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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卷四十五回歸天啟大鬧皇宮

翌日清晨,陸翩然緩緩睜開眼,就瞧見蕭若風(fē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悄悄坐在對面觀察著蕭若風(fēng)的睡顏,隨即隔手描畫他的輪廓。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nèi),形成斑駁的光影。陸翩然的手指輕輕滑過蕭若風(fēng)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她仔細(xì)描畫著蕭若風(fēng)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那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都讓她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溫暖。

就在這時,蕭若風(fēng)突然動了動,似乎要醒來。陸翩然趕緊收回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若風(fēng)睜開眼睛,看到陸翩然坐在對面,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和喜悅。

“你醒了。”陸翩然微笑著說。

“嗯,我睡了多久?”蕭若風(fēng)揉了揉眼睛,問道。

“不久,我也是剛醒。”陸翩然回答道。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溫馨的氛圍。

陸翩然看著蕭若風(fēng),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她知道能遇到這樣一個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翩然,我查到你朋友的下落了,他們被濁清大監(jiān)帶走了,此刻正秘密押往天啟。莫公子的事解決了嗎,他人呢?”蕭若風(fēng)說道。

“解決了,他死了。”陸翩然說道。

“怎么會?”蕭若風(fēng)驚訝道。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盡快救回如玉姐姐她們,如歌怎么樣?”陸翩然問道。

“她傷勢已穩(wěn)定,嘯鷹在陪著她?!笔捜麸L(fēng)說道。

“若風(fēng),她們我是一定要救的,我不會讓你為難,你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靥靻⒑?,我做的一切事情都與你無關(guān)?!标戶嫒徽f道。

“我不會,你是我蕭若風(fēng)此生認(rèn)定的人,所有的事我們共同面對?!笔捜麸L(fēng)堅定地說道。

“若風(fēng),我……”陸翩然還想說什么卻被蕭若風(fēng)打斷:“你別想拋下我,絕無可能。”

陸翩然聽著蕭若風(fēng)堅定的話語,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蕭若風(fēng)情義深重,可自己去救人的事危險重重,她實在不想把他牽扯其中。但看到他如此決絕的態(tài)度,她也明白多說無用。

“若風(fēng),雖然我不懂朝堂之事,但他此行必定是你父皇的授意。我不能……”陸翩然擔(dān)憂地說道。

蕭若風(fēng)輕輕牽起陸翩然的手,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能洞察一切:“翩然,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但請你相信,我的心意已決。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是值得我們用生命去守護的。你視朋友如生命,我又怎能讓你獨自去面對那未知的危險?失去你,對我來說,將是最無法承受的痛苦。更重要的是,我心中那股對正義的執(zhí)著與信念,不允許我退縮半步。即便是面對父皇,我也必須據(jù)理力爭?!?

陸翩然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感受到了蕭若風(fēng)手心的溫暖,也感受到了他話語中的堅定。她緊握著蕭若風(fēng)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若風(fēng),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們也必須盡快行動。遲則生變,我們不能讓任何意外發(fā)生。”

蕭若風(fēng)輕輕拍了拍陸翩然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秘密聯(lián)系了百曉堂,他們遍布江湖,消息靈通,應(yīng)該能夠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我們先回天啟城,再從長計議。”

數(shù)日之后,蕭若風(fēng)一行人終于踏入了繁華的天啟城。他們直奔學(xué)堂而去,

雷夢殺早已等候多時,他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風(fēng)風(fēng),陸姑娘,你們終于回來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如此匆忙?”

蕭若風(fēng)簡短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向雷夢殺講述了一遍,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聽完蕭若風(fēng)的講述,雷夢殺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陸姑娘,你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風(fēng)風(fēng),你趕緊回皇宮,順便打聽一下消息。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

陸翩然輕輕握住蕭若風(fēng)的手,眼中滿是關(guān)切:“若風(fēng),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平安回來?!?

