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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棠花

棠是一個信己主義者,除了自己從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棠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校園里。

從震驚-疑惑-害怕-接受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

“讓我們歡迎新同學的到來”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這就是棠的班主任。

“大家好,我叫棠,以后多多關照。”

沒錯,這是她給自己起的藝名——棠,理由很簡單,她喜歡海棠花。

“你暫時就坐最后的那個空位置,不用擔心孤獨,無聊,后面會調的。”

乖巧的掉頭后,棠向著目標位置前進。

“一個人且是最后的位置,不要太爽,好嘛,誰說我無聊孤獨了。”棠拼命壓抑著向上巧的嘴巴,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要太明顯。

在她仔仔細細的觀察后,給自己下達了一個非常滿意的命令,“不要和周圍人有一丁點兒的瓜葛”。

正想著以后的生活。

“你好,我叫凌,有興趣認識一下嗎?”打斷了她美好的計劃。

強烈壓制怒火扯出一個微笑的,“你——好——呀,認識就算了,剛剛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那——也——行”凌尷尬的摸摸腦袋轉了回去。

棠知足的開始趴在課桌上——睡覺。

直到上課才醒過來。

棠感慨這節課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

“喂、喂,你吃嗎,綠豆餅”

“玩撲克牌嗎”

“這道題你會嗎”

“那你幫我傳一下東西”

“你聽懂了嘛”

“你怎么就光說不啊,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的。

“這人說話不累嘛,哪來的這么多話,這么多問題,真是一個很煩的人”棠心里想著。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除了上課有只蚊子嗡嗡外,其他棠竟覺得還不錯,能接受。

直到新座位表的出現,是的,沒錯,不能一個人做了,且前面還是那個“蚊子”。

“棠,好巧,我又在你前面”

“不巧”

“我來幫你搬書吧”

“不要”

“小心”凌把棠拉到他的身旁。

棠還有點兒懵。

“你干嘛”

“前面是墻誒,你走路不看路的嘛”凌沒好氣的。

“哦……哦謝謝”

“那你就吃個糖感謝我吧”拿出一顆粉紅包裝的小糖果。

棠詫異,感到奇怪“吃…糖的方式?感謝…你??腦子沒病???”

“平常怎么沒看你問題那么多,吃就行”凌剝開糖塞到棠的嘴里。

“甜吧,整天看你愁眉苦臉的,多笑笑”

當棠反應過來,凌已經不在教室了。

“甜…甜的”小聲嘀咕。

小插曲過后,還是像往常一樣上課,凌還是嘰嘰喳喳,自問自答。

棠詫異,自己竟然開始聽點兒凌的嘰嘰喳喳了,竟也沒有那么的厭煩,甚至還有些許趣味。

一陣痛意來襲,“怎……么頭又開始痛了”棠按住太陽穴,盡量的緩解頭痛。

“你怎么了,不舒服嘛”

“沒什么,只是頭又開始痛了”

“你以前也痛過嘛”

“沒有。這是第一次”

“那你為什么說又”

棠痛的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那我應該記錯了”

痛意慢慢消散,棠也松了口氣,放松下來才認真想剛才的問題,自己為什么說又,難道以前也痛過嘛,那為什么自己沒記憶。

“諾,痛了那么久累了吧,吃顆糖,很甜的,可以緩解疲勞的”。

“謝謝”棠順勢接過。不只是真的有效還是心理作用,竟覺得真有點兒效果。

“你怎么隨時隨刻身上都有糖啊”棠冷不丁的問。

“我…我喜歡吃,樂意,不行呀。對了,你以前沒痛過為什么剛剛說又痛呀”

“我若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直接脫口而出了。你信嗎?”

