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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卷四十二真相大白

  • 若風蝶舞
  • 時雨澍
  • 7718字
  • 2025-03-21 17:04:10

學堂深處,陸翩然所居的小院內,花香與書香交織,寧靜而雅致。

如歌輕輕推開房門,腳步輕快地步入,臉上帶著幾分急色,輕聲呼喚:“小姐。”

陸翩然正伏案研讀,聞聲抬頭,目光溫柔中帶著一絲詢問:“哦?何事讓你如此急切?”

如歌走近幾步,壓低聲音道:“是姐姐傳來的密信,說莫公子一行人已抵達天啟城。”

陸翩然的眉頭微微一蹙,隨即舒展,眼中閃過一抹期待與不解:“他們來了嗎?此刻正身處何方?”

如歌恭敬地回稟:“信中言明,他們希望能盡快與您相見,似乎有要事相商。”

陸翩然聞言,站起身來,裙擺輕揚,決斷道:“既是如此,我們不宜耽擱。即刻準備,前往約定的地點與他們會面。”

心中雖有幾分好奇與猜測,為何他們會選擇此時來訪,但陸翩然面上不動聲色,只暗自思量。

二人走出房間,來到了一處隱蔽而清幽的別苑前。別苑外,青石鋪就的小徑上,似乎已有人影隱隱綽綽,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二人便走上前來,正是月影和南蕭。

“小姐,”二人拱手行禮道。

“免禮,遠書哥哥呢?”陸翩然問道。

“莫公子在里面,”南蕭說道。

“好,”陸翩然走了進去。

如歌正想跟上去,卻被月影攔住了:“他們有事要談,你就不要去添亂了。”

如歌悻悻地站在一旁。

莫遠書此刻正站在一棵桃花樹下出神。

“遠書哥哥。”陸翩然輕聲喊道。

“小姐來了。”莫遠書拱手說道。

“怎么連你也這么多禮,好無趣啊。”陸翩然坐在石凳上,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如歌說你有事找我,什么事?”

“小姐,真的要嫁給北離的瑯琊王嗎?難道小姐忘了陛下和皇后是誰害死的,我們西楚又是被誰滅的?”莫遠書急切地問道。

“我沒忘,可是這是兩回事。”陸翩然平靜地回答。

“可在我看來是一回事。北離滅了西楚,而您,作為西楚最尊貴的帝姬,卻要嫁給仇人之子。”莫遠書語氣堅定。

“西楚之所以跟北離開戰,是受了玥風城的蠱惑。而西楚之所以亡國,也是因為玥風城臨陣退縮。歸根到底,都是他的錯。我若要報仇,應該去找玥風城。況且現在百姓安居樂業,一旦開戰,受苦的終究是平民百姓。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置百姓于不顧。蕭若風雖是北離的瑯琊王,但他事事以民為先。我相信他,只要百姓過得好,這天下姓什么又有何關系?”陸翩然耐心地解釋。

“遠書哥哥,回去吧,做個自由自在的江湖人。我不希望你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仇恨,而抱恨終身。再見啦,希望下次我們能在江湖上遇見。”陸翩然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公主,你為了蕭若風,什么都不要了嗎?我們的芳菲府,我們的一切,都抵不過一個蕭若風嗎?”莫遠書不死心地喊道。

“抱歉。”陸翩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莫遠書望著陸翩然決絕的身影,心痛如絞。他不甘心,明明他們才是先認識的。他的小公主,只能是他的。“蕭若風,若你消失了,公主是不是就回來了?”莫遠書喃喃自語。

“小姐。”三人行禮道。

“月影、南蕭,你們即刻帶莫公子回芳菲府,以后再也不要來天啟。如歌,我們走。”陸翩然命令道。

“是,小姐。”如歌回道。

“小姐!”南蕭和月影齊聲喊道。

陸翩然二人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

陸翩然和如歌走出別苑后,微風輕輕吹起陸翩然的發絲,她的神情看似平靜,可心中卻宛如翻江倒海。她知道,這一次與莫遠書的決裂,不僅僅是關乎個人感情,更是在兩種不同信念之間劃清界限。

如歌在一旁默默的走著,她十分心疼自家小姐。她深知小姐為了如今的局面已付出太多,放棄了仇恨,又割舍了友情。

“小姐,莫公子只是一時氣不過,您這樣做是不是太絕情了?”如歌小聲的問道。

陸翩然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如歌,你不懂,有些事已然無法兩全。遠書哥哥陷在過去的仇恨中無法自拔,若我一再縱容他的想法,只會讓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最終釀成大禍。”

