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三刻,打更人一陣一陣敲打著響聲。在深不見底的黑河里似乎翻滾著什么東西,是人頭還是西瓜,還真的是不得而知。忽有那女人的竊竊私語聲,在狹小暗處緩緩走來一個瘦弱書生,形如枯骨,狀如夜叉,胡茬滿臉,在小道上仔細聆聽著什么,忽聽到,一個女人顫顫巍巍道:這里好冷啊!,我還能在等到她嗎?女人捂著眼淚大顆大顆像雨滴一樣掉落,他的眼中出現一個極美的女人對鏡梳妝回頭看向書生,眼中有著隱隱的淚花,我見猶憐。書生心花怒放急切向女人跑去,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書生清醒時,人已在黑河之中被黑河中隱藏生物啃食,失去了最后的氣息。
在投河當夜,夫妻發生了爭吵,原因是臥房的一副美人圖,那美人圖身穿月白色衣衫,頭點華麗點翠,手扶彩桌。側著臉小臉,咧嘴一笑,美人一笑百花開,實是人間尤物。
書生一紙休書拍在桌子上,娟紅瞬間淚眼婆娑道:我上敬公婆下顧兒女,又無七出之罪,你為何休我!娟紅掩面哭泣,哭得一抽一抽。書生道:你生得丑陋,又是個大腳婆。但凡我有點錢,我都不可能娶你!我要娶的是我的美人畫中的天仙,他并不知畫上的人是敦肅皇貴妃也就是雍正最寵愛的女人,年羹堯的親妹妹。后書生帶著畫軸離家出走。到今早有人來報案,眾人才得知書生人落入黑河之中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塔頂曬太陽,大家早已習慣我的存在,秦家對我諱莫如深不想再看見我,認為我不吉利。老頭本就是村里有名的巧匠,得知我是祖傳之物便贈送給老頭,后來我就一直呆在老破小。好在余紫是鎮長的女兒,很有錢,經常帶我到處亂轉。給我做新衣服穿,讓我看起來好像是平常的人偶。
余紫,今年有二十二,長相甜美,一雙大大眼睛秋水汪汪。一頭彎曲的頭發半扎散落在肩膀。身材嬌小玲瓏。
今天我換上新衣服,一件鵝黃色長裙,頭戴迎春花樣式的小花,現她正抱著我在街上亂跑,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民國時期但是不缺乏,古派系,還是有茶樓說書的地方供人游玩享樂。也有存在電影院歌劇院,前一步余紫剛邁進茶樓,就聽見說書人一震,你們知道嗎?雍正皇帝的十二美人圖。畫的是栩栩如生,據說這幅畫掛在屋里一到半夜就有聽見,有人在那床頭看見背對的自己的身影,女嬌娘竊竊私語。
我疑惑,古物都能講話不是很正常嗎,一旦有些年代東西就會有了靈性又或者里面可能封印了什么東西,畢竟古人最喜歡在里面封印東西了。
只要害怕就找一個東西封起來,我小聲道。余紫回應道:美人圖?我好像聽說過。
我的表親姐姐家就有一副,據說畫中女子,耳帶一鉗,柳眉杏眼。手拿銅鏡,正對著鏡子梳妝。她們呀住在宛橋鎮離我們這可遠了呢。
我沒有回應她,我正目不轉睛看著說書人。說書人一如既往一驚一乍說道:據說其中有一幅畫美人圖手握鐘表,乍一看手里的表還能走呢!說書人說得眉飛色舞。說得我們心里癢癢。
后許忘情發現我被余紫帶走,生怕我們倆遇到個什么事,最近陰陽鎮不是很太平,急忙來查找。
余紫出門必帶保鏢,但因帶了我就不想有人打擾。因為好不容易有個人說個話,她可不能錯過!
