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母子之間的戰(zhàn)爭
- 俠女在現(xiàn)代
- 畫村如錦
- 3108字
- 2013-02-27 18:56:09
聽著母親的長篇指責,銚錦鴻還真的在心里自問了一聲:“只把璃瑤當女兒,銚錦鴻你自己信嗎?什么信不信,這是哪跟哪呀!”
也就因為內(nèi)心這一問,銚錦鴻沒有回答桂慧杉的問題。
桂慧杉接著幫銚錦鴻做了回答:“好吧,你自己的就算不信,說給我的答案也是一個‘信’字;因為你想要留住璃瑤?,F(xiàn)在我也不提和你的三個月約定。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讓我桂慧杉相信你只吧璃瑤當女兒就行。你何時能讓我相信你的話,就算你在我面前的信任危機解除;你可以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以長輩的名譽見她?!?
“璃瑤就是個失憶的黃毛丫頭,我銚錦鴻怎么會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桂慧杉女士,你這樣也太看得起你兒子了,這樣無異于誹謗!”銚錦鴻把重帽子舉到手里,想往桂慧杉頭上扣。
桂慧杉好像對那頂帽子很不中意:“看來我不說出說出來,你都不會自醒。你因為什么受得傷?”
“寒車呀!”銚錦鴻如實回答。心里卻在嘆氣:這是眾所周知的問題,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再說了想瞞也沒瞞住呀。
桂慧杉的問題還真是簡單:“是被臺子砸到了對吧?”
“是?!焙唵蔚膯栴},銚錦鴻回答的也就更簡單。不過他感覺到了后勃子有一陣惡寒襲來,那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桂慧杉不想給銚錦鴻緩兵機會,快速問到了銚錦鴻的臉上?!芭_子上坐的是璃瑤對吧?按你們錦樂天的荒唐規(guī)矩,賽車手的女人才會先坐上貢品臺,然后賽車手沒贏就會拉出自己的女人來拍賣對吧?那失憶的璃瑤早早就坐在上面了,她到底冒充的是哪個賽車手的女人?”
要回答這樣連著的問題是有點難度了,銚錦鴻明顯的感覺到危機逼來了。
銚錦鴻無語了,他當然不能回答“璃瑤那當然是冒充的我銚錦鴻的女人”,那樣就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可是沉默也是失敗的一種表現(xiàn)方式。
桂慧杉竟然不給自己兒子喘氣的機會:“在你前面的兩輛賽車都反應過來拐進了緩沖保護區(qū);而你是第三位的,竟然反映不過來,直直地把車停在了架子倒下的正點上。是你的車技不到位,還是你太緊張架子上的人?剛撿回來幾天的女孩就有那種相護的本能,常人是做不到的??墒悄沣撳\鴻做了,按你從小對女孩子的態(tài)度是可以理解的;在你三分種的熱度之內(nèi),你為對方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那璃瑤就在你三分鐘熱度之內(nèi)!我也只能這么理解!這時候你還會說我在誹謗你嗎?”
銚錦鴻感覺輸了,而且輸?shù)煤軕K。自己的靈魂在丟盔棄甲的逃跑中銚錦鴻把眼神轉(zhuǎn)向了窗外。
屋內(nèi)崇拜的眼神都是投向桂慧杉的。
只是都還在沉默中等待著;因為戰(zhàn)敗方還沒有致投降詞
某人只在內(nèi)心瘋狂地檢討著:銚錦鴻,你是住院住傻了!還是想見璃瑤想瘋了?竟然犯了這種底級錯誤。你應該裝作璃瑤想見你,你都不見的態(tài)度,桂慧杉才會輕信于你??墒悄氵M門第一步就走錯了。竟然還擺架勢隆重開戰(zhàn)。這種眾所周知的事,每一件都是你的硬傷!桂慧杉肯定早就了解了各個細節(jié),要不然不會那么快的殺回來。可是你竟然假裝氣壯的心存僥幸。在你母親大人面前,為什么你每次都輸了之后才醒悟到自己的失策之處?希望亡羊補牢還來得及……
最后,自問、自責中銚錦鴻終于正過臉來對著桂慧杉說:“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對璃瑤沒有非分之想。”
“我會耐心等著?!惫鸹凵蓟謴统B(tài)。
那么銚錦鴻要怎么樣證明?用什么招式證明?眾人都拭目以待時,銚錦鴻好像忘了自己說過這么一句話一樣。他不只是下午到點就去上班;而且接下來幾天都是那幅上班“不遲到、不早退”的表現(xiàn)。
銚錦鴻幾乎都很少提璃瑤的名字了,也就是偶爾想起似地問一聲:“謹嬸,璃瑤最近怎么樣?”
謹嬸的回答永遠都是那句:“背字典呢。”
那么,璃瑤到底在干什么?
其實謹嬸說的也沒錯,璃瑤確實在背字典。一本字典差不多都熟悉過來了。
且說璃瑤知道自己的爹爹回來不能見時,開始是郁悶不已,不過這幾天到是跟沒事人似的了。也就是早上她起來練功時,會遠遠的注視銚錦鴻的窗口一會兒,然后迅速離開專心練功。
是什么讓璃瑤這么快就平息了見銚錦鴻的迫切呢?
