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朝臣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請來的人,竟然是別人家的是師兄。
還有一個該死的糟老頭子,背景神秘強大到連大陸前三的世家家主,都從來沒有聽說過人家的背景名號。
這該死的事件發展,變的越來越不對勁了。
廖柏盯著在女帝身邊悠然享受徒弟們的老家伙,恨得咬牙切齒。
齊臨臣這個夯貨,也是帶著自己的傻兒子,去到跟前討好。
“老師,這是我兒子,您的徒孫。”
啪~!
齊臨臣說完,就一巴掌打在齊磊的后腦勺上,低吼道:“混賬東西,還不跪下,拜見老師,哦不,拜見師祖。”
齊磊乖巧的趴下,屁股撅得老高,道:“徒孫齊磊,拜見師祖。”
莫輕舟打量著齊磊傻乎乎的樣子,抬手對著齊臨臣的后腦手就來了一下。
當場把齊臨臣打的一個趔趄,齜牙咧嘴的揉著腦殼,不敢吱聲。
莫輕舟朝著他低聲罵道:“廢物東西,你打我徒孫干什么,下次再動手,小子老子揍死你。”
齊臨臣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是很美好的回憶,身體一陣哆嗦,討好又乖巧。
這一幕,真的有點辣眼睛。
罵完齊臨臣這個不知羞的弟子,莫老頭才一臉樂呵呵的把齊磊拉了起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不遠處的女帝,意味深長的在心中感嘆道。
一個兩個的還真是像的狠,老夫這是遭了什么孽啊。
齊磊傻笑的拜見了師祖,他和女帝的關系又近了一步,心中美美噠。
趙國認輸,第二局,還是由他們來出題。
齊國使者登場:“第二局就由我齊國來,我們比算法,不過我們比的不是普通算法,而是演算大軍,天,地,人,天就是天氣,地就是地勢,人,就是各自大軍。”
“你我各自以十人為棋子,在陣圖上演算陣圖,誰能快速破解陣圖,并且傷亡比對方少者為贏。”
李沐魚淡然的道:“如你所愿。”
齊國使者心中冷笑,女帝,讓你贏了一局,你還真以為你贏了嗎?等著吧,這局,你死定了。
“好,那就不客氣了。”
齊國一方出來一穿著黑色太極圖袍子的年輕道士,寬大的袖口,繡得有北斗七星和南斗六星,他一出現,瞬間就引起了人群里一陣驚呼。
“他是,陰陽家的東皇,沒想到,齊國竟然請來了東皇,完啦完啦,我大唐這次真的輸定啦。”
“怎么會這樣?”
“東皇?那是誰?為何敢稱皇,不怕被殺頭嗎?”
連他你都不知道。
沒聽說過啊。
陰陽家都是一群神鬼莫測的奇人異士,他們相傳有神鬼莫測之能,能撒豆成兵之法,點石成金之術,總之是很厲害就對了。
這是民間百姓對神秘莫測的陰陽家的誤解,他們只是其實也是人,只是通過不斷的學精研習術數之法,而有了異于常人的演算之術。
他們能推演周天星辰的變化,日升月落,氣候變化之道,兵陣殺伐之道。
利用一切他們能利用的天時地利人和,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著就是真正的術數推演之道。
而東皇就是陰陽家最神秘強大的存在,十年如一日的在閉關推演著什么,據說很少出現在人前的。
但是他這么神秘卻能被人一眼認出來,那是因為東皇身上的那件黑色太極圖的袍服和袖口的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的標志太過明顯了。
陰陽家與千年世家一樣,長存于世,不同的是,每一代都有一位東皇,據說,他們都是很少在人前現身的存在,十年如一日的在山中演算著什么。
但是每一代的東皇,都是一代天驕奇才。
行軍布陣,演算天下蒼生萬物,無有遺漏,簡直可怕至極,他只要看你一眼,就能根據你的樣貌推算出你的一切,就離譜我給你。
東皇出現在這里,所有才讓所有人都覺得絕望,這還算個噔兒啊,直接認輸吧混蛋。
廖柏等人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搞事了。
“原來是陰陽家的東皇閣下親臨大唐,失敬失敬,這場比試,我看就不用比了,我大唐認輸啦。”
“對呀對呀,誰不之道,東皇閣下的一手天機演算之術,鎮壓九州大陸,何人能在大陸上與您媲美,我大唐認輸。”
唉,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第一局來了個九州第一琴技高手,沒想到被女帝無意中翻盤,贏了一局。
這第二局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了。
五百里疆域啊,難道真的要割讓出去了,雖然對于大唐的疆域來說,五百里真的不算什么。
可這是開國百年多來,從沒有過的奇恥大辱啊。
周圍的百姓好似丟掉了魂,沒有了精氣神,沒有謾罵,只是沉默,大唐輸了。
忠武郡王看了看女帝,又看了看哪個老家伙,嘴角掛著莫名的笑,老神在在的決定一心看戲啦。
齊臨臣湊到老師跟前,眼巴巴的道:“老師,師妹真的輸了嗎?您老就不想想好辦。”
齊磊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師祖,不知怎地,好似師祖無所不能一樣,真得很奇怪又很期待。
老家伙不說話,閉目養神,老神在在。
司空至看了看老師,又看了看女帝師妹,欲言又止。
蘇冉心急如焚,看著女帝不咸不淡的鎮定模樣,實在拿捏不準,陛下這是放棄了還是真的一點也不著急?