回到小院后,陸翩然依然沉浸在書卷之中,但那份專注之下,隱藏著比往日更深的沉默與內斂。她的言語稀少,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與此同時,莫遠書堅定地拒絕了月影和南蕭提出的離開天啟的建議。他固執地認為,陸翩然只是暫時被蕭若風的魅力所迷惑,只要能夠扳倒蕭若風,陸翩然自然會回到他的身邊。懷揣著這份信念,莫遠書開始籌謀,他想到了青王,那個與蕭若風勢如水火的對手。于是,他秘密派遣心腹,試圖與青王建立聯系,共謀大計,以期扳倒蕭若風。

夜幕低垂,星辰點點,蕭若風帶著一身的疲憊踏入小院。剛進門,他的目光就被書桌前那個伏案而睡的身影緊緊吸引。他放慢腳步,輕輕地靠近,緩緩抽走了陸翩然手中緊握的書卷,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一片羽毛。正當他準備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時,陸翩然悠悠轉醒。

“若風,你回來了。”陸翩然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期待。

“嗯,今日朝中事務繁多,回來得晚了些。”蕭若風溫柔地回應,眼中滿是疼愛與歉意。

陸翩然坐直了身子,輕輕梳理著略顯凌亂的發絲,聲音柔和:“無妨,你每日如此辛勞。”

蕭若風在她身旁緩緩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歉疚地說:“翩然,對不起,我們的婚禮恐怕要延后了。”

陸翩然輕輕搖頭,眼中閃爍著理解與包容:“沒關系,我可以等。”

蕭若風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聲承諾:“我答應你,無論前路多么艱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陸翩然依偎在他寬廣的胸膛,感受著那份溫暖與堅定,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足夠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蕭若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隨后,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另一邊,莫遠書與青王秘密會面。青王坐在高位上,眼神中透著狡黠與算計,他上下打量著莫遠書,緩緩說道:“你說要扳倒瑯琊王?就憑你?”

莫遠書忿然道:“王爺莫要小看我,雖我一人之力微薄,但加上王爺的勢力,必然能將蕭若風拉下馬。您難道不想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嗎?”

青王沉思片刻后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好,本王就與你合作一次。不過你可別想耍什么花招,否則休怪本王無情。”

莫遠書心中冷笑,只要能讓陸翩然回到自己身邊,他愿意與這青王周旋,哪怕只是短暫的合作。他拱手道:“王爺放心,我一心只為了除掉蕭若風,并無他意。”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莫遠書與青王的陰謀在暗中悄然展開。他們不斷搜羅蕭若風的把柄,試圖在朝堂上給他以致命一擊。

而蕭若風與陸翩然卻渾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依舊過著平靜的生活。

陸翩然在小院中繼續研讀,偶爾也會陪著蕭若風處理些事務,兩人的感情在這平靜的日子里愈發深切。

直到有一天,朝堂上突然風云突變。青王彈劾蕭若風勾結西楚余孽,并舉出了所謂的證據,一時間蕭若風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而陸翩然的身份也岌岌可危,

蕭若風面對青王的彈劾,鎮定自若地站在朝堂之上。他掃視一眼那些所謂的證據,心中已然明了這是青王的陰謀。

“父皇,兒臣絕無此事。此乃奸人陷害,欲擾亂我朝綱。”蕭若風義正言辭地說道。

太安帝坐在龍椅上,面色深沉,目光在蕭若風與青王之間流轉:老九,如今證據確鑿,你可有何解釋?”

蕭若風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父皇,兒臣一直鞠躬盡瘁,為的就是北離的百姓能安居樂業。那所謂的西楚余孽一說,定是有人蓄意為之。父皇可派人細細查探此事背后之人的陰謀。”

“此時交由內務司審理,瑯琊王禁足宮中,不得外出.”太安帝說道。

莫遠書聽說蕭若風陷入困境禁足宮中,非常高興,他認為此時陸翩然一定會離開蕭若風。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跑到陸翩然的小院外,想要見她一面。

陸翩然正在小院里澆花,看到莫遠書出現時,眼中閃過一抹失望。“遠書哥哥,我原以為你已經放下,沒想到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陸翩然皺著眉頭說道。

莫遠書卻一臉得意,“翩然,蕭若風如今已無翻身之日,你還執迷于他干什么?跟我走吧,只有我才能真正對你好。”

陸翩然放下手中的水壺,直起身子嚴肅地回答:“莫遠書,你錯了。我相信若風的清白,就如同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一樣。你為了一己私欲,竟與青王勾結陷害忠良,這般作為,如何能讓我對你重拾舊情?”

