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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0:幸福不等式

巴拉姆研究所內,山高徹也坐在總負責人的位置上,而巴拉姆研究所的最高負責人,日本第二科學家站在山高徹也的面前。由于擅自進行將人類轉變為巴拉姆怪物的實驗,被轉變為怪物的騎士和桐生愛兔展開了戰斗,成功地變回了人類,使得日本的名譽破碎。

“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愚蠢,你和智心炎的差距巨大到你無法發覺自己無法超越,不僅僅在于你沒有身為人類的自覺。”

“首相大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人類,人類是非常弱小的生物,如果您能夠允許我研究如何駕馭怪物化,那么人類就能夠進化為神。”

“巴拉姆石應該成為人類的幸福的基石,而不是讓人類更加丑陋的存在,成為丑陋的巴拉姆怪物能夠得到幸福嗎?”

“巴拉姆怪物之所以是丑陋的是因為人們相信巴拉姆怪物是丑陋的存在,若是人們能夠改變這樣的觀念,那么巴拉姆怪物也能夠成為保護人類的存在。”

“實在是愚蠢透頂,美麗與否和是否善良沒有關系,就算是美麗的,如果不能心懷保護人類的善念那么就只是強敵,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之后,便會激發出人心底那潛藏的惡意,而騎士的力量來源于人們的相信,制約騎士們的惡意。”

“恕我直言,首相大人,騎士的危險性并不比巴拉姆怪物低,如果我們允許巴拉姆怪物成為正義的力量,或者允許一部分善良但不被相信的人成為巴拉姆怪物為正義而戰,那么……”

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巴拉姆騎士或怪物邪惡與否和成為騎士或怪物的人有關,人們逐漸接受了這一觀點,并重新審視過去的種種事情。

“我選擇讓善良的人成為騎士,因為我們需要區分出善惡,然后執行消滅,既然邪惡已經先行選擇成為丑陋又邪惡的巴拉姆怪物,那么我們就需要強大而又正義的騎士。”

“我明白了,首相大人,我愿意獨自承擔這次事件的一切責任。”

雖然如此,但山高徹也并沒有懲罰意圖,在智心炎離開后,巴拉姆研究所需要有人能夠承擔起研究巴拉姆技術重任,而且巴拉姆研究所并不是巴拉姆怪物肆虐的元兇,在簡單訓誡幾句之后,山高徹也就以功績抵消了罪過。

山高徹也:“接下來,還需要應付議會那邊才行。”

由于在和金斗換戰斗的重大失敗,以及巴拉姆研究所擅自進行怪物化實驗引發輿情,山高徹也被推到了彈劾的邊緣,這兩次失敗讓政府的顏面在一瞬之間蕩然無存,即使山高徹也沒有過錯,也可能會被議員們獻祭以平息輿情。

在議會內,除了處理緊急事態的幾位專員缺席這次會議,所有的議員都帶著一種攻擊性和不滿入座就緒,而留給山高徹也的演講臺仿佛變成了被告席,無罪辯護是所有人都一目了然的必然劇情。在眾人的目光中,山高徹也徑直走上臺前。

山高徹也:“各位,發生這種事情,我很抱歉,但事態還不至于讓各位驚慌失措,我們尚有底牌還未打出,金斗換不可能戰勝我們。”

“你是說桐生愛兔嗎?如果桐生愛兔能夠打倒金斗換順便奪回信任的話。”議員們對不愿意讓擁有權力者成為騎士的山高徹也失去信心。

“并非如此,我的底牌是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之所以不愿意讓你們成為騎士,是因為戰斗的危險性,我們對于國家非常重要,所以不能輕易冒險,即使得到一次失敗,我也沒有讓各位去冒險的打算。如果將騎士所擁有的信任換算成選票的話,我們擁有更多的選票,我們被人們所相信,擁有著力量。”

山高徹也說了一半真相,讓在場的議員相信了自己的說法。

“金斗換暫且不提,巴拉姆研究所擅自進行怪物化實驗已經損害到了政府的信譽,這都是你的責任,你沒有做好約束。”

“我很抱歉,研究所之所以擅自進行怪物化實驗是為了將研究如何將巴拉姆怪物變回人類,但研究所沒有料到怪物化會導致記憶損失,所以才發生了誤會,請大家這樣告訴記者。”

“人們懷疑是我們在暗中將人類變為巴拉姆怪物,就算這么說,記者們也不會相信我們。”

“我們需要的是人們的相信,而不是記者的,記者只是一件讓人們相信什么的工具罷了,反正他們也只會見錢眼開吧,他們標榜自己是正義的,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來提高價碼,身為議員的你們難道不理解這點嗎?”

