出馬車,倒在了離馬車十多米的地方向地上吐了口鮮血,而那位鼠面人身的怪物,也震的退了幾步。
看了看遠(yuǎn)處口吐鮮血的童子,大笑的說道:“哈哈…你的道行還不夠,要是你師傅來了,我到會忌憚幾分,可惜你不是他。”
說完一步一步的向莫木子走去,邊走邊說:“小木子,死了之后托夢告訴你爹,以后別多管閑事,要不然容易絕后。”說完爪子已經(jīng)掐在了莫木子的脖子上,掐到莫木子兩眼泛白快要窒息的時候,童子沖了過來,被那只鼠面人身的怪物另一只手直接拍暈過去。
然后說道:“看你師傅的面子上留你一命,我只要他的性命,希望你不要和我們?yōu)閿场!边@時一個女人的聲音想起:“還是躲不過這段因果,小老鼠,給我一個面子可以留他一條性命么?”
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從白霧中走了出來,邊走,四周的白霧都自動的離她半米而遠(yuǎn)。走到離馬車三四米的地方,手指輕輕一揮,四周白霧褪去,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xiàn)他們面前。
很美,不過是病態(tài)美的那種,那憂郁的眼神,感覺似乎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樣子。
那只鼠面人身的怪物,向空氣中聞了聞?wù)f道:“你是誰,怎么身上有人味道,又有妖的味道,不對,還有神…你不屬于這里,你究竟是誰?”
那位女子幽怨的看了看即將亮了的天空說道:“我么?我也忘了我叫什么了?我只是她的一縷殘魂而已,如果非要叫一個名字,那就叫我雨師妾吧。”
那個鼠面人身的怪物聽了她的聲音,顫抖的松開掐著莫木子的手。雖然沒聽過她的名字,但是那幽怨看著天的眼神和聲音,讓它打心里的顫抖,轉(zhuǎn)身化作一直黃色的大老鼠跑了出去,離開了她們的視線。
那位女子上了車,摸了摸莫木子的臉溫柔的說道:“在剩下的日子,就讓我陪著你度過吧。”
向遠(yuǎn)處昏迷的童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位童子醒了過來。醒來的童子看看自己的傷勢,竟然好了起來。在看看車?yán)镞€在昏迷狀態(tài)的莫木子,和旁邊的那位神秘女子警惕的說道:“你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么?一縷神識而已,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在剩下的日子我會陪著他一起度過。和你的師傅說,我在鳳凰山的山腳下,會開一個酒館。”說著摸了摸莫木子的頭又說道:“希望你們的師傅安排他去我酒館里坐坐,算是完成曾經(jīng)我們沒有完成的那段姻緣。曾是山海一縷魂,莫世姻緣入紅塵。?告訴他時,亥開門寅時關(guān)門,酒館的名字就叫《山角酒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