蕭若風(fēng)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轉(zhuǎn)頭看向雷夢殺:“雷師兄,翩然就拜托給你了。請你務(wù)必保護好她的安全。”

雷夢殺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吧!若風(fēng),我一定會照顧好陸姑娘的。你早去早回,我們都在這里等你。”

說完,蕭若風(fēng)輕輕松開了陸翩然的手,轉(zhuǎn)身與葉嘯鷹一同走出了房間。

“雷公子,你先幫忙照顧一下如歌吧,我有些急事需要外出處理?!标戶嫒簧裆燥@匆忙地對雷夢殺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如歌聞言,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關(guān)切:“小姐,您要去哪里?要不要如歌陪您一起去?”

雷夢殺也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陸翩然的決定感到不解:“是啊,陸姑娘,風(fēng)風(fēng)不是特意叮囑過我們,讓你近期不要獨自外出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們可以一起商量解決?”

陸翩然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這個人我必須親自去見一面,有些事情,旁人是無法替代的?!?

說完,她不等兩人再勸,便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房門,留下一臉擔(dān)憂的如歌和雷夢殺。

與此同時,在皇宮深處的太安殿內(nèi),氣氛凝重而莊嚴(yán)。

蕭若風(fēng)正恭敬地跪在大殿之上,面對著高高在上的太安帝:“父皇,經(jīng)過兒臣的一番努力,西楚、北闕、南決的聯(lián)盟如今已經(jīng)徹底瓦解,局勢得以暫時穩(wěn)定?!?

太安帝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風(fēng)兒,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起來吧,朕要好好賞你?!?

蕭若風(fēng)跪于大殿中央,語氣中帶著歉意與自責(zé):“父皇,兒臣有負(fù)所托,既未能將西楚帝姬帶回,也未能尋得其蹤跡,請父皇降罪?!?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向一旁的濁清,似乎在尋求一絲答案。

太安帝端坐龍椅,目光平和而深邃:“西楚帝姬之事,朕已知悉。濁清已將其秘密帶回,并妥善安置,你無需再為此事?lián)鷳n?!?

蕭若風(fēng)聞言,心中雖有驚訝,但更多的是對父皇的感激:“多謝父皇寬宏大量,兒臣定當(dāng)銘記于心,日后定不負(fù)所望。”

太安帝面露慈祥:“你此行辛勞,務(wù)必先回去好好休息。朕還等著喝你的喜酒,看你與心愛之人共結(jié)連理?!?

蕭若風(fēng)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恭敬答道:“多謝父皇關(guān)懷,兒臣即刻回去準(zhǔn)備”言罷,他緩緩起身,行禮告退。

待蕭若風(fēng)離開大殿,太安帝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目光轉(zhuǎn)向濁清:“關(guān)于那些人,你可有收獲?”

濁清雙手合十,微微躬身:“稟陛下,微臣雖已盡力,但那些人似乎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嘴巴極為嚴(yán)實,尚未能從他們口中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太安帝眉頭微皺,隨即下令:“繼續(xù)加大審問力度,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明真相。”

濁清神色一凜,恭敬應(yīng)答:“是,陛下。微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辱使命。”

欽天監(jiān)處。

齊天塵聽到有人來找自己,顯得十分詫異,他隨即掐指一算,然后嘆了口氣說道:“該來的總是逃不掉,讓她進來吧。”

陸翩然跟著小童走了過來,小童行禮之后便退出了房門。

“參見師兄?!标戶嫒还Ь吹匦卸Y說道。

“哦,原來是師妹呀,多年不見,過得可好?”齊天塵端坐在茶桌前,手抱著浮塵,輕輕摸了摸胡須。

“不好?!标戶嫒灰贿呎f著,一邊走到齊天塵對面坐了下來,然后拎起茶壺先給齊天塵倒了一杯茶,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哦?我看你挺好的呀,你馬上就要嫁給瑯琊王殿下,成為瑯琊王妃了,郎才女貌,堪稱佳偶天成呢。師兄我呀,還由衷地為你高興呢。”齊天塵笑著說道。

