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柏的狗腿子們,紛紛等著看好戲,這一局賭斗,就要面對九州第一琴圣,女帝這次絕對不可能翻盤的啦。
司空至簡單的禮貌的回禮后,身邊行來一帶著面紗的女子,雖然看不清真容,卻能感覺的出來,那是一位絕世的佳人。
只見,那女子蓮步裊裊款款的輕移而來,雙手抱著那已經隨著司空至消失已久的鳳羽碎珠琴。
“夫君。”
女子的聲音很美,如珠如玉,僅僅兩個字,就讓在場無數人為之怦然心動。
就連風華絕代的女帝,都有一種想要揭開女子面紗一觀的沖動。
蘇冉更是生出一種熟悉的錯覺,哪個女子的身影和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好似在她的夢中曾經無數次的聽見過。
這種奇怪的錯覺究竟是為什么呢?
同時,在場無數女生的心,也跟著破碎了,司空至竟然已經娶妻了。
如同琉璃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在每一個女子的心中。
司空至溫柔的對著他的妻子微笑著道:“謝謝夫人。”伸手接過古琴。
他溫柔如水聲線,再次讓現場所有待嫁女生柔腸寸斷,美夢被狠狠打擊的支離破碎。
琉璃碎裂的聲音,再次悄無聲息的在現場莫名響起。
司空至來到校場中央的高臺上。
擺弄好古琴,琴音悠揚如鳴佩環、余音裊裊空冥而起、悅耳至極、不絕如縷、珠落玉盤、高山流水,夏日炎炎,都讓所有人遺忘。
回味無窮的琴弦爭鳴,帶起一絲絲的微風輕拂,這就是九州第一琴圣的琴技,簡直是出神入化,神乎其技。
那帶著面紗的女子,始終站在他的身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司空至,拉絲的眼神,讓在場所有女人都嫉妒。
恨不能哪個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
錚~!
最后一聲收尾,綿綿不絕的余音,喚醒了所有如癡如醉的聽眾。
六國使者紛紛大笑道:“哈哈哈,大唐皇帝陛下,不好意思,這局,你們輸定了,世間可還有能勝的過琴圣的人嗎?”
是啊,如此出神入化的琴技,這一局我大唐輸了啊。
齊磊握緊雙拳,不甘心啊,就這樣輸了嗎?
蘇冉心疼的看向身旁的陛下,那強自鎮定的神態,一定很累吧。
忠武郡王常晟搖頭閉目,不知道在想什么。
齊臨臣這個老蠻子這次也是握緊拳頭,坐在椅子上,暗自發狠,丫頭,不要氣餒,不過輸一場而已,就算全輸了,老夫也能幫你再疆域從他們手中奪回來。
周圍的百姓紛紛垂頭喪氣起來,他們沒有生女帝的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是大唐的人,就算他們在喜歡琴圣,那也是來欺負自己大唐的幫兇。
沒想到百姓們還是很明白事理的,這可能是廖柏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萬萬不會猜到的吧。
李沐魚鎮定自若,淡笑著回應道:“我大唐都尚未出手,來使這就是認為我大唐輸定了?”
所有人都被女帝這話給說的莫名其妙,朝著她投去期待的目光。
不對,有問題,女帝的態度有大問題,難道都這樣的,女帝還有手段翻盤,世間難道還真有媲美琴圣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六國使者僅僅被李沐魚一句話給弄的胡思亂想起來,不安起來。
畢竟大唐的底蘊擺在那里,要是真有什么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們不自覺的看向廖柏一幫文武。
廖柏沖著他們暗自搖頭。
六國使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來是自己嚇自己,差點就被女帝給哄騙了;。
“大唐這是不愿意認輸,那么,就繼續比試吧,也讓我等看看你們打算派誰來贏下司空至。”
在場所有人同樣好奇,女帝打算請誰出場。
李沐魚鎮定自若,平靜的道:“那就繼續吧,司空先生,可還記得南海輕舟先生?”
輕舟先生?那是誰?
什么人也能跟司空琴圣比?
不對,你們看琴圣,他這是怎么啦?
司空至聞言,眼眸一亮,看向女帝方向,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和些許慌亂。
“大唐皇帝陛下,您,您剛剛說得輕舟先生,是莫輕舟老師嗎?”
莫輕舟?
“誰知道莫輕舟?”
“老師?”
“琴圣竟然還有老師?”
“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李沐魚的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這是那里冒出來的一個老家伙,竟然敢自稱琴圣的老師?
“不錯,正是莫輕舟老先生。”李沐魚淡然自若的回答。
唰!
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回頭,看向女帝,還真有這么一個人啊。
能做琴圣司空至的老師,又該是何等的風采!!!