許望情找來茶館告訴我們老破小接到一具尸體,讓我們趕緊過去。老破小是我起的外號,實際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觀宇。
供奉的是三清祖師和魯班祖師還有王靈官大人,我們立即趕到老破小,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具發黑的尸體。
是從黑河飄來的,在陰陽鎮,白虎位置的地方是陽地,青龍位置的地方是陰地,玄武的地方是黑河,朱雀的地方是白河,
尸體從黑河飄來,無人敢撈。因里面有一種怪魚長著人臉,老頭不知用什么辦法給他撈上來。尸體已經血肉模糊,上半身剩下森森白骨。余紫立即上前查看尸體,何元止立馬帶人封鎖現場,驅散群眾,有些人眼尖看見尸體腳底下有一個紅色胎記。立即嚷嚷道是白爺爺的兒子白華,是一個書生。有人說五天前看見他鬼鬼祟祟手里拿著一個畫軸,東張西望生怕有人看見似的。
白爺爺幾度哭暈過去,書生的妻子娟紅掩面抽泣,腳邊站著的是她那垂發孩童。但是那美人圖已經消失不見了。我們帶著白家一家子回到白家,白家連下腳地方都沒有。
我在許忘情懷里輕微抬頭,茅草屋上還破了個小洞,我聲如蚊子道:這比咱小道觀還要老破小。
看來這個書生也是一個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家伙。真的該死!
我小聲交談,老頭讓我們兩去查找遺失的美人圖,何元止負責查找線索,余紫負責檢查尸體情況。老頭負責準備祭祀物品。我一路上在許忘情懷里嘰嘰喳喳,許忘情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看我一眼。眼看我們到了黑河邊,這里并沒有什么人,我從許忘情懷里跳下來。趴在地板上,許忘情道:你是狗嗎?
我回頭道:不然你來,你這個恭水桶!
我兩只手趴在土上這里扒拉那邊土扒拉那邊的草叢,避開那些樹,突然看見一條人面魚。立即想到一些什么,突然一躲一翻剛好爬上魚的頭上。
許忘情看見我的操作瞬間額頭冒了一些冷汗,拿出兜里的符。楠楠道:這些東西最怕六甲六丁火了,說罷便要動手。
但回頭一看我已經把人面魚拽上來了許忘情在那呆若木然張著嘴巴。我并沒有看他,我用我的簪子迅速劃開魚腹部。里面正是美人圖。
這些人面魚最喜歡珍貴之物。在之前也有人借人面魚腹保存貴重的物品,我嘻嘻一笑看了看我的新衣服。鵝黃色裙子有著紅一塊黑一塊的血印子我嫌棄地拍了拍裙子之后便直接跑到許忘情的懷里蹭了蹭。他好似未察覺臟這個事情緩過神輕輕一笑收好東西,帶著我,回到老破小在眾人面前打開那美人圖。
打開一看上面的美人栩栩如生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我愣住,我好像在哪見過她。老頭對著美人圖思索片刻,看向許忘情和何元止。我不解的望過去忽然我就明白了什么了事情一樣表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把我從許忘情懷里掏出來放在一旁。把畫放在桌子上,我同樣站在桌子上,看著畫,老頭嘿嘿鬼魅道:你們兩個小子有口福咯!我笑瞇瞇道:你真的是個壞老頭!老頭立即跑去和許忘情商議些什么,我在旁邊附和道:你是不是忘了神明在這里她不敢出來!老頭拍了拍腦袋道:我這么就忘記了呢!