“師兄就別取笑我了,恐怕這門親事是成不了了?!标戶嫒缓攘艘豢诓瑁従徴f道。

“這是出什么事了呀?”齊天塵趕忙問道。

“皇帝抓了我要救的人,不管怎樣,我都一定要把人救出來。這次前來,是想向師兄取回一件東西。”陸翩然嚴(yán)肅地說道。

“什么東西呢?”齊天塵很好奇。

“一把劍,驚弦劍?!标戶嫒淮鸬?。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驚弦劍出鞘,你們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了?!饼R天塵語重心長地勸道。對于這位僅僅見過一面的小師妹,他心中是滿心的欣賞。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标戶嫒缓敛华q豫地說道。

隨即,齊天塵帶著她來到了劍閣。

“你真的已經(jīng)想好了嗎?”齊天塵再次鄭重地確認(rèn)道。

“嗯。”陸翩然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運轉(zhuǎn)起內(nèi)力,剎那間,劍閣之中群劍轟鳴。只見她一招手,一把寶劍便飛到了她的手中。她輕輕拔出寶劍,只見劍鞘、劍柄、劍身均為青色,劍身上還刻著兩個飄逸的大字——“驚弦”。

“娘親,我來帶你回家。”陸翩然低聲喃喃道。

“想當(dāng)初,西楚陸家長女及笄的時候,陸家家主花費重金聘請有名的鑄劍師打造了這把劍,并且以愛女的本名命名為驚弦。陸驚弦以驚弦劍法聞名于江湖,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啊?!饼R天塵贊嘆不已。

“多謝師兄了,希望我們?nèi)蘸筮€有機會再次相見。師兄保重?!标戶嫒还笆终f道。

“齊天塵輕輕嘆了口氣,滿含關(guān)切地說道:“唉,師妹,希望你往后一切順?biāo)彀?。你把這粒丹藥拿好,要知道這丹藥可是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的東西呢。另外,還有這個,我想應(yīng)該對你會有所助益?!?

說著,齊天塵就遞給陸翩然一個外觀精致的藥瓶和一個錦囊。

齊天塵頓了一下,又接著叮囑道:“現(xiàn)在先別看,回去之后再看吧。師妹啊,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多謝師兄?!标戶嫒恍闹袧M是感激,她恭恭敬敬地接過齊天塵遞過來的東西,然后朝著齊天塵行了一個禮,說道:“那師妹這就告辭了。”

說完之后,陸翩然便緩緩走出了房門。

齊天塵凝視著她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緩緩地?fù)u了搖頭,輕聲嘆道:“真是天意弄人啊。”

陸翩然比蕭若風(fēng)先一步邁進了學(xué)堂的大門,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長劍,臉上雖顯疲憊之色,可眼眸中的堅毅卻難以遮掩。

“小姐,您這是去了哪里???您手里這把劍是……”如歌走上前來,心中滿是好奇地問道。

“這是我的劍,我剛從外面尋得它回來?!标戶嫒惠p聲回應(yīng)著,目光輕柔地在劍身上徘徊。

“呀,陸姑娘,原來你是出去尋劍啦?早知道這樣的話,讓若風(fēng)幫你挑選一把不就好了嘛?”雷夢殺在一旁插了句話,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他那兒可是藏著不少好劍呢?!?

“哦?不少好劍?”正在這個時候,蕭若風(fēng)恰好踏入屋內(nèi),聽到這話便不由自主地挑起了眉。

“是啊,雷公子說您那兒有不少寶劍呢?!比绺柃s忙附和著說道,話語間充滿了羨慕之色。

“哈哈,你們既然有話要聊,那我就和如歌先出去啦?!崩讐魵⒎浅WR趣地拉著如歌,笑著往外走去。

“翩然,你沒什么事吧?這劍……”蕭若風(fēng)朝著陸翩然走近,眼神聚焦在她手里握著的劍上,滿臉關(guān)切地詢問。

“我沒事,這把劍是我剛剛得到的,你看看這劍怎么樣?!标戶嫒话褎f到蕭若風(fēng)眼前,眼眸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情。

蕭若風(fēng)接過劍,然后認(rèn)真地端詳起來,只見這劍的劍鋒極為銳利,劍意泠然,散發(fā)著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昂脛Π?!這股鋒芒一點都不比我的昊闕差呢。這把劍叫什么名字?”

