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認(rèn)真告訴我吃糖會長蛀牙模樣的你,小小的我皺起眉頭,苦惱著糖果的甜
我記得夢里剝花變成梨的你,神奇的魔法讓我驚喜不已,盡管是夢,但是是我所能依賴的你
我記得嚴(yán)厲的你,皺起眉頭的人從我變成了你,嚴(yán)厲的你和門外焦急的呼喊形成了對比。
當(dāng)時我犯了什么錯呢?我記不太得了,不過應(yīng)該很嚴(yán)重吧?不然也不會被揍的那樣兇。
再大一點,你問我是否可以那個象征好學(xué)生的學(xué)校,我驕傲的告訴你我一定可以考上那個初中,你慈愛?的朝我笑,
可是,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我考不上吧?你花錢走關(guān)系弄來了一份,而我自己也考上了一個,面對兩份通知書,陷入苦惱的是我。
后來,我的榮譽被給了別人,而我拿著那份象征人際的書面進入了初中生活。
她們笑嘻嘻的說原來都是一樣的身份,我守著我的天真隨波逐流,換來了一份“很裝,白蓮花,圣母,綠茶”的評價。
那天的寢室有點黑,可是外面的晚霞很好看。
我是一個告狀精。
我害怕了。
每每想起來都是提心吊膽的程度。
可是,她們做了什么呢,我有點記不得了,甚至記不清楚,也分不清楚;認(rèn)知混淆著我的感官,是不是,真的是我做錯了?
如果我沉穩(wěn)一點,或者不驕傲一些,又或者……
幼小的我蜷縮著和我的小世界一起數(shù)著圈圈。
我恨我的純真和世界斷連。
我也恨當(dāng)時的我不夠自信,沒有強大的魄力,連帶著好像整個世界在陪我過家家。
我心疼著她,又羨慕著她——因為她和我的守護者聯(lián)系最深了。
你要問守護者?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很好的哥哥,他的心中,從前最最愛我。
大概是我的頑劣,好像你們從來不怎么喜歡我,扇在臉上的巴掌和詛咒死亡的話語伴隨著一個女人的怨恨充斥著我的童年。
我在小小的本子上寫著我恨媽媽,被你笑著拿出來問責(zé),我沒有說話,懵懂的無措。實際上我也沒有很恨她,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有那么多毒打。那些傷口,很痛。
她應(yīng)該也是愛我的,跨越著廢棄的火車軌道上,小小的我抱著藏藍色的小枕頭,那是媽媽買給我的,我一個人的。
紅色的金魚塑料碗真的很好看,總會成為小孩的戰(zhàn)利品,這是一份童年記憶。
我記得我生病了,那個時候大人總說我很重,可是瘦瘦小小的女人,背著重重的我走了很遠的路,打了很痛的針。
她要去外省工作了,我們拉扯了很久,我舍不得我的長頭發(fā),后來還是剪去了,因為長頭發(fā)不方便被照顧著。
記憶里模糊的影子跑向了很遠的地方,那個模糊的記憶里,女人答應(yīng)著回來給我買好看的頭花。
她真的買了,但是我好像沒有戴過,放在梳妝處的亮閃閃的物品,也在前幾年的時候收拾衛(wèi)生丟掉了。
你看,他們好像也是愛我的,可是為什么我還是難過呢?
我的守護者嗎?
他是在一個黑色的傍晚,小小的我蜷縮在角落里哭泣,我想有一個人抱抱我,告訴我別哭啦。然后他就來了,一陪我,就陪了好久。
我很喜歡他,是我溫馨的暖意,浸入甘甜。
可是,我也記得,小小的我好像有被寵愛加身,
過年的長輩總愛逗我玩,我也甜甜的喚著每一份稱呼。
好像
除了你們,沒那么愛我。
除了你們,所以,我怎么不算被愛著長大呢?
算了,小乖,你要活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