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張先生的再次出現(xiàn),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嚴(yán)詩瑤和江景辰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警惕。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張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嚴(yán)詩瑤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質(zhì)問。
張先生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詭異,“什么意思?當(dāng)然是來看戲啊,這場戲,可是越來越精彩了?!?
他的話語如同謎語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嚴(yán)詩瑤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總覺得,這個張先生知道些什么,而這些事情,很可能與她和江景辰有關(guān)。
“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江景辰上前一步,語氣冰冷,帶著一絲壓迫感。
張先生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緩緩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讓人完全記不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追!”江景辰當(dāng)機立斷,拉著嚴(yán)詩瑤的手就追了上去。
然而,他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這些人訓(xùn)練有素,一看就是江盛的手下。
“該死!”嚴(yán)詩瑤暗罵一聲,沒想到江盛竟然還有后手。
黑衣人步步緊逼,將他們團團圍住。
嚴(yán)詩瑤和江景辰背靠背,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了?!苯俺轿站o了嚴(yán)詩瑤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
嚴(yán)詩瑤的心沉了下去早知道就多帶幾個人出來了,現(xiàn)在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該死的張先生,竟然給他們挖了這么大一個坑!
“別怕,有我在?!苯俺降穆曇粼谒呿懫?,帶著一絲安撫。
嚴(yán)詩瑤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是啊,還有他在,他們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guān)!
就在這時,江盛的聲音從黑衣人身后傳來:“景辰,我的好侄子,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江景辰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叔叔,這么晚了,您怎么也在這里?莫非是在等我?”他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今晚的夜宵是吃不成了,瑤瑤,我們回去吧?!彼鴩?yán)詩瑤轉(zhuǎn)身,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
黑衣人們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江景辰會這么輕易就范。
江盛也微微皺眉,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苯⒗浜咭宦暎凹热蝗绱耍蔷凸怨愿一厝グ??!?
江景辰和嚴(yán)詩瑤“順從”地跟著黑衣人往回走,嚴(yán)詩瑤悄悄地深呼吸,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的黑衣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暗中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突然,她的心臟猛地一跳,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看”到一個黑衣人眼神閃爍,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內(nèi)心緊張的表現(xiàn)。
找到了!
這個家伙就是突破口!
嚴(yán)詩瑤不動聲色地靠近那個黑衣人,同時用眼神示意江景辰。
江景辰秒懂,兩人交換了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說時遲那時快,江景辰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旁邊黑衣人的武器,反手一擊,干凈利落地放倒了他。
嚴(yán)詩瑤也同時出手,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將那個緊張的黑衣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臥槽,反了天了!”其他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紛紛圍攻上來。
“就憑你們這些臭魚爛蝦?”江景辰冷笑一聲,手中的武器如同游龍般揮舞,招招致命。
嚴(yán)詩瑤也不甘示弱,拳腳并用,招式凌厲,如同一個暴走的女王,瞬間放倒一片。
“跑!”江景辰一聲令下,兩人配合默契,迅速突圍,消失在夜色中。
江盛看著兩人逃走的方向,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給我追!一定要把他們抓回來!”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夜色如墨,街道上的燈光被樹影切割成斑駁的光點,如同舞臺上跳躍的聚光燈,聚焦著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
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幾輛黑色的轎車如同嗜血的猛獸般,咆哮著沖向嚴(yán)詩瑤和江景辰。
車門打開,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出,將兩人再次團團圍住。
這次,走在最前面的是江盛。
他嘴角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如同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zhǔn)備露出獠牙。
“我的好侄子,還有我那可愛的侄媳婦,你們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更多的是志在必得的驕傲。
江景辰將嚴(yán)詩瑤護在身后,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緊緊握著她的手,指尖傳遞著堅定與力量。
他知道,這次的敵人不同于之前的那些嘍啰,江盛的實力深不可測,絕不可掉以輕心。
嚴(yán)詩瑤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那股溫暖如同冬日里的一束陽光,驅(qū)散了她心中的一絲不安。