“驚弦,這是我娘親的名字?!标戶嫒坏穆曇舻统劣譁厝?,“當(dāng)年娘親就是拿著這把劍踏入江湖的,后來碰到了我父皇。西楚戰(zhàn)敗后,娘親就在城墻上自刎了,于是這把劍就被當(dāng)成戰(zhàn)利品,收入到北離的劍閣里了。”

“所以你今天是去了欽天監(jiān)的劍閣?”蕭若風(fēng)心里一沉,目光里到處都是擔(dān)憂。

“是的。”陸翩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劍閣里機關(guān)重重,你有沒有受傷?。俊笔捜麸L(fēng)急切地追問著,聲音中滿滿都是關(guān)切。

“我沒事,多虧了國師大人出手相助,他憐惜我,才幫我拿到了這把劍?!标戶嫒惠p輕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絲感激。

“國師?你怎么會認(rèn)識國師呢?那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蕭若風(fēng)聽到這個消息,心里不禁擔(dān)憂起來。

“國師大人神機妙算,這世上的事情又有什么能瞞著他呢?不過,他并沒有為難我,不然的話,我可沒法活著走出欽天監(jiān)啊?!标戶嫒幻嫒萜届o,就好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你的朋友們被他們藏起來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我會盡快查明他們的下落,然后我們再一起商量營救的計劃?!笔捜麸L(fēng)深吸了一口氣,試著讓自己內(nèi)心的焦慮平靜下來。

“若風(fēng),其實你不必這樣費心的?!标戶嫒坏穆曇衾飱A雜著一絲歉意和心疼,她緩緩地說道,目光輕柔地看著身旁的男子。

“不必什么?翩然,你再說一遍,我好像沒聽清楚。”蕭若風(fēng)把頭歪向一邊,目光里充滿了關(guān)切和疑惑,他的語氣輕柔得很,就怕打破這種難得的寧靜。

陸翩然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哦,沒什么,只是突然感覺有些疲憊,可能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吧?!彼胗幂p松的語氣把內(nèi)心的波動掩蓋住,可是眼中那一絲憂慮卻沒法藏住。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上床休息一會兒吧?!笔捜麸L(fēng)溫柔地勸解著,他的聲音就像春風(fēng)吹過臉龐一般,讓人覺得很安心。他輕輕地扶著陸翩然躺下,仔細(xì)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后坐在床邊,輕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陸翩然感受著蕭若風(fēng)掌心的溫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而均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蕭若風(fēng)靜靜地在床邊守護著陸翩然,目光始終都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他看著她安靜的睡臉,滿心都是思緒。他知道,陸翩然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朋友的事情操心,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不過他更明白,現(xiàn)在的陸翩然最需要的是安靜的休息,而不是他的擔(dān)憂和追問。

時間在悄無聲息地溜走,屋里靜悄悄的。過了很久之后,蕭若風(fēng)緩緩地起身,他的動作極為輕柔,就像是害怕驚擾到空氣中的塵埃一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當(dāng)中的陸翩然,然后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他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要去探查陸翩然朋友被藏起來的地點。他心里明白,這件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雖然心中滿是不舍和擔(dān)憂,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肩負(fù)的責(zé)任和使命。

蕭若風(fēng)離開之后,陸翩然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雙眼卻微微睜開一條縫,原來她并未真正入睡。她細(xì)心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待確認(rèn)一切平靜無波后,才緩緩坐起身來,換上夜行衣,腳步輕盈地朝如歌的房間行去。

推開如歌房間的門,如歌正低頭整理著衣物,聽見聲響抬頭一看,見是陸翩然,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行禮:“小姐,您怎么來了,怎么這副裝扮?”

陸翩然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如歌,我需要你即刻去準(zhǔn)備一輛馬車。記住,馬匹要挑選最健壯、最聽話的,這樣我們行動起來才會更加迅速。辦完之后你去宮門口等我?!?

