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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邀約

距離上一次任務已經結束快一周了,任務報告其實沒什么好寫的,畢竟也就是個剿滅任務,對于路明非而言,真正讓人感到難以接受的其實就是有人手上的折損而已。

這些執行部的專員都是精銳,可是面對一個情報極其缺失的對手,折損也是難免的事情。

本部對于這一點倒是沒說什么,畢竟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那個家伙很可能真的已經達到了半步君王的力量。

現在校董會更關心的是另一點,就是像白義晨這樣的東西究竟世界上還有多少。

要知道白義晨前后獲得力量的時間不過是一個月左右,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把一個血統稀薄的混血種變成一個次代種之上,很接近君王的藥劑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且這種東西是純粹的人造生物,也就是說這是可以批量生產并且組成軍隊的。

一支由一百個接近君王級別的混血種組成的軍隊,如果要征服世界恐怕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但是不得不說這次任務還是有收獲的。

白義晨的尸體留了下來,逃走的是新生的身體,也就是那個巨人。

面對“天殞”加上“黑日”的力量,白義晨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必須舍棄掉了,所以他當時之所以看起來完全沒反應,只是因為他忙著把全部的精神轉移到新生的肉體之中。

在戰斗組撤出之后,學院的后勤以及校工組迅速進駐了莊園,并且開始了善后工作。

這其中還是有很多有價值的信息的,根據現場傳回來的報告,白義晨對于這里完全是一次突然性的襲擊,被襲擊的一方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就被白義晨全滅。

而在廢墟之中,校董會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情報,這里是以前中國分部最早建立的時候元老家族之一的指揮基地。

雖然不是直接將整個家族給夷為平地,但是這樣一個極其重要的軍事要塞被直接摧毀,也對陳家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

而玉質麒麟則是被確認為是鄧家的家徽,學院幾乎是立刻就向這兩個家族發起了極其嚴肅的問責函件,但是一切都宛如石沉大海。

雖然被當屁放了,但是卡塞爾學院也沒什么其他好的辦法了,畢竟天高皇帝遠,你就算是有證據但是你也奈何不了人家。

現在已經不是一百年前那樣可以在陰影處發動戰爭的時代了,現在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網絡捕捉隨后無限放大,最后甚至很有可能導致卡塞爾和秘黨直接暴露在世界的目光之下。

因此,對于這樣的結果,校董會也只能問責,而不能直接派出中國分部將整個陳家和鄧家都滅掉,畢竟中國分部之中也有很多這兩家的族人,難保不會牽一發而動全身,而這樣的代價是卡塞爾學院負擔不起的。

但是卡塞爾學院也有相應的措施,所有來自于鄧家和陳家的在校學生被全部清退,雖然本身也就是十幾個人,但同時這兩個家族的族人在中國分部十年內也不能再次任職,這對于鄧家和陳家而言是個相當沉重的打擊,也是一份相當嚴重的處理。

雖然很不愿意,但是為了不真的跟秘黨徹底撕破臉,兩大家族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但是這對于路明非而言已經不是什么大事了。

因為他現在是真的放假了,由于白義晨和宋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哪怕秘黨將整個中國都納入了監控范圍,也完全沒有見過兩人的蹤影,無奈之下,校董會只能決定繼續加強監控,撤回大部分的專員,徹底禁絕“龍門”在市面上的流通。

總之,他現在正躺在大床上吹著空調,無所事事地聽著音響中放著的舒緩音樂。

他之前戰斗的時候,總感覺有點奇怪,不是別的,而是水月花中忽然出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很像是繪梨衣的“審判”,但是他又沒法確定,因為后來他問的時候女孩一臉茫然地說當時很困在睡覺。

“要不要去日本一趟呢?”路明非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

他確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繪梨衣了,之前他聽女孩說在橘政宗的默許之下,源稚生對于她和路明非聊天打視頻的事情已經不(咬)聞(牙)不(切)問(齒),但是又無可奈何。