說起來還得說桂慧杉為人之本性純善。
璃瑤只有銚錦鴻回來的那天中午是單獨吃的午飯;晚上就不一樣了。
晚飯是在半月閣的一樓小餐廳里吃的,桌上只有桂慧杉、風丫、璃瑤三個人。
這樣的安排很出乎璃瑤的預料,她忐忑不安地說:“祖母,不用為了我一個人讓你們倆也挪地方吃飯。”
桂慧杉不著痕跡地說:“這個小餐廳就是用來我嫌他們煩時吃個清靜飯而設置的?!?
璃瑤想:祖母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璃瑤平時里和師父吃飯安靜習慣了,和那一大桌人吃飯還真有些拘束。也許祖母也不想拘束吧!畢竟長輩不能像小輩們那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長輩多半都會擺個長輩的樣子出來。就像師父在璃瑤面前一樣吃個飯也坐一筆直。
想到這時,璃瑤看了看鳳丫。
鳳丫真爽得很,笑道:“璃瑤,好歹我也有妹妹做伴了,當然要在這里吃呀?!?
璃瑤被鳳站聽笑感染了,只有跟著一笑。心里卻是話多出來了:璃瑤在醫(yī)院時見過的鳳丫那么嚴肅,都可以用冷臉來形容,沒想到笑起來這么爽朗。
“開吃吧!話再多,飯就涼了?!惫鸹凵甲约合葎恿丝曜?。
開吃了之后,三個人還真是都做到“食不語”了。
因些這頓飯吃的也很快。
桂慧杉放下筷子時吩咐:“鳳丫,收拾餐盤。璃瑤,這小廚房里的用具不會的問問我,會用就燒上開水,一會兒到二樓平臺上沏上茶?!?
“是?!绷К幋饝酒饋恚M了桂慧杉說的和餐廳的結(jié)構(gòu)算是半開放式的小廚房。里面不像主樓的廚房那么多東西,只有簡單的燒水的用具。璃瑤看了看找到了插頭和開關(guān),于是就沒有再打攪依然坐在餐桌上看窗外的桂慧杉。
鳳丫動作相當麻利的把桌上并不繁雜的餐盤放到了一個腕藍里,提著就走向了主樓。
見璃瑤燒上了水時,桂慧杉才站起來慢慢地走向了樓梯間。和著高跟鞋的聲音,桂慧杉想:謹對我說,璃瑤這丫頭什么都只要教一遍;看來雖然沒有謹說的那么邪乎,不過璃瑤應該算比較聰明的。這個燒水器和主樓廚房里的任何一個燒水器都不同,就連鳳丫第一次用時都先問了用法才動手的;今天這個璃瑤竟然沒有問就燒上水了。那么,要不就是巧合;要不就是這丫頭膽子大,敢試。不過不管是巧合還是膽子大,都很合我的胃口。是巧合的法說明這丫頭運氣不錯;是膽大的法,說明這丫頭有心細的一面;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心不細,對面臨的事情不了然,又何來的膽子呢?
璃瑤并沒有想多復雜,她守在那燒水。
水快開時,璃瑤聽到桂慧杉在二樓平臺的聲音:“璃瑤,茶具在廚子里,你選一套就行。茶葉一會兒鳳丫會拿過,就喝她拿過來的?!?
“是?!绷К幓卮鸬穆曇粢蔡岣吡?,原來提高聲音也對心情有好處的。于是,璃瑤高聲回問:“青瓷的茶具在最外面,拿這套行嗎?”
“行。”桂慧杉靠在躺椅上閉著眼睛答應的。
在涼亭里把這一問一答聽得只字沒漏的某個人滿臉的胡須又在動。這個人就是熬烈。他吃過飯就過來守住他的老地方了。桂慧杉和別人很少有這樣的問答。就算有,在熬烈的記憶里也是多年前,桂慧杉和謹嬸有這樣的問答。后來謹嬸和桂慧杉在生活習慣上默契的像對方的影子時,她們倆就不需要這么喊話了?,F(xiàn)在又重新聽到這種喊話,熬烈高興之余有種錯覺——桂慧杉返老還童,回到了青春年代。
“一個人在這就偷偷地笑便宜呀?二分錢一斤嗎?”一個聲音不客氣地傳進了熬烈的耳里。熬烈明顯聽出是誰的聲音了;所以沒回頭地回答:“太便宜了,不賣?!?
“切?!崩w細的身影走到了熬烈身邊站定:“你還不賣,為什么不問問倒貼有人愿意看不?”
“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損、越來越不養(yǎng)人。連你自己也不舒坦。損人不利已的事也就只有你這個傻丫頭樂此不疲?!卑搅艺f的是誰呢?半月閣除了在小廚房等水沸的璃瑤,還會有誰?當然只有鳳丫了。也只有鳳丫對熬烈總像有仇似的,逮住機會能諷就諷、能打就打;而且每次出手絕不手軟,看家的本事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