莫遠書被陸翩然的話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你就這么相信他?他可是北離人,北離滅了我們西楚!”

陸翩然輕輕嘆了口氣,“遠書哥哥,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冤冤相報何時了?若風的心中裝的是天下百姓,他帶給北離和西楚百姓的是安寧和幸福。這一點,不管他是北離人還是西楚的什么人都無法改變。”

莫遠書還想爭辯,但看到陸翩然決絕的表情,知道多說無益。他憤憤地離開了小院,心中卻越發堅定要徹底扳倒蕭若風的想法。

另一邊,被禁足在宮中的蕭若風并沒有坐以待斃。他在宮中和內務司周旋的同時,暗中吩咐自己的心腹去調查青王。心腹很快帶來消息,

于是蕭若風寫密信給自己的哥哥景玉王蕭若瑾,請他在朝堂上為自己說話。蕭若瑾收到密信后立刻行動起來,利用自己在朝堂上的人脈關系穩住局勢。

陸翩然收到蕭若風禁足宮中的消息后,偷偷摸進皇宮。她借著夜色的掩護,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侍衛。

當她來到蕭若風被禁足的宮殿時,看到蕭若風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月光灑在他那堅毅的面容上,卻也難掩他眉眼間的憂慮。

蕭若風聽到輕微的動靜,警惕地轉身,看到是陸翩然時,眼中滿是驚喜與擔心。

“翩然,你怎么來了?這宮中守衛森嚴,你這樣前來實在太過危險。”蕭若風輕聲責備道。

陸翩然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我怎能放心你獨自在此?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定要想辦法救你。”

蕭若風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溫言道:“你放心,我已讓哥哥在朝堂上為我周旋,相信不久就能真相大白。只是我擔心青王不會就此罷手,他們可能還會對你不利。”

陸翩然的眼神中透著堅定,“我不怕,只要我們兩人同心,定能度過此難。”

蕭若風心中甚是感動,但也有些擔憂,“翩然,你等我。”

陸翩然微笑著回答:“好”

與此同時,濁清正在向太安帝稟報自己所查到的消息:“陛下,那陸翩然確鑿為西楚之人。只是,關于她的具體身份,直至目前依舊是毫無頭緒,一片空白。不過值得注意的是,此女姓陸,老奴回想起西楚的皇后娘娘也是陸姓。”

聽到這番話后,太安帝輕輕挑起了眉梢,說道:“哦?居然有這般巧合?只是這世間姓陸之人不計其數,你憑何斷定這兩者之間存在關聯呢?”

濁清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陛下,雖不能直接就斷定兩者之間必然有所關聯,然而這好歹也算是一條線索。想當年對西楚進行討伐的時候,陸家也遭受了滅族之禍。老奴打算就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深究下去。但此刻那位陸姑娘正身處瑯琊王殿下之處,陛下您看,是否需要把她帶回宮中詢問一番呢?”

太安帝擺了擺手,說道:“無需詢問,你前去,要以禮相請把她帶回來,記住,是‘請’。”

“遵命。”濁清應了一聲,旋即轉身離開。

在另一邊,陸翩然剛剛與蕭若風道別,正朝著宮門的方向前行。

“陸姑娘,陛下有意與姑娘敘舊,所以特地命老奴前來相邀。”濁清恰好在此時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陸翩然只是淡然一笑,說道:“既然是陛下的邀請,那我自是應當前往。”

“姑娘,請。”濁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引領著陸翩然朝著宮內走去。

陸翩然跟隨著濁清向宮內徐步前行,心中思緒猶如亂麻。她十分清楚,此次陛下的相邀定然不會那么簡單,或許這和自己的身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她目光平靜地凝視著前方的宮墻與樓閣,仿佛要從那重重宮墻與樓宇之間看到往昔歲月中的種種痕跡。

此時的太安帝早已在宮殿之中等候著。見到陸翩然走進殿內,他不禁微微打量起這個面容清婉秀麗的女子,心中暗自揣度著她和西楚陸家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眼光只是微微一閃而過,太安帝便面露微笑地說道:“陸姑娘,朕今日請姑娘前來,不過是想與姑娘拉拉家常罷了。朕聽聞姑娘是來自西楚,不知姑娘可還能記得西楚往昔那繁花似錦的盛景?”