“陛下,我們真的要認輸了嗎?”
蘇冉心有不甘,又毫無辦法。
李沐魚淡然笑了笑,起身看向一旁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莫輕舟,聲音甜甜的喊道:“老師。”
老家伙一個蹦跶,就從椅子上飛了起來,健步如飛的來到李沐魚身邊,討好的道:“乖徒兒,你終于肯認我啦。”
這滑稽的一幕驚掉了司空至和齊臨臣的下巴。
齊磊更是被女帝這一聲老師,叫的身體酥酥麻麻,都快化掉了。
這是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的一面,幸好百官群臣沒有聽到女帝撒嬌,不然非得撞墻,一位幻聽了呢。
李沐魚撅著嘴嗔怪低語道:“你要想讓朕真正的認你做老師,那就拿出誠意來,自覺點,不然這輩子休想朕,認可你。”
老家伙噘著嘴,氣鼓鼓的,吹胡子瞪眼看向李沐魚,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老家伙率先敗下陣來。
這一幕看呆了在身旁的蘇冉。
天吶!
我看見了什么,陛下,陛下竟然在撒嬌,不對,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老家伙莫輕舟伸手,不知道從那里掏出一把三尺長的戒尺,蹦跳著哇呀呀的就奔著場中的東皇跑去。
“逆徒,逆徒啊,好不容易被為師尋到一個好徒兒,你們這群混賬,一個接著一個來欺負你們的師妹是吧,看打。”
嘩。
這個世界瘋了不成,先是一位九州第一琴圣,再是大唐護國將軍齊臨臣這個蠻子。
現在又是東皇。
老家伙,沒玩沒了是吧。
不信,這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廖柏一臉懵逼的看著那老家伙哇呀呀的嗷嗷叫著,拿著比劍還長的戒尺,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東皇下手了啊。
東皇也是啪嗒一下,跪倒在地。
心中大呼完啦,完啦,老師怎么會在這里,老師不是死了嗎?
“弟子拜見老師。”
六國使者已經麻了,說好的賭斗呢?
為什么會這樣,第一局就算了,這第二局,滿心歡喜的一位穩贏,沒想到,還是輸了。
這究竟是為什么啊?
這老東西究竟是什么人啊,連東皇這等名震九州的絕世天驕,竟然還是人家的徒弟。
等等!
剛剛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司空至好像說過,他只是他老師眾多弟子中最差的哪一個,老師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名動九州的天之驕子。
轟隆~!
在場所有人仿佛看到了天雷滾滾而來的震撼。
相比起其他人,李沐魚更是震驚了,這都什么呀。
陰陽家的東皇,竟然又是我的師兄?
李沐魚從一個沒有人一無所有的孤獨女帝,到現在遍地師兄,還一個比一個強大,她真的,我哭死。
蘇冉也是興奮得握緊拳頭,替陛下高興,等她嫁人出宮,也會放心了,陛下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老師,您慢點打,別傷著自己,弟子知錯。”東皇乖巧討好的做派,和司空至還有齊臨臣簡直如出一轍。
錯不了,東皇,又是人家的徒弟,和大唐女帝的師兄確認無疑了。
“逆徒,還不給你師門道歉,要是一會兒,還有人欺負你們師門,你和你師弟,就給為師自覺點,要師讓她被人給欺負啦,哼哼。”
說完,莫老師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戒尺,威脅道:“就仔細你們的皮。”
東皇貌似想起了什么痛苦的童年回憶,身體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保證:“老師放心,弟子一定護著師妹,決不讓人給欺負了。”
莫老師滿意了,得意的朝著李沐魚顯擺,李沐魚回了他一個面無表情,莫老師心碎了一地,傷心的靠著躺椅吃著瓜子。
東皇朝著女帝點頭示意道:“師妹。”
李沐魚微笑示意:“師兄,回宮再談。”
廖柏的計劃,又被打斷,這個姓莫的老匹夫,究竟是誰?
他惱恨的攥緊拳頭,陰狠向一條毒蛇,看向那老頭。
一定要打探清楚,這個老匹夫究竟師誰,等我查出你的身份,定要你為今日之舉付出代價。
齊國使者垂頭喪氣的,試探開口道:“東皇閣下,我們這是主動認輸了嗎?”
李沐魚眉頭一挑,實在忍不住想要笑,她不笑是專業,可,這些家伙真的讓她忍俊不禁。
忍住,李沐魚,你不能笑,你是高冷的冰山女帝,不能笑,一定不能笑。
可是接下來東皇一句話,就讓女帝破防啦。
“沒錯,我認輸,誰叫我是她師兄呢。”
噗~!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