“我信啊,你說的話做的事我都信”凌又塞了一顆糖。

棠無比感慨這人是真傻啊,什么都信。

“怎么,開始發呆了,是因為被我說的話感動了嘛”凌摸了摸棠的頭。

愣住“才沒有。還有,現在、立刻、馬上把手從我頭上拿開,誰允許了,發型都亂了”。

凌笑著,訕訕的收回手“嘿嘿,自動允許,還是美的,美的”

棠無力反駁,沒好氣的撇在一邊。

凌也不惱,自顧自的說著,普通而又平凡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答就這樣充滿每一天。

棠無比感慨自己的適應能力,竟然這么快就能接受如此聒噪的“蚊子”。

“棠,你有什么愿望嗎”

“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棠感到疑惑。

“你說嘛,又不會少塊肉,說不定我能幫你實現呢?”

棠無語“看日出吧。”這下輪到凌愣住了。

“不行?有問題?”棠沒好氣的問。

“行啊!當然行!絕對行!明天。明天我們就去看日出,看最美的日出,就這么說定了哈”

“誰說要和你一起看了,我可沒答應啊”

凌沒管她的回答。自顧自的。

“明天4點,天臺集合,等你”

沒等棠回答,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第二天,天氣微冷,棠真覺得自己有病才會4點來天臺看日出。

來到天臺,凌已經到了,微風吹著他的碎發,他沒有轉頭,看著日出的方向“來了呀,看,太陽要出來了”。

棠望去,太陽邊角的余暉染紅了周邊的天空,好似一副無比美麗的油畫,一點點的陽光落在身上,讓微冷的身體感受到了暖意。

“棠”

“在”

“好看嗎”

“嗯”

“算是實現你的愿望了吧”

“嗯”

“開心嗎”

“嗯”

“你回復倒還是沒變啊,棠,你以后再也不會頭痛了”

“醫生嗎,這么厲害”開玩笑著。

凌轉過身,直視她的眼睛“真的,信我”

和他對視,棠感到莫名的熟悉,心一抽一抽的痛,好像——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

周圍安靜的可怕,只有風的聲音在耳畔。

“我…我信,我信你”棠躲掉他的目光。

“棠,你還是這么容易輕信別人,不過,這次你信對了,以后可不能這么相信別人了呀”

棠疑惑的摸不到頭腦,感覺他說話神神秘秘的。

“棠,笑一個吧,好久沒看你笑了,真想念呢”

棠不解,但還是扯了一個假笑。

“笑的真假,吃顆糖吧”塞顆糖給棠嘴里。

“記得多笑笑,別一天板著臉,還有,記得平安,快樂”

“平……安,快……樂,平……安,快……樂”棠小聲嘀咕。

心里猛的一顫“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她看向凌的眼睛,迫切想從他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說啊,我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你說啊”

凌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摸摸她的頭發。

“棠,一定要”

“平安”

“快樂”

“忘記我吧”

話完,凌開始消失了。

棠想捉住,手卻總是越過他的身體捉不住。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是不是認識啊”

臉頰感受一陣溫熱,用手抹去,是眼淚。

“我…怎么流淚了呀,為什么,為什么我好難過,告訴我,凌,告訴我。”

直至最后,凌也還是沒有回答。

疼痛來襲,這次比往常痛上幾倍,棠蹲下抱住自己頭部按住太陽穴。

“你騙我,凌,你又騙我,頭還是痛了,還……是痛”說著,暈倒了。

再次睜眼,四周白花花的建筑映入眼簾,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醫院。

“你終于醒了,還有不舒服嘛”病床頭的人問。

棠搖搖頭,示意并沒有。

“那好,我去叫醫生,你別亂動”說著走出來病房。

棠看向窗外,從她醒后就感覺窗外有人,心里也落空空的,但現在看,除了風景還是風景。

沒在意,只當車禍的后遺癥。轉過頭休息了。

窗外,“真好啊,還能見你最后一面”

“棠,我沒騙你,以后你再也不會頭痛了”

“棠,要多多笑,你最喜歡吃糖了”

“棠,不要記起我”

“棠,平安快樂”

“棠,海棠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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