陸翩然輕輕欠了欠身,回答道:“陛下,民女自幼便顛沛流離,關于西楚的繁華盛景僅僅是聽聞,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民女每當從那些故老的口中得知一二的時候,也能夠深深感受到西楚曾經那無比輝煌絢爛的景象。”

太安帝聽后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么姑娘是否知曉陸家呢?”

陸翩然心中不由一驚,不過她的臉上依然維持著鎮定,說道:“陛下,民女僅僅知道陸家以前是西楚的名門望族,后來遭遇了慘禍。民女也常常為陸家人命運多舛而心生感慨。”

太安帝凝視著陸翩然,語氣中帶著一絲追憶,緩緩開口:“朕記得,西楚的先皇后,也姓陸,是一位非凡的女性。她的容顏溫婉,性格和善,與人相處總是如沐春風。更難得的是,她才華橫溢,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皆有所成就,實為一代才女。朕想了解一下,你作為同姓之人,是否有幸見過這位令人欽佩的先皇后?”

陸翩然聞言,輕輕搖首,眼神中流露出對先皇后的敬仰之情:“陛下,民女出身平凡,未曾有幸目睹先皇后的風采。但民女自小便常聽家中長輩提及先皇后的事跡,皆稱贊她為世間少有的賢后,民女心中亦是充滿了對她的敬仰與向往。”

太安帝似乎有些失望,過了片刻又開了口:“姑娘與那位陸夫人有幾分相似之處呢,朕初次見到姑娘的時候,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親近之感。朕見你與老九兩人情投意合,所以才給你們賜了婚。如今老九陷入了困境,朕作為他的父親,他的品性為人朕又怎會不知,所以朕不希望他感情用事啊。”

“陛下對于瑯琊王殿下的關愛之情,翩然已然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但是陛下可知王爺心中之所想呢?不管怎樣,西楚已經成為過往,如今這天下都已經是姓蕭的天下了。”陸翩然說道。

“不錯,你說得很好。”太安帝回應道。

“民女可以明確地告訴陛下,瑯琊王的心愿就是民女的心愿。陛下乃是明君,相信陛下會有自己的判斷。天色已經不早了,陛下還請早些休息,民女就先行告辭了。”陸翩然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

看著陸翩然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太安帝的眉頭輕輕蹙起,長嘆一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傷與懷念:“她的脾氣秉性,與那人簡直如出一轍,沒有絲毫分別。”

這時,濁清公公腳步輕盈地踏入殿內,目光敏銳地捕捉到太安帝臉上的微妙變化,心中已大致明了幾分。他緩緩上前,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陛下,對于陸翩然此人,是否需要老奴安排人手,暗中監視其一舉一動?”

太安帝聞言,目光從遠方收回,轉而凝視著濁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不必了。你的提議雖好,但此刻不宜打草驚蛇。朕意已決,你就順著今日提及的那條線索,暗中深入調查。記住,此事關系重大,務必小心謹慎,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更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濁清公公聞言,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連忙躬身行禮,聲音堅定而低沉:“是,陛下。老奴定當竭盡全力,秘密行事,確保萬無一失。即刻便去安排,力求早日查明真相。”言罷,濁清公公轉身,腳步匆匆卻又不失穩重地退出了大殿,心中已開始籌劃起下一步的行動。

幾日后,朝堂之上氣氛凝重。蕭若瑾正在努力地為蕭若風辯白,只見他有條不紊地拿出一些證據,這些證據確鑿地表明蕭若風一心一意只為北離以及剛剛安定下來的西楚百姓著想,從這些事實推論,他絕不可能與西楚的余孽有所勾結。

太安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目光冷峻地看著蕭若瑾,隨后開口問道:“老二,你可還有別的證據?”