之后我們到了警局的辦公室里。許忘情帶著我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我坐在桌子上,悠哉悠哉晃著腿。旁邊掛著美人圖,我兩只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她,我好似在哪里見過她,忽然間我看見她眼睛眨了眨。我立馬跑到許忘情懷里。雖然我是幾千年的妖,但是看見奇怪的東西也想要抱抱。就在同一時間許忘情從美人圖那里收回目光看向我時,場景變了美人圖里的美人年女娘,正在梳妝。美人圖嬌氣說道:讓公子久等了。她看見我楞了楞,輕輕地飄出來站在許忘情的后背。把我從許忘情懷里提走我一臉奇怪看向她,突然把我丟出去,我變成了一個穿著大紅色嫁衣的女人,她好像想起來什么道:這不是那個慈禧老太婆愛不釋手的人偶嘛。現在這么落魄居然跟著一個不到連弱冠之年都不到的的毛頭小子。我看見她的眼里淚眼婆娑,她又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我疑惑道;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她沒有回答我,我假裝生氣雙手插著腰道:你這個賤女人!年嬌娘恍然大悟嘿嘿一笑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一個冒失鬼,妾身以前好歹也是個貴妃娘娘。見到妾身不請安就算了。還在我面前如此的不雅。在當年就應該拉出去杖斃!年嬌娘捂著嘴笑,眼淚大顆大顆落下。
你難道不怕你這個小情郎從了妾嗎?
我眉飛色舞道:呸,貴妃娘娘算什么!還不是過往云煙。我眼珠子一轉又道年貴妃娘娘哦,我一邊說一邊又假裝柔弱道:你怎么如此模樣都說你性柔,一口一個杖斃,你這么胡來的愛人雍正知道嗎,我叉著腰大笑。
美人圖假裝氣急敗壞,像風一樣飄過來就想抓住我。我被幻境里的紗縵緊緊裹住。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俏皮一笑,她往許忘情手里放了個金簪,蠱惑著許忘情道:郎君,這個人偶好礙事呀!搞得我頭疼,心也疼。郎君可否幫我除了她。這樣妾身才能與你共赴花好月圓。我知道了她還是以前的她,她居然想蠱惑許忘情殺了我。哈哈實在是可惡,我倒是想看看她又想玩什么花樣。
許忘情輕輕的回應著好。我頓時心頭一緊。哎呀她要干什么,難不成?她總是這樣做!我可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其實我留了一手。在許忘情殺我之前。我使用換魂術,借用許忘情的身體給美人圖一擊。雖然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已然是足夠的。但,我不想這樣做
我和許忘情面對面,我看見他的眼睛里一片清明。不像被蠱惑的樣子,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家常頌讀太上老君常清靜經,我曾在各個得道飛升的道長口中得知這是由天神東華帝君口口相傳,太上老君常清靜經能清心寡欲使人不易被蠱惑。但我并沒有無緣無故相信別人的習慣已然做好了心里準備。美人圖笑瞇瞇的就站在我的旁邊。還不停玩弄著手里的菊花。唯獨沒有看見那個鐘表。我起了疑心
就在許忘情拿著金簪刺向我的那一刻。方向轉變成刺向美人圖的那邊,正扎在美人圖曾經握著鐘表的那只手。美人圖瘋狂尖叫他手心中有著一個鐘表已然碎裂。沙蔓消失,我瞬間掉落在許忘情懷里,他穩穩的接住我。說到你應該信任我的,我沉默不語,幻境消失。我不舍回頭看,喊了一句阿月,是不是你?我的眼淚翻涌而出,她,依舊沒有回答我。她的臉被大火吞噬,我看到她臉溫和的笑容。我們醒來就看見何元止手里提著美人圖打算一把火點了。我立馬搶走美人圖,老頭阻止他,并把一個三角形的符子綁在我手里的畫軸上。余紫緊緊抓著何元止的胳膊道:這么危險的東西不應該燒掉嗎?老頭道:這可是文物!是歷史瑰寶不可隨意損壞!