如歌聞言,心中雖有疑惑,但見陸翩然神色嚴(yán)肅,便也不敢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還有,”陸翩然繼續(xù)說道,“在馬車上準(zhǔn)備一些常用的藥品和干糧,以防萬一。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必須保密行事,以免打草驚蛇。”

如歌心中更加好奇,卻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應(yīng)聲道:“是,小姐,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準(zhǔn)備。”

陸翩然見狀,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了如歌的房間。她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她都要一探究竟。

陸翩然根據(jù)隱蝶提供的方位,找到了月影和南蕭,他們被打得遍體鱗傷。陸翩然診治完后確認(rèn)他們只是皮肉傷,隨即掏出傷藥給他們服下,隨后又給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口。

“多謝小姐,”兩人小聲地說道。

“是誰傷了你們?如玉姐姐呢?”陸翩然恨恨地問道。

“是個太監(jiān),聽別人叫他大監(jiān),”南蕭說道。

“他好像并不相信如玉姐姐的身份,姐姐被他軟禁起來了?!痹掠把a充道。

“濁清大監(jiān),好得很。你們按照這個方位,如歌在宮門口等你們,你們?nèi)ジ麉R合。我現(xiàn)在去找如玉姐姐。”陸翩然說道,給他們指了一下方位。

“是,小姐,一切小心?!倍艘黄鹫f道。

陸翩然簡短交代后便離開了,離開前她不忘提醒他們:“記得保護好自己?!?

而后,她放出隱蝶,開始搜尋顏如玉的下落。隱蝶極為迅速地做出了響應(yīng),沒過多久就帶著確切的信息飛了回來。按照隱蝶的指引,陸翩然在夜色之中穿梭于宮墻之間,最后鎖定了一間隱蔽的房間。

那房間狹小又陰暗,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陸翩然小心翼翼地靠近,透過門縫往里瞧。只見房間里,顏如玉被緊緊地綁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雙手被縛,發(fā)絲凌亂地散開,面容十分憔悴,但眼神里卻透著不屈從的神色。陸翩然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然而她也清楚,當(dāng)下不是宣泄情緒的時候。

于是,她迅速出手,將看守的太監(jiān)擊暈,然后進入房間,解開了顏如玉手上的繩索?!叭缬窠憬?,你受苦了?!标戶嫒惠p聲細(xì)語地說道,同時輕柔地查看顏如玉被勒得發(fā)紅的手腕。

顏如玉抬起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就被擔(dān)憂所取代:“小姐,你不應(yīng)該冒險來到這兒的?!?

“姐姐,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标戶嫒晃兆☆伻缬竦氖郑瑘远ǖ鼗卮鸬溃拔覀儽仨氌s緊離開。”

陸翩然的話語充滿了決心,她馬上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能的出口,打算帶著顏如玉逃離這個囚禁的地方。

她抽出一張圖紙,細(xì)致端詳片刻,“還是師兄厲害,分毫不差。”陸翩然贊嘆道,“姐姐,我們往這邊走?!眱扇艘勒盏貓D指引,向外行進,沿途的暗哨均被她們悄無聲息地解決。臨近宮門時,濁清大監(jiān)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天色已暗,姑娘不在閨中待嫁,怎會出現(xiàn)在皇宮?”

“濁清大監(jiān),真是巧遇,我們又見面了?!标戶嫒皇謭?zhí)驚弦,神情戒備地說。

“夜風(fēng)輕拂,孤寂難耐,聽聞皇宮夜景美不勝收,上次未能細(xì)細(xì)觀賞,實在遺憾?!?

“姑娘,皇宮可不是賞景之地,陛下有請,姑娘請隨我來?!?

“小姐,不能去!”顏如玉憂心忡忡地勸阻。

“無妨,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走吧?!标戶嫒惠p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隨后,濁清大監(jiān)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lǐng)二人前往太安殿。

“陛下,人帶來了”濁清福禮恭敬地說道,

“好,你先下去吧”太安帝擺了擺手,隨即目光落在陸翩然手里的驚弦劍上,

“驚弦劍為什么會在你手里”太安帝問道

“陛下?lián)胰リJ了您的劍閣,況且這把劍本來就是我的,娘親早就答應(yīng)我,待我及笄,就把這把劍給我,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标戶嫒徽f道,神色泰然自若,

“娘親,這么說你真的是她的女兒,”太安帝說道

“我以為上次見面我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沒錯我的確是西楚帝姬,還請陛下寬宏大量放了其他人?!标戶嫒徽f道,