就連橘政宗都默許,源稚生也說不了什么,他只能出去執行任務眼不見心不煩,總之他現在也不是大家長,他能做的除了嘮叨繪梨衣也做不出什么實質性的阻攔舉動。

現在路明非已經離開了叔叔嬸嬸家,他回來之后就跟叔叔說不回去住了。

畢竟路明非覺得他要是接著住下去,嬸嬸一定是越看他越不順眼,還不如自己趁早潤走,讓自己清靜一些。

忽然,路明非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一翻身就爬了起來,抓起了在一旁床頭柜上放在鏡子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

是一條短信。

“路明非,這是你的手機號么?我是陳雯雯,今天中午11:30文學社在蘇菲拉德披薩館聚餐,要是收到短信就一起來吧。”

路明非撓了撓頭,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這條短信。

他不知道這是惡搞還是怎么樣,但是這條信息處處透露著一股怪異的氣息。

誰不知道他路明非當年在文學社畢業會上打了趙孟華和陳雯雯的臉,就算陳雯雯性格好不記仇,但是以路明非和趙孟華這么多年的同學來看,那小子可不像是個不記仇的主。

就在他想是直接拒絕還是委婉拒絕的時候,鏡子忽然發出了一陣柔和的光芒。

路明非幾乎是本能地一把將鏡子拿到了床上,然后張開雙臂。

一股子玫瑰香瞬間填滿了他的鼻腔。

“你哥哥今天不在?”路明非環著女孩的腰身,將她扶起來。

“不在,所以來找路明非。”女孩隨身帶著小本子和筆,而且還換了身衣服,不是平時在β層穿的那身紅白巫女服,而是一身寬松的連衣裙,腰身后方有個大大的蝴蝶結。

路明非幫她將鞋子脫掉,然后抱到樓下的沙發上。

女孩幫路明非拿著手機,正好看到了手機上的消息。

“路明非,這是什么意思?”女孩一手拿著本子一手拿著手機,水盈盈的眸子中充滿了好奇。

她學了中文,不知道為什么,女孩學中文就是很慢,但是路明非很有耐心,有時間就陪著女孩寫字,現在基本交流沒什么問題,但是要看懂一些復雜的漢語語句還是有點困難。

“我的一個高中同學,是個女孩,問我要不要中午去聚會,高中的時候參加了個社團,這是畢業之后第一次聚會。”路明非說。

“那路明非要去么?”女孩問。

路明非剛想說不去,但是看見女孩期待的眸子,他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按芬格爾的話說,路明非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有點底線但不多,但只要是碰見有關于繪梨衣的事情,連這點底線也瞬間消失,說一句百依百順也完全不為過。

可憐的湯姆,一直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詞語,說道:“繪梨衣想去的話,那么我也想去……但是有一點。”

女孩聽著他說話,跪坐在沙發上像是等待命令的戰士。

路明非嘆了一口氣,“繪梨衣還記得我高中時候的事情嗎?我和你說過我和他們的關系來著。”

女孩幾乎是秒懂了路明非的意思,“這個女孩就是路明非高中時候喜歡過的那個嗎?”

路明非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而且在畢業之前的那次聚會上,我還打了她和她男友的臉,所以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再叫上我,因為會讓場面很難看,但是這一次她還是給我發了信息,所以我懷疑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

“我想看看路明非高中時候喜歡的女生長什么樣子。”女孩寫道,“我好好奇。”

路明非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啊。”他回復,“但是能多加個位置么?我有個朋友正好也在一起。”

那邊等了很久,才回復道:“好啊,沒問題,是女朋友么?”