山高徹也瞬間便將兩個棘手的問題輕而易舉地化解,保住了自己的首相之位。對于山高徹也來說真正棘手的問題的在共喰中叛逃的那幾位騎士,如果他們不能將所擁有力量用于和怪物戰斗,那么作為不確定性必須給予抹殺。

在結束了會議之后,山高徹也的助理將電話打給了電視臺,作為騎士力量的增幅器,電視臺一直以來都和政府保持緊密合作。記者們所展現的現實,必然有人相信,被人們相信者是無敵的。交待工作的過程異常順利,記者們很快就理解了首相的意思。

人們需要相信些什么,相信些自己所看到的,而能夠讓人們看見什么、看不見什么的記者,則擁有著相信的力量。

“我一定讓人們相信政府是無辜的,請首相大人相信我。”

……

雖說每個人都擁有著相信,然而每個人所擁有的相信數量是不同的,這也讓騎士的強弱不可避免,知道自己不如金斗換強大的神友需要盡量避免和金斗換正面戰斗,勝利的概率幾乎為零。

金斗換擁有著上千萬張選票,即使憤怒,也不能白白莽撞地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我們一定要殺了金斗換,為神逸老師報仇,否則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吧。”神友的騎士手機傳來助理的聲音,聲音同樣是憤怒的。

在失去了熱血之后,神友的性格變得如刀般冷靜鋒利:“我要變得更強,否則打敗金斗換無從談起。”

“你知道,共喰能夠讓騎士變得更強,對于擁有千萬張選票的金斗換來說共喰并不能讓自己變強多少,不過對于你來說卻是快速變強的捷徑,對于那些背叛了人類的騎士,我們必須給予消滅。”說罷,助理將部分騎士的藏身之處告訴神友,如果能夠占據這些相信,那么神友就有打敗金斗換的可能性。

從神友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既然他們為了力量殺害同伴,那么我就不能坐視他們犯下更多的罪行,這和獲取力量無關。”

不管神友怎么想,首相交待的任務已經順利轉達。在將信仰能力注入到巴拉姆載具之后,神友便以雷速沖向這些騎士的藏身之處。

“轟!”神友撞開廢棄大樓的墻壁,來到一位騎士面前,雖然之前互相給對方留下了好印象,可現在已是敵人了,對于背叛者,神友只有消滅這一選擇。

“你也是為了力量來獵殺我的嗎?”沒有任何遲疑,神友眼前的騎士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我是來鏟除叛徒執行正義的!”

“騎士是比巴拉姆怪物還要邪惡的存在,已經沒有正義了,你也是為了力量不惜殺害同伴的偽君子呀,我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殺死所有騎士君臨世界。”

對方沒有逃跑,而是徑直向神友沖來,戰斗的過程異常的簡單,在純粹的力量對拼下,神友取得了勝利,和巴拉姆怪物不同,騎士是人類,就算是罪犯那也是人類,神友猶豫了,愛兔會接受一個殺害過人類的人嗎?