“難怪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似曾相識,原來你真是她的女兒。你這樣做,風(fēng)兒知道嗎”太安帝問道

“他不知道,是我誆騙了他,利用他,他只是我覆滅你們北離的一顆重要棋子。”陸翩然說道,心里卻在滴血。

“孤認(rèn)為你在說謊,”太安帝說道

“那陛下認(rèn)為我該怎樣,我該忘卻仇恨高高興興地嫁給仇人之子,我至今還記得當(dāng)年王都的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一個月,”陸翩然說道,

太安帝一時語塞,

“不過陛下身為明君,我想請陛下放了我們,我保證只要陛下一心為民,我絕不會再出現(xiàn),”陸翩然說道,

“若孤不答應(yīng)呢”太安帝說道,

“那只好委屈陛下了,”陸翩然忽然飛身上前,用驚弦劍抵住太安帝的脖子,暗衛(wèi)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辛苦陛下送我們出宮”,

陸翩然挾持太安帝走出殿門,濁清等人立馬圍了上來。

“大膽陸翩然,快放開陛下”濁清大喊,手中暗自運起虛懷功。

“陛下放心,只要我們安全到了宮門口,我自會放了你,”陸翩然說道:“都退下,否則我可不保證手會不會抖,”

眾人無奈只能退下,陸翩然挾持著太安帝,一步一步朝著宮門口挪去。太安帝倒是鎮(zhèn)定,他深知陸翩然的為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真的傷害自己。

顏如玉緊張地跟在后面,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警惕地看著周圍的情況。她心里對小姐的膽識既欽佩又擔(dān)憂,這一步走得實在太險了,一旦有任何閃失,便是萬劫不復(fù)。

就在到達(dá)宮門口的時候,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群騎兵奔騰而來。為首的正是蕭若風(fēng)。

蕭若風(fēng)看到眼前的景象,大驚失色,喊道:“翩然,你這是做什么?快快放下父皇!”

陸翩然心中一陣刺痛,但她面上依然冰冷,說道:“你不要過來,你我本來就不該有交集的,你們北離討伐西楚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蕭若風(fēng)焦急地說:“翩然,我知道我們兩國之間有仇恨,可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你不必這樣極端。”

“極端?”陸翩然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熬過來的?我的親人在大火中喪生,百姓流離失所,我西楚的江山毀于一旦。你們北離卻在這之后安居樂業(yè),享受著勝利的成果?!?

太安帝此時開口道:“西楚帝姬,你若真以劍傷害朕,你覺得你能活著走出這皇宮嗎?且不說朕的這些暗衛(wèi),單說若風(fēng)對你的感情,難道你要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陸翩然咬咬牙:“陛下,你不用以感情來要挾我。我早就決定將自己的一切獻給復(fù)國大業(yè)。蕭若風(fēng),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

說著,她挾持著太安帝又往前挪了幾步。蕭若風(fēng)見狀,下馬緩緩走上前?!棒嫒唬闳粜枰粋€人質(zhì),拿我來換父皇吧。我相信你,你不會傷害無辜之人的。”

陸翩然心中猶豫起來,蕭若風(fēng)的眼神真誠而堅定。她知道蕭若風(fēng)是真心對自己,她一時不知所措。

就在她走神的瞬間,濁清看準(zhǔn)機會,突然飛起,大喝一聲,使出虛懷功朝陸翩然攻去。陸翩然倉促之下只能側(cè)身躲避,卻因此松開了太安帝。

顏如玉見勢不妙,立刻沖上前去擋住濁清,和他打斗起來。而太安帝則在暗衛(wèi)的保護下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蕭若風(fēng)趁機抓住陸翩然的手,低聲說:“翩然,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們可以一起尋找解決的辦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陸翩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打斷蕭若風(fēng):“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

這時,顏如玉漸漸不敵濁清,被濁清的掌風(fēng)掃到,倒在地上。

陸翩然看到顏如玉受傷,憤怒地舉起驚弦劍指向濁清:“你竟敢傷害她!”