“嗯。”路明非按下了發送鍵。

他轉頭看了一眼時鐘,現在才九點半,他算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就就可以了。

“要不要化個妝什么?”路明非問,但是他緊接著就想起來他這里剛回來住,很多東西都沒準備齊,甚至早飯都是去楚子航家蹭的,至于化妝品更是根本沒買。

“路明非沒有買,下一次吧。”女孩舉起了小本子。

路明非看著她,忽然想起來之前在學院的時候聽楚子航難得開過一次的玩笑,那是在葉勝和亞紀的訂婚宴上,楚子航不知道繪梨衣的身世。就講了一個西漢時期的典故,張敞畫眉,但是路明非記住了這個小故事,所以看著女孩他忽然有些躍躍欲試。

“沒關系,一會就能送到。”路明非說,隨即他抓起手機,給麻衣小姐打了個電話。

路明非已經成為了仕蘭中學的傳說之一。

作為市里名列第一的貴族中學,仕蘭中學不乏傳說。

鋼琴十級琵琶八級英語六級如過江之鯽,每年畢業都有四五個拿獎學金去美國或者歐洲留學,向國家游泳隊輸送過運動員,涌現過“武英級”的好手。那家伙生得就跟大俠似的,專攻雙刀,英姿颯爽,家里還有錢,雷克薩斯接送。每每看見這位背后插著兩把練習用刀,紅纓飄飛于兩肩,挺直腰桿,扎馬似的坐在一輛豪華轎車的后座上……想不成為傳說都難。

但自從路明非崛起于仕蘭中學,其他傳說都黯然失色。

秘傳的《仕蘭校史·神人篇》記載,路明非此人,六年中學過得又窘又慫,一無是處。根據表弟路鳴澤的爆料,路神人身世可哀,爹媽扔下他不管,在國外跑七八年沒露臉了。他被寄養在叔叔家,非常能吃,純是個吃貨……成績自然是很慘淡的,而且嘴欠,你永遠想不到下一刻他嘴里會蹦出什么爛話來。上課時要么癡癡地望著窗外微笑,要么鬼祟地躲在最后一排打盹,口水流了滿桌。家長會都沒人來參加,大概叔叔嬸嬸也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對于大多數而言,人生總是比上不足而比下有余。相當一部分同學在考試沒考好之后都會回家和父母說,雖然我現在不怎么樣,但是你想想路明非呢?那他不是更完蛋了?

一般話題進行到這里,孩子們往往就可以免受一頓皮肉之苦,而路明非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又被人在背后蛐蛐了一頓。當然,他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畢竟對于他而言這些話其實也是事實,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的好少年而言,誠實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品質。

在強者云集的仕蘭中學,這種人就是長在路邊的雜草,大家都有意無意地踩踩他。

唯一的特長是打“星際爭霸”。他就靠這個混了,以打“教學賽”為名在網吧蹭了別人不知多少上網費和飲料。誰想跟他學兩招,只要說“路明非,放學一起網吧玩去,網費我包了還給你買瓶營養快線”,這家伙絕對扭動著湊上來,涎皮賴臉,全無師范的尊嚴。

但傳說之所以稱其為傳說,往往在于其流星般經天而過,猛然間神秘崛起!

路神人畢業前,在文學社的告別會上,大家都歡呼金牌小生趙孟華和美女榜高手陳雯雯終于表白牽手,順便恥笑路神人也曾對某人有非分之想時……

天使降臨,手握刀劍!

路神人旗下的絕色小妹推開大門,容光照月,帶著一水兒的漂亮妞兒,帶著路神人的各式靚衫,在路神人面前那叫一個低眉順眼,最后挽著他登上法拉利絕塵而去。

每個人都在傳誦那小妹的容貌和氣場,那嬌媚,那凌厲,鮮花刀劍,同場飛舞。仕蘭中學的男生又驚又妒,女生覺得捆一塊兒都比不上那小妹回眼一瞥的風華!