青王趕忙向前一步,恭敬地答道:“父皇,兒臣沒有了。但是兒臣覺得這件事情定不會是空穴來風的。”他的話語雖然很恭敬,但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不甘和某種篤定的東西。

太安帝聽了,頓時龍顏大怒,呵斥道:“真是荒唐至極!僅僅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言,你竟然全然不顧兄弟間的情誼。關于瑯琊王這件事,目前所呈現的證據并不足以證明他有罪。既然如此,瑯琊王即刻恢復自由之身。而你,青王,你受人迷惑和蠱惑,罰俸一年,即刻回府閉門思過。”太安帝的聲音回蕩在朝堂之上,威嚴而不可侵犯。

青王聽到這個判決,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不甘,可為時已晚,他不敢再出言辯駁,只得低頭應道:“兒臣遵旨。”

蕭若風緩緩從宮中走出,此時的他身形略顯憔悴,連日來的風波使得他疲憊不堪,但是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堅韌不拔的意志。他向著大殿之上的太安帝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且莊重地說道:“父皇圣明,兒臣必定不會辜負父皇的信任。”

太安帝微微點頭,然后目光如炬地在各位皇子身上一一掃過,語氣莊重威嚴地宣告:“朕只要在位一天,就絕不容許朝堂之上出現這毫無根據的誣陷之事。”

退朝之后,蕭若風和蕭若瑾一同緩緩而行。

蕭若瑾輕聲說道:“弟弟,這次可真是萬分兇險,差一點就陷入絕境了。以后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啊。雖說青王這一次暫時受到了懲罰,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必然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蕭若風一邊說一邊微微皺眉,顯然他對青王的心思洞若觀火。“我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的。他向來都是心高氣傲,一直把我當作他在朝堂上的競爭對手,急于對我進行打壓。不過經過這件事情之后,我們確實應該有所防范才是。”

而另一邊,青王氣呼呼地回到府中后,憤怒之情終于爆發出來。他猛地將桌上的茶具重重地摔在地上,茶具瞬間破碎,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他滿臉怒容地大罵道:“那個老東西,竟然如此偏袒蕭若風!”那副模樣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獸。

他旁邊的青弦見狀,急忙走上前來進行安撫。青弦的聲音很輕柔,試圖讓青王平靜下來:“王爺,冷靜一下啊。這次的事情,我們確實存在操之過急的問題。我們只是不小心被那些假的證據迷惑了。現在對于我們來講,最為緊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重新搜集那些強有力且確鑿無疑的證據啊。”

青王聽了青弦的話,眼神頓時一亮,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希望一般,惡狠狠地說道:“沒錯,你說得對極了。蕭若風那小子,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無害,他暗地里肯定有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在另一處,蕭若風和蕭若瑾分開之后,蕭若風徑直朝著學堂走去,他此時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陸翩然。然而,當他在學堂里四處尋找無果后,他整個人變得悶悶不樂,只能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發愣。

就在此時,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傳入耳中,那笑聲就如同銀鈴在空氣中搖曳晃動一般美妙動聽。蕭若風的心中忽然一動,他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猛地抬起頭來。只見陸翩然邁著輕盈的步伐從一側的回廊緩緩走來。

陸翩然今日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衫,這衣衫的顏色如同天空的湛藍般純粹。她那一頭烏發只是簡單地用絲帶束起,幾縷碎發就如調皮的精靈般垂在臉龐兩側,更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可愛的氣息。她的眼睛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辰閃爍著,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似乎藏著無盡的溫柔。

看到蕭若風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陸翩然不禁笑意更濃了,她快走了幾步,來到蕭若風的面前,帶著些許打趣的口吻說道:“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我們的瑯琊王殿下啊,你看看把你愁成這個樣子了。”

蕭若風本來滿心的不悅,可是在看到陸翩然的瞬間就像冰雪遇到暖陽般煙消云散了。他不好意思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找你不見,擔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嘛。”

陸翩然輕輕一甩衣袖,然后在蕭若風旁邊的石凳上優雅地坐下,說道:“我不過是去先生那里取了些書畫來觀賞,你看你這大驚小怪的樣子。”

蕭若風看到她安然無恙,心里這才徹底安穩下來,眼神也變得更加溫和柔情,這時,暖暖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又美好。

蕭若風突然緊緊地握住陸翩然的手,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神情說道:“翩然,我們成親吧,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陸翩然微微一怔,隨后問道:“可是陛下不是下旨說暫緩親事嗎?”

蕭若風目光堅定而熾熱,說道:“只要你愿意嫁給我,父皇那邊我自會去說服他的。”

陸翩然看著蕭若風那充滿愛意和決心的眼神,心中滿是感動,于是說道:“好,那一切都聽你的。”

蕭若風聽了這話,激動地緊緊把她擁進懷里,仿佛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刻也不想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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