濁清冷冷道:“你這逆賊,挾持陛下,罪該萬死。”

陸翩然不再理會其他人,朝著顏如玉奔去。她扶起顏如玉,準(zhǔn)備拼死一戰(zhàn)。

太安帝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陸翩然說的仇恨是事實,可他也不能任由她在皇宮中這樣肆意妄為。

蕭若風(fēng)見狀,跪在太安帝面前:“父皇,兒臣懇請您放過陸翩然和她的朋友。兒臣愿以性命擔(dān)保,她們絕不會再滋事?!?

太安帝皺著眉頭,考慮著蕭若風(fēng)的話。畢竟蕭若風(fēng)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他不想讓他太過傷心。可陸翩然剛剛的行為又實在是觸犯了他的威嚴(yán)。

就在太安帝猶豫之際,陸翩然突然說道:“陛下,只要您今日放我們離開,我可以立下重誓,從此不再踏足北離?!?

太安帝沉思良久,最終緩緩開口道:“好,朕今日便信你一次。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陸翩然微微一怔,她沒想到太安帝會如此輕易地答應(yīng)。她抱起受傷的顏如玉,看了蕭若風(fēng)一眼說:“謝謝?!?

隨后便帶著顏如玉匆匆離開皇宮。

蕭若風(fēng)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惆悵與不舍。

此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只見如歌正駕駛著一輛馬車,風(fēng)馳電掣般地匆匆趕來。她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肆意飛舞,臉上明顯帶著幾分焦急與擔(dān)憂,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滿是急切。

“小姐,快上車!”如歌在馬車上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急切。

一旁的月影和南蕭兩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他們默契地相互配合,一人扶住顏如玉的左臂,一人扶住她的右臂,小心翼翼地將虛弱得幾乎站立不穩(wěn)的顏如玉攙扶上了馬車。顏如玉身體軟綿綿的,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待顏如玉坐穩(wěn)后,如歌猛地一揮鞭子,清脆的鞭聲在空中響起。馬兒受到驚嚇,立刻撒開四蹄飛奔起來,馬蹄聲如鼓點般密集,車輪也跟著滾滾轉(zhuǎn)動。那馬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提速,向著城外的方向疾馳而去,揚起一路的塵土。

在馬車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后,濁清面色凝重地站在原地,他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太安帝,語氣恭敬地問道:“陛下,是否要派人追擊?”

太安帝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他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沒有絲毫波動,反問濁清:“讓你秘密調(diào)查的那個地點,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濁清連忙低下頭,畢恭畢敬地答道:“回陛下,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已經(jīng)確認(rèn)無誤?!?

太安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猶如寒夜中的流星,一閃而過。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殘酷的笑意,說道:“好,孤即刻命你前去,務(wù)必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絕不能讓這些亂臣賊子有絲毫喘息之機。”說完,他緩緩轉(zhuǎn)向一旁的蕭若風(fēng),眼神中帶著幾分威嚴(yán),“風(fēng)兒,你送孤回宮吧。”

蕭若風(fēng)聽到太安帝的話,心中一緊。他雖然心中掛念著陸翩然,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看她是否安全,但君命難違。他只得強壓下心中如潮水般洶涌的憂慮,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彎腰答道:“是,父皇?!彪S后,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太安帝,一步一步緩慢而穩(wěn)重地向?qū)m內(nèi)走去。

回到太安殿,太安帝坐在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龍椅上,神色凝重地看著蕭若風(fēng)。他微微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風(fēng)兒,你還在為她而傷心嗎?她親口向孤承認(rèn),接近你只是為了尋找機會顛覆北離的政權(quán)。她心機深沉,手段毒辣,你千萬不要再被她所迷惑了?!?

蕭若風(fēng)聞言,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緩緩跪在地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父皇,兒臣請求親自前往捉拿叛賊,請您成全。”

太安帝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既為兒子的勇敢和忠誠感到驕傲,又為他的感情用事感到擔(dān)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揮了揮手,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孤也不再阻攔你。但你要記住,此行兇險萬分,務(wù)必小心行事。”

“謝父皇?!笔捜麸L(fēng)說完,深深地磕了一個頭,額頭重重地觸碰到地面。然后,他站起身來,眼神堅定,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太安殿的殿門。

太安帝望著兒子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他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風(fēng)兒啊風(fēng)兒,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但愿你能平安歸來?!?