這之后,路明非洗掉衰人命格,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快消息傳來,路明非獲得了仕蘭中學有史以來最高的獎學金,就讀于美國私立貴族大學卡塞爾學院。這學院嚴格無比,曾在面試中把仕蘭中學所有精英都給拒了,可就像是求著路明非入學似的。后來他們的校長還給仕蘭中學校長發來了熱情洋溢的感謝信,說感謝您為我們培養了那么好的學生。仕蘭中學校長把這封寫滿溢美之詞的信和路明非摸爬滾打在及格線上的成績單對比,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幻滅。

路明非倒是不在乎那么多別的,他相當滿意地看著女孩精致的妝容。

繪梨衣天生麗質實際上不需要任何修飾就已經是絕對的艷壓群芳,甚至要是隨便上手瞎畫還可能起反作用。

但是麻衣小姐和蘇恩曦畢竟相當靠譜,知道倆人一個純屌絲來的,一個純沒見過化妝品的土妞來的,所以除了化妝品外還附贈了一個化妝師團隊。

路明非臨時學了描眉,堅持要自己幫女孩完成最后一步,但是總之,路明非這次沒有不靠譜,唯一有點可惜的是,繪梨衣在他身邊一站,將路明非倒是襯得像是個服務員……但是他自己也不大在乎。

送走了化妝師之后,路明非開車準備往披薩館走,雖然才十點四十多,但是為了避免堵車遲到,路明非還是決定提前一點。

畢竟也是同學聚會,大家也很長時間沒見了,遲到不大好。

幫女孩扣好了安全帶,路明非啟動了車子——他在卡塞爾學院僅存的一點點在校時間中考下了駕照,連路明非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駕駛這方面還挺有天賦的。

“也許該弄輛漂亮一點的跑車。”路明非看著雍容華貴的奔馳S500,突然記起來好像楚子航和他說過他繼父有一輛和他的同款來著。

太老氣橫秋了,還是跑車之類的更適合自己。

路明非打定了主意,準備等過兩天就開始敲詐小魔鬼。

女孩好奇地看著車窗外的街景,車子在道路上一路飛馳,周圍的車紛紛避讓不敢直面其鋒芒。

開玩笑,那玩意刮了個車漆就能換一輛轎車了,誰沒事吃飽了撐的還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路明非的余光一直悄悄看著繪梨衣,她不是沒見過東京的市中心,但是那里畢竟和這座城市不一樣。

那里繁華而熱鬧,而這里顯得相當地有生活氣息。

女孩一路上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外面的一切,不時地發出一些驚嘆聲。

她不是不能發出聲音,只是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路明非的城市很美,和東京很不一樣。”女孩掏出了本子,寫道,“我很喜歡這里,有一種家的感覺。”

她一直這樣舉著,直到路明非等紅燈的時候回頭看向了她。

“家的感覺?”路明非想了想,“在源氏重工里面沒有家的感覺?”

“我不喜歡那里。”女孩寫道,“但是現在無所謂了。”

路明非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說道:“那以后就不住在那里了,再等等,不會很長時間了……喜歡現在那棟房子么?不喜歡我就換一個或者重新裝修一下。”

其實老唐這兩天一直在研究酒德麻衣他們的那個煉金矩陣群體釋放型言靈,對繪梨衣的問題稍微耽擱了一點,畢竟路明非還能壓制住,而據路明非觀察,好像這段時間繪梨衣的血統也沒有不穩定跡象,可能是進化藥被阻斷了。

“那里很好,不用做什么,但是,我想有個地方可以養一些動物。”女孩寫道。

“想養些什么?小貓還是小狗?”路明非倒是沒想過女孩居然想要養一個小生命,他以為她可能更想養自己的那些玩具。

“都可以,還沒想好。”

“沒關系,以后慢慢想。”路明非說。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黑色的轎車緩緩啟動,向著已經可以看到,門口的披薩館駛去。

但是其實繪梨衣還有一頁紙沒有給路明非看,那是她悄悄寫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她剛剛寫好的時候本來想給路明非看的,但是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了上來,臉也微微發熱。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最終把那張紙直接翻了過去。

女孩還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害羞,她只當是車里有些熱,搖下了車窗。

夏日的熱風吹起了女孩手中本子的紙頁,上面是端正娟秀的一行字。

“我喜歡和路明非在一起,路明非在的地方就是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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