司空至得到肯定的答復后,立刻跪拜下去,神情激動的道:“肯請陛下請老師出來相見,司空至不勝感激,但有所請,絕不推辭。”
李沐魚輕輕松松就拿捏了司空至的軟肋。
六國使臣的都請了誰來插手賭斗,早就在李沐魚的掌握之中,所以才能如此有恃無恐。
那莫輕舟嘛,很不巧的,就是在大唐皇宮里隱居的莫老夫子,也是求著要做李沐魚的授業恩師之一。
你說巧不巧。
算起來,她和司空至還是師兄妹呢?嘻嘻。
所以,李沐魚在看到司空至的時候,沒有半點慌張,還有點小小的腹黑,想著這個愣頭青師兄,竟然敢幫著外人來欺負她這個師妹。
這,簡直就是師門敗類,同門相殘,欺師滅祖。
一會兒讓莫老師出來了,非得要老師拿著戒尺暴打這個師兄不可,給朕出氣。
廖柏等人相互看了看,一臉懵逼的愣在當場,什么情況?
六國使者也傻眼了,司空至怎么會跪拜大唐女帝?
“司空先生,你快起來啊,您為何跪拜他人。”
“對呀,對呀,司空先生。”
李沐魚傲嬌的想著,就你們還想贏朕,現在你們的司空先生,可是給朕跪下了呢!嘿嘿。
“司空先生真想見他老人家?”
李沐魚頗有幾分揶揄的開口,這一神態,讓熟悉他的人都莫名其妙。
更是把齊磊都看得癡了,好美,好可愛的陛下。
齊磊的戀愛腦瘋狂生長。
只有忠武郡王常晟若有所思,低聲自語,是我知道的哪個老家伙嘛,原來他一直在皇宮里,她的身邊嘛,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看向司空至和李沐魚,眼神破有幾分玩味起來,閉上雙目,眉頭也松開了些。
這局,大唐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請陛下賜見。”司空至激動的道。
人們只知道司空至的琴圣名頭,和無雙的琴技,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有一位老師。
哪個只是傳授了他一身技藝的老師,讓他名傳九州大陸的莫輕舟,才是真正的九州第一人,莫輕舟。
李沐魚嘴角得意的微笑,壓制不住的揚起,年輕氣盛的師兄啊,琴圣?叫你幫著外人欺負我,哼。
“既然你那么想見他,那朕就答應你了,輕舟先生,還不出來見見你的好弟子。”李沐魚隨意的開口道。
隨著她的開口,龍帳里面,走出來一位一臉銀白長須,銀白發絲隨意披散的老者,穿著樸素灰白長衫的老者,緩緩出現。
只見老者緩緩開口,語氣頗有嚴厲老師模樣的嚴肅道:“逆徒,可還記得為師?”
司空至眼睛都移不開了,是他,沒錯了,是老師。
“弟子司空,拜見老師。”
“嗯,逆徒,你可知錯!”莫輕舟依舊威嚴的開口逼問。
“弟子知錯。”司空至欣喜不已,這么多年了又聽到了老師的教訓,老師說他錯了,他就是措了,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反正先認錯。
兩人的對話,讓六國使者和廖柏等人的心,都涼了。
這都是什么情況啊,那里跑出來個老東西,竟然是司空琴圣的老師!
莫輕舟?根本沒有聽說過啊,九州大陸上,還有這么一個老家伙?
而且看司空至的做派,怕是要完。
威嚴了還不到一會兒,莫老頭,就恢復了本來面目,精神抖擻的蹦跳著來到李沐魚的身邊,討好的道:“好徒兒,老師剛剛表現如何,還讓你滿意嘛?要不,我再幫你i狠狠打他一頓出出氣?”
噗!
在場所有人都要齊噴老血了。
這老家伙出場那么威嚴,轉身竟然就變了一副嘴臉,去討好女帝,這前后反差也太,太大了吧。
李沐魚一臉嫌棄的推開莫老頭,淡淡的道:“朕可沒有你這樣的老師,走開,不然朕就停了宮中你的酒水供奉。”
莫輕舟聞言,立刻一蹦三尺高,離開了李沐魚身邊,老實的像個鵪鶉。
司空至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不對啊,老師怎么會叫女帝徒兒,還如此乖巧討好,老師,搞錯了吧,我才是你徒弟啊,我才是啊!
“老師,您剛剛叫陛下···。”司空至充滿疑惑的開口。
莫輕舟一聽這個逆徒開腔,立刻變了一副面孔,一臉嫌棄的道:“逆徒,這是你師妹,你個混賬東西,竟然聯合外人欺負自己師妹,真是蠢笨如豬,我當初怎么就看上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臥槽!
我們都聽到了什么,名震九州的琴圣司空至,竟然是大唐女帝的師兄!
這不扯犢子嗎?
那還比個屁啊,看司空至那唯唯諾諾,畏師如虎的做派,果然涼了呀!
這一局,輸定了的是他們趙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