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將自己的白色長襪拿了出來，一臉心疼的放在了桌子上。
這雙襪子還是他從一千年前的地球帶過來的，價值九塊九五雙呢。
要不是為了利益最大化，他才舍不得拿出來。
“這是...足衣？”
肖宇心臟砰砰直跳，目光被牢牢吸引。
“不錯。”
陳年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肖宇壓住內心激動，警惕道：“陳兄，你確定是阮圣女的足衣嗎？”
“這話說的，我一個阮圣女的馬夫，能賣你假貨？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我還舍不得賣呢。”
陳年一臉不悅，拿起襪子就往懷里塞。
“別別別！”肖宇趕忙按住他的胳膊，賠笑道：“陳兄，我就隨口一問，絕沒那個意思，那個，足衣能給小弟看看嗎？”
陳年臉色緩和幾分，勉為其難的遞給他，“只能看一會啊，這畢竟是阮圣女的貼身之物，多少人想買還買不來呢。”
“明白，明白。”
肖宇哈著腰，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
這只足衣做工精致，樣式十分罕見，而且質地不似尋常的棉或絲，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材質。
總之，相當的不凡。
正因如此特殊，才漸漸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不過作為修道界有名的倒爺，他始終秉持著一摸，二看，三聞，四品來鑒定貨物的真偽。
于是他習慣性的將襪子放置鼻尖，深深嗅了一口。
一口下去，他的臉色當場就綠了。
這特么什么味，也太沖了。
而對坐的陳年差點都看吐了。
這家伙也太勇了，逮著就聞，都不給他阻止的機會。
要知道這可是聚酯纖維的材料，來這兩個多月，只換洗過一次，那味能好嘍？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住了。
肖宇愣了好一會，才從懷疑人生中回神，綠著臉問道：“陳兄，這足衣你是不是穿過?”
陳年簡直不忍直視，尷尬不已的點頭道：“啊，對，穿過。”
“嘔~”
肖宇當場就yue了出來，扶著桌子干嘔不止。
陳年心生愧意的走去拍著他的背，解釋道：“其實也不怪我啊，這可是阮圣女的足衣，哪個男人得到了能忍住不把玩一番？”
“陳..陳兄，你也...太...太變態了，為....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肖宇yue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你也沒問啊。”
陳年一臉無辜。
肖宇喘了好一會，才漲紅著臉說道：“陳兄，這只足衣賣多少？給個價吧。”
“五千靈晶，不二價。”
陳年緩緩伸出了五根手指，一臉的嚴肅。
這時候絕對不能報低價，報的越低，對方就會越懷疑東西的來歷，而報的越高，反而會讓對方堅信這是真貨。
肖宇剛剛緩和了一點，又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雖然不怎么懷疑東西的真實性，但卻被這價格結結實實的嚇到了。
不過阮圣女的足衣確實有不菲的價值，他不想錯過這筆生意，于是便開始第一輪談判，“陳兄，小弟是誠心想購買此物，希望你也能給個有誠意的價格。”
“這個價格已經很有誠意了，如果你不愿意買，我留著自己欣賞便是。”
陳年也不是亂要。
在前世，女人穿過的絲襪是能賣錢的，當然，男人的絲襪也能當女人的賣，就像現在這樣。
而自己拿出來的雖然不是絲襪，但效果是一樣的，而這東西又和名氣掛鉤，所以不缺乏市場。
肖宇也懂這個道理。
這只足衣是不是阮圣女的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方阮圣女馬夫的身份，和這只足衣的特殊性。
只要利用這兩點好好運作一番，那它就是阮圣女的足衣。
不過五千靈晶的價格太高，已經沒什么利潤空間，他自然無法接受，于是直接了當的說道：“阮圣女的足衣雖然珍貴，但還值不了五千靈晶的天價，這樣吧，我出五百靈晶。”
“不賣。”
陳年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八百靈晶。”
肖宇也不著急。
價格嘛，都是談出來的。
陳年松口道：“若你真想要，我可以適當讓一點，四千五百枚靈晶。”
“太貴，一千靈晶。”
“太少，最低四千靈晶。”
“一千二。”
“三千八。”
“......”
兩人在茶桌上一番來回廝殺，最終以二千二百枚靈晶成交。
價格敲定后，肖宇便詢問道：“你要靈票還是現晶？”
短短一句話，就彰顯出不俗的財力。
“現晶吧。”
陳年有些意外。
這家伙只是普通的內門弟子，按俸祿算的話，一年也才一百多枚靈晶。
現在他給出靈票和現晶兩個選項，說明至少有近五千靈晶的家當，那就是將近五十年的俸祿。
當然，他的存款肯定不止于此，否則也不會說的這么隨意。
如不是家境殷實，那絕壁是當二道販子賺來的。
肖宇點點頭，隨手一招，一大摞散發著淡白熒光的靈晶就出現在了桌上。
他起身抱拳道：“陳兄，下次若有此類物品可隨時找我，以后若有稀罕之物，也可來懸劍宗尋我。”
“一定！”
陳年十分客氣的將他送至門外，待他下樓后，這才關上房門回到了桌前。
他望著桌上一堆發光的靈晶，一時不知道怎么用。
研究半天，還是打算先靈魂出竅看能不能直接吸。
可進入三維立體圖后，發現這堆靈晶只是石頭樣的輪廓，并沒有半點發光的樣子。
他退出入定狀態，隨手拿起了一枚靈晶用力捏了捏。
很硬，但再硬也抵不過他有靈氣加持的手力。
隨著砰的一聲脆響，靈晶在他手心碎成了粉末。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出來了，但是肉眼不可見，他連忙再次進入入定狀態，靈魂出竅后看到肉身輪廓前漂浮著一坨雞蛋大的靈氣團。
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吞入腹中，而后退出了入定狀態。
這一次，他看向桌上那堆靈晶的目光越發狂熱。
他找到了獨屬于自己的修行之道。
那就是吞噬靈晶！
天地間自然漂浮的靈氣雖然也能修行，可哪怕青云宗主峰后山的靈氣濃郁之地，也遠遠及不上靈晶蘊含的靈氣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