“我不會讓愛兔知道的,這也是為了保護愛兔。”

最終神友還是奪取了對方的力量,如果共喰不可避免,那么自己要做勝利者,這樣至少能夠保證君臨世界的是善。在共喰后,神友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接近千萬張選票,這并不足以打敗金斗換,為巴拉姆載具補充能量后,神友趕到下一處地點。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藏身之地的。”被發現的叛騎問道。

神友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剎那間便展開激戰,拳風卷起大面積的塵土遮蔽了視線,在模糊朦朧的霧影中,神友的刃拳斬開了對方的裝甲,終結了對方的生命。

……在將所有共喰過的騎士消滅之后,神友將沒有共喰過的騎士帶回巴拉姆研究所,巴拉姆管理局允許騎士隨時放棄自己的力量和待遇,做回普通人,在知曉騎士的犧牲率之后,剩下的騎士也將武裝腰帶歸還,就算能夠打敗巴拉姆怪物,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對抗其他騎士,真正可怕是背叛。

“除了那些大人物外之外,現在騎士就只剩下了你了,不過這樣也方便我們將相信集中在你身上,打敗金斗換。”

神友沒有說話。

在力量到達裝甲的容納上限之后神友繼承了神逸次真的無限裝甲,神友感受到,現在自己所擁有的選票已經超過了千萬,足以和金斗換一戰,在剛剛,金斗換突襲了首府邸,將建筑徹底摧毀,在沒有找到山高徹也后才離開。

“你做好準備了嗎?我們必須徹底鏟除金斗換。”

點頭。

巴拉姆管理局將金斗換的實時衛星坐標發送給神友,數臺衛星日夜不停的追蹤金斗換,只是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讓金斗換非常氣憤。金斗換從路邊撿起一顆更大的石子,像大炮一般投擲而上,然而在受到破壞后,衛星內的巴拉姆石很快又將衛星修復原狀。

“看來是用巴拉姆之力制造的衛星呢,沒有這么容易破壞。算了,反正山高徹也也阻止不了我,我將統一世界,哼!”

來到金斗換所在位置的神友已經做好了戰斗的心理準備,雖然神友擁有的相信不及金斗換,可戰斗經驗和意志能夠彌補這點,同樣的選票下,意志和經驗能夠讓騎士增加數倍的戰斗力。

帶著必勝的信念,我司神友再次站在金斗換的面前。勝負是未知數,然而敗者只能迎接死亡,注定殘酷。

山高徹也:“我本以為人類的敵人是巴拉姆怪物,現在看來邪惡的騎士更加棘手,必須將金斗換予以消滅。”

“我本以為你會對我們的實力差距絕望,然后頹廢,學會夾著尾巴逃走。”

“我確實非常害怕,我的心速在增加,但你是邪惡,我有著必須消滅你的理由。”

擁有著更多相信的金斗換沒有急于和神友戰斗,勝利是必然的,那么應該不慌不忙、優雅地獲勝。

“你以為你是熱血漫畫的主角嗎?我擁有著人們的相信呀!你要怎么戰勝我?”

“我沒有必勝的方法,但我會拼盡全力,拼上性命,舍棄驕傲,最后將你擊敗。”

“Run!”神友武裝為騎士,沖刺上前與金斗換戰斗。變得更強的神友,已經追上了師父的腳步,面對著遠超怪物的強敵。

“最善!降臨!”金斗換也武裝為了騎士。雙方強大的信仰能量形成場域,撕裂開大氣,讓四周震蕩。

憑借著武術神友將金斗換的強大攻擊逐一破解,如果無法在力量上對拼,那么就以柔克剛,在接下金斗換的攻擊之后,神友將金斗換打出的力量化為己有,然后反方向重新激發。僅這樣無法打敗金斗換,更無法保護自己的國家。

“真棘手,僅憑這點能量就能和我持平,看來我要使用欺騙來偷襲。”在想好計策之后,金斗換拉開了和神友的距離:“我們分不出勝負,干脆就此停戰吧,我不喜歡戰斗呀,如果不是正義需要我的話。”

在神友轉身之后,金斗換便會偷襲。

“我們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不給金斗換任何偷襲的機會,神友以自己的所學和帶著殺意的拳,朝打倒金斗換而去。

“你無法將我打倒,正義必勝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這個邪惡!”金斗換狂笑著,慢慢品嘗屬于自己勝利過程,如飲甘露般幸福,被人們相信的人是幸福的。

由于雙方擁有的相信差了幾倍,神友無法在不出奇的情況下取勝,必須讓金斗換大意。

“勝利者才是正義,不是嗎?”