馬車在顛簸的道路上疾馳,車廂內(nèi),顏如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陸翩然緊皺眉頭,手指輕搭在她的腕上,細(xì)心診脈,隨后迅速將真氣緩緩注入顏如玉體內(nèi),試圖穩(wěn)住她不斷流逝的生命力。

“小姐,如玉姐姐的情況如何?”月影站在一旁,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陸翩然輕輕搖頭,臉色凝重:“她被一股極為陰柔且霸道的內(nèi)力所傷,這股力量滲透至深,已嚴(yán)重?fù)p傷了她的五臟六腑。我雖盡力,但恐怕無力回天?!?

月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這世間竟有如此厲害的武功,連小姐都無法解救?”

此時,如歌恰好從車外進來,聽見對話,手中的韁繩猛地一松,被南蕭眼疾手快地接住。如歌不顧一切地沖到顏如玉身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小姐,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如玉姐姐??!”

陸翩然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這種武功我從未見過,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延緩傷勢惡化。等我們回到芳菲府,我立刻傳信給師兄,或許他能找到解救之法?!?

顏如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聲音細(xì)若游絲:“小姐,不必為我自責(zé),這都是我命該如此。你們已經(jīng)盡力了。”

陸翩然心中五味雜陳,自責(zé)與無助交織:“如玉姐姐,是我學(xué)藝不精,沒能保護好你?!?

顏如玉輕輕搖頭,氣息更加微弱:“小姐,這不怪你。若是我當(dāng)初能更加勤奮習(xí)武,或許今日就不會如此……”

如歌聽著,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她緊緊握住顏如玉的手:“姐姐,別說了,保存體力。南大哥,再快一點,我們一定能找到救如玉姐姐的辦法!”

月影輕輕拍了拍如歌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如歌,冷靜下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快趕路?!?

南蕭聞言,眼神更加堅定,他加大了揮鞭的力度,馬車如同離弦之箭,在夜色中向東極海市府的方向疾馳而去,每一聲馬蹄聲都敲擊著眾人的心弦,滿載著對生命的渴望與希望。

天啟城城門口,晨光初破曉,一隊裝備精良的騎兵已整裝待發(fā)。城樓上,“天啟”二字在朝陽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莊重。

蕭若風(fēng),身著一套銀光閃閃的鎧甲,騎坐在一匹雄壯的黑馬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城門上的大字,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象著陸翩然初至此地時,面對這古老城門的情景,不禁微微嘆息。

“王爺,一切準(zhǔn)備就緒?!比~嘯鷹騎馬靠近,聲音沉穩(wěn),打斷了蕭若風(fēng)的思緒。他同樣身著戰(zhàn)甲,英姿勃發(fā),眼神堅定。

蕭若風(fēng)收回目光,簡短有力地說:“出發(fā)!”

葉嘯鷹聞言,立刻高舉馬鞭,聲音洪亮地喊道:“出發(fā)!”隨著這一聲令下,騎兵隊伍開始緩緩移動,隨后加速,如同一條黑色的洪流,有序地駛離了天啟城的城門。

正當(dāng)隊伍即將完全離開城門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雷夢殺身著便裝騎著一匹快馬,以極快的速度追趕上來。

“風(fēng)風(fēng),等等我!”雷夢殺一邊呼喊,一邊策馬靠近。他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與頑皮,顯然不愿錯過這次征途。

蕭若風(fēng)見狀,微微側(cè)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奈與感激。雷夢殺趕到后,氣喘吁吁地說:“好險,差點就錯過了。我要與你同行,畢竟我是最親的師兄嘛。”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錦囊,遞向蕭若風(fēng),“這是師傅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他老人家說,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否則不要輕易打開?!?

蕭若風(fēng)接過錦囊,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細(xì)膩的綢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點頭,向雷夢殺投去感激的一瞥,隨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引領(lǐng)著隊伍繼續(xù)前行。

雷夢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緊隨其后。兩人的身影漸漸融入那片廣闊的天地間,只留下一串堅定的馬蹄聲,在天啟城的晨曦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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