她看著江景辰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
這個平時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在關(guān)鍵時刻,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后盾。
“叔叔,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了抓我們兩個小蝦米,出動這么大的陣仗,你不覺得太浪費了嗎?”江景辰語氣輕松,仿佛在和老朋友聊天,但眼底的警惕卻絲毫未減。
江盛冷笑一聲,“小蝦米?呵呵,你們可不是普通的小蝦米,你們是兩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不費點功夫,還真是抓不住你們?!彼p輕拍了拍手,黑衣人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駭人的寒光,空氣中的緊張氣氛瞬間拉滿。
“看來,今天這事是沒法善了了?!苯俺阶旖枪雌鹨荒ㄐ镑鹊男θ?,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如同一個即將狩獵的獵豹,他將嚴(yán)詩瑤往身后拉了拉,讓她離戰(zhàn)場更遠一些,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嚴(yán)詩瑤也同樣感受到了危險,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仿佛擂鼓般震耳欲聾。
但她沒有絲毫的退縮,只是緊緊地盯著江盛,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和江景辰并肩作戰(zhàn),一起度過這個難關(guān)。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苯俺降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語氣溫柔而堅定,如同情人間最甜蜜的呢喃。
“嗯!”嚴(yán)詩瑤重重地點了點頭,回握住江景辰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力量和安全感。
兩人對視一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夜晚,他們緊緊依偎在一起,共同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就在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時刻,嚴(yán)詩瑤突然說道:“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你當(dāng)初為了……”
嚴(yán)詩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神卻冷得像冰,“叔叔,你是不是忘了,你當(dāng)初為了吞并劉氏集團,可是親手……”她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江盛鐵青的臉,“嘖嘖嘖,那手段,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
江盛臉色驟變,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慌亂。
他怎么也沒想到,嚴(yán)詩瑤竟然知道這件事!
這可是他隱藏最深的秘密,就連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不知道!
周圍的黑衣人也是一臉懵逼,他們面面相覷,大小姐竟然知道老爺?shù)拿孛埽?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江景辰挑了挑眉,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他握緊嚴(yán)詩瑤的手,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嚴(yán)詩瑤感受到了江景辰的支持,心中更加自信。
她繼續(xù)說道:“叔叔,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但實際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以為你贏了嗎?你錯了,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江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咬緊牙關(guān),眼中閃爍著兇光。
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敢威脅他!
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就在他準(zhǔn)備下令動手的時候,嚴(yán)詩瑤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一變。
“怎么了?”江景辰察覺到她的異樣,關(guān)切地問道。
嚴(yán)詩瑤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舊宅……有異常?!?
江景辰聞言,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嚴(yán)家舊宅是嚴(yán)家祖輩留下來的,里面藏著許多重要的秘密。
如果舊宅出了問題,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們走!”江景辰當(dāng)機立斷,拉著嚴(yán)詩瑤就往外沖。
江盛見狀,連忙下令攔截,但黑衣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江景辰和嚴(yán)詩瑤兩人聯(lián)手放倒了一片。
兩人迅速突圍,跳上一輛停在路邊的跑車,揚長而去。
江盛看著遠去的車尾燈,氣得咬牙切齒,狠狠地一拳砸在旁邊的車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該死!該死!該死!”他怒吼著,
跑車上,嚴(yán)詩瑤和江景辰一路狂奔,朝著嚴(yán)家舊宅的方向駛?cè)ァ?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嚴(yán)詩瑤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喃喃自語道。
江景辰緊緊握著方向盤,舊宅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待他們的又是什么?
“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跑車停在了嚴(yán)家舊宅門前。
兩人迅速下車,推開沉重的鐵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一片寂靜,只有昏黃的路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照亮著空蕩蕩的庭院。
“陳伯?”嚴(yán)詩瑤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回應(yīng)。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她加快腳步,朝著主屋走去。
“砰——”的一聲巨響,主屋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黑影從里面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