“哈哈哈,我不反駁,我會打倒你,然后去打倒山高徹也,成為勝利者。”

隨著大戰即發,周圍的空氣也狂暴起來,見證這場戰斗。

更加激烈的拳風擦過裝甲,在閃避開后只見一旁的建筑轟然崩塌,騎士的力量還可以更加霸道,只要能夠擁有更多的信仰。

金斗換:“臣服于我吧!”

神友沒有回答,用自己的拳拒絕了提議。

“多少人想要臣服于我而沒有資格,你卻愚蠢的拒絕了我。”

雖然力量不及金斗換,可武術家的細胞告訴神友對方并非無法戰勝,金斗換打出的每一拳都如同包裹利刃一般,要將觸碰到的一切滅掉,肉眼無法看見的風刃包包裹著金斗換的四周,少年大學習也在為金斗換源源不斷地產生戰斗能量。

“看來要想戰勝金斗換,只能比拼能量使用效率才行呀。”

閃避所使用的能量比防御更少。

“老鼠是無法戰勝獅子的,快出招吧。”

“這可不一定呀。”神友反駁金斗換,子彈和炮彈能夠互相殺死對方。

戰斗開始前五小時的巴拉姆研究所,神友問山高徹也道:“我的力量不及金斗換,就算可能取勝終究也只是一個概率罷了,如果無法戰勝他,你們要怎么做?”

研究所負責人自信地說道:“你不會輸給金斗換,因為我們已經研發出了巴拉姆武器,能夠大幅度提高你的戰斗力。”

擁有劍便能戰勝拳,擁有槍便能戰勝劍,擁有炮便能戰勝槍,武器彌補了戰士之間的力量差。

神友得到的巴拉姆武器是一副拳套,只要擊中對方,凝聚在拳尖的能量便會像炸彈一樣爆發,將金斗換連同裝甲一起撕碎。神友賭上自己的性命,迎著攻擊不斷拉近雙方的距離,在激戰中,神友打中了金斗換的裝甲……

“神逸老師,您在天堂看見了嗎?我終于為您報仇了。”

“這就是巴拉姆武器嗎?真是有趣呀。”在塵霧散去之后,金斗換依舊站立著。

“為什么你沒有倒下?”拿出底牌卻沒有取勝的神友已經無法逃走,所有的信仰能量都已經用在了巴拉姆武器之上,而這落敗的一幕也被巴拉姆研究所所見證。

“因為我們是幸福的,韓國國民住著比你們貴上十倍的豪宅、吃著比你們貴上十倍的食物、還有醫療、教育,通通都是你們的十倍,我們國民的幸福遠超日本,我們的GDP是你們是十倍,幸福也是你們的十倍,能讓人們幸福的我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神友無法理解,就算是騎自行車,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么就能擁有更多的幸福。

韓國大酒店,青年大學習的學生們學習著精心制定的教育內容:韓國是全世界最強的國家,而金斗換是全世界最善的總統,韓國的房價是其他國家的十倍,韓國的GDP是其他國家國的十倍,韓國的幸福是其他國家的十倍。

“要讓韓國的幸福變成全世界的一百倍!”

少年大學習的負責人讓學生們背誦金斗換曾經說過的語句,每一句都要飽含深情:“相信吧,相信吧,相信吧!相信我們的偉大領袖金斗換!”

“其他國家真是可憐呀,我們的任務就是拯救其他國家。”

來自韓國的幸福形成無比強大的信仰之力,跨越大海成為金斗換的戰斗能量,很快就將我司神友打到無法站立,意識渙散,憑借著一絲復仇的信念支撐起身軀而不跪地,接下來的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戰斗。

“我可能就快死了吧,對不起,愛兔,對不起,神逸老師,我讓你們失望了。”隨著神友的戰斗能量耗盡,神友的身軀轟然倒塌,裝甲也隨之消散,等待勝者的宰割。

“住手!”

正當金斗換要了結我司神友之時,一股強大的能量爆發而出,將金斗換震懾,當金斗換回頭望去才發現這股強大能量波動來自自己最強的敵人——山高徹也,不過山高徹也并非是一人而來,與山高徹也一同而來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掌控雷電的騎士——桐生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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