余紫看見我們恢復過來跑過來一把把我搶到懷里翻看我的情況嘆了口氣道:唔,小謎你沒事吧!她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又看向許忘情你也沒事吧!這個書生的死因是器官衰竭,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了,是不是被這幅畫吸干了呀!我和余紫面對面看著,我說道:她不是故意。老童默默的收起畫邊說邊說道:古物最能吸食人的精氣,除非是陽物又或者是經過處理過的古物。不然家中還是盡量少收藏這種東西。輕則家宅不寧,重則人口傷亡。
何元止道:真有那么恐怖!那小謎是陽物還是陰物會不會對我們有傷害!老頭手里握著畫軸翻著白眼說道:小謎跟著我們有幾個月了。你看老頭我死了沒!大家哄堂大笑看向何元止,只有小謎依舊失魂落魄,何元止尷尬得撓撓頭道:葛爺爺你快給我說說,小謎不是人偶嗎?之前還是巫蠱用的人偶,為什么不會像美人畫那樣吸食精氣。葛老頭看向許忘情說到,你來說吧,你們這些年輕人打聽那么多,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許忘情看了看我又看向說道:小謎雖然是巫蠱經過道家各位祖師爺洗禮,又常跟隨在道家祖師爺身邊。雖沒有飛升。但已然和正常古物不同。她甚至可以稱得上為難得的寶物。一旦被外人所知。我們都可能性命不保。大家恍然大悟,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層,余紫砸吧砸吧嘴,說道:不至于吧!何元止接道:這可說不定現在盜賊可多著呢,前兩天我們還在警局接到報案說自己家老祖宗的墓都被盜了呢。
大家好似都發現小謎的情況。余紫道;小謎,你怎么了?我淡淡看向老頭手里的畫,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閨閣里的女子,她的父親是湖廣巡撫,因勞苦功高致仕。年遐齡在雍正朝被加封為正一品尚書銜而她小小年紀就被許配雍親王,在閨閣的日子,平平淡淡,直到年羹堯也就是她的哥哥,為她尋了個人偶解悶,她十分喜愛這個人偶,與人偶形影不離。有人看見她對著人偶自言自語,被父母知道,要求女子交出人偶,女子不愿交出人偶,道;阿瑪,額娘,這是哥哥送我的物件,哥哥奉使朝鮮已有一年未歸。我因思念哥哥,寄物思情。還望阿瑪和額娘不要收回我的人偶。女子盈盈一拜。不等發話便離開。她深深嘆了口氣,拿出人偶,道雖然家世富貴,無人相伴,實在是寂寞,我與她夜夜交談成為知己。
直到她的婚期將至。自從她婚后與雍親王琴瑟和鳴,她與我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少了。等她在想起我的時候,是她那垂發小兒從房里翻出我。道:額娘這怎會有一個娃娃。她輕輕的拿起我,回想以前的日子。連忙對我說抱歉,但我已經陷入短暫的沉睡。她的靈魂搖搖欲墜。大抵是太過于憂思,在生第二胎的時候難產,我為救她陷入沉睡。她輕輕為我掃去灰塵,把我放在絕美的匣子里,叮囑她的孩子,不可以隨意觸碰這個娃娃。
再次看見我的時候,她已經性命垂危,她日夜擔驚受怕,為自己的哥哥擔憂,就在回京城的路上病逝了。有很多人都站在她的床榻前,我就靜靜躺在她的枕頭旁。等到她說到我的時候。她說她沒有虧欠任何人,但她虧欠了一個人,一個一直為她付出的人。如果能在見她一面。她愿意付出所有。就算是自己灰飛煙滅。說到這里,我已經淚流滿面了。
后來畫軸由老頭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進行保管。是一個叫憶塔的地方已經成立了幾千年。據說掌管的神秘人是姓司世世代代都是這個名字。因為沒有兇手。案子也只能草草了結,只是苦了娟紅母子。
小謎:親愛的讀者,你們家有沒有掛著人像畫呀!小心在晚上畫里的人出來坐在你的床邊,撫摸著你的臉蛋哦!
臘月十八友情提醒,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就算是親朋好友也要想一下要不要相信她。
葛老頭:哈哈,小友給你們提個醒,購買珍貴的古玩需謹慎不要把晦氣帶回家!避免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