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太祝令,找上門來的糜家人
- 三國:你管他叫文弱謀士?
- 梨梨飛
- 2079字
- 2024-12-12 00:20:36
環視四周,曹操拿起書簡開始念道:“夏侯惇,清儉剛猛,破敵有功,封平東將軍。”
“夏侯淵,大勝白波,破敵有功,封平西將軍。”
“曹仁,平定潁川,破敵有功,封平南將軍。”
“……”
東漢末年的將軍體系分為兩種。
一種是雜號將軍,就是各種軍師將軍,破虜將軍,蕩寇將軍,總之名字看起來五花八門。
另一種叫重號將軍,是漢朝正式的軍職體系。
從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開始,下面是前后左右,四征、四鎮、四安、四平將軍。
比如曹操剛剛就被漢獻帝封為驃騎將軍,跟著他的原“雜號”將軍夏侯惇等人,也終于轉正,成了重號將軍。
曹操一個個念著名字,今天來參加家宴的人并不多,但沒參加的他也沒落下。
基本上曹營文武,各個都有封賞。
當然這份封賞想要奏效還得等等,需要漢獻帝批復。
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曹洪哈哈大笑,“大兄,咱們弟兄跟著你這些年,終于混上朝廷正式軍職了!”
曹純端起耳杯,“大兄,我敬你!要不是你,咱還不知道在哪兒玩呢。”
荀彧、郭嘉卻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看向許安。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有了封賞,唯獨立了大功的許安,什么都沒有。
曹昂也發覺到不對勁,站起身來就要詢問。
曹操搖了搖頭,沉聲道:“許安……”
聽到這個名字,場面為之一靜。
終于來了,擁有神鬼莫測之能的軍師許安,到底會被封什么官職呢?
許安現在雖掛著軍師祭酒的頭銜,但那是曹操自己封的,放在整個漢朝,別人不認。
換言之,只有曹操手中的這份功勞簿上寫著的官職,才代表許安在漢朝的真正地位。
眾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估計得是個尚書。”
“不知道他會是民曹尚書還是五兵曹尚書。”
“軍師還未弱冠,如果能位列尚書,這份功業世所罕見啊。”
曹操又嘆了口氣,“許安,智略過人,屢出奇謀,封太祝令。”
“?”
在場眾人都有點懵。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太祝令乃是執掌祝辭,遇到天災大旱時,祈求鬼神保佑的官職。
雖然秩六百石,但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虛職。
什么權力都沒有。
虛到什么程度呢?
虛到就連每天朝會他都沒資格參加。
雖說沒在此處的許褚,已經被封為雜號征虜將軍,算是給許家封賞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弟弟許安才是最大的功臣。
這么做,難道不怕寒了許叔敬的心?
荀彧猶豫開口,“明公,這……不合適吧,以叔敬的貢獻,怎么都不止于太祝令。”
“是啊,大兄。”
由于屯田和校事府兩件事,夏侯惇對許安有非常大的好感。
眼見這種不平事,他心里也不大得勁。
面對眾人的不解,曹操有點無奈。
雖說祈求鬼神保佑很符合叔敬的實力,但這職位畢竟太虛了。
說出去好多人都沒聽過。
可曹操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個合適的職位。
不用參加朝會的官職中,只有這個太祝令可以軼六百石。
錢多活少!
許安忙微笑作揖,“多謝明公。”
見許安這般表現,夏侯惇一眾人不由得心中腹誹,莫非軍師不知道太祝令是干啥的?
為了避免場面繼續這樣冷淡下去,曹操大手一揮,“上酒,都是自己人,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
曹昂悄悄靠近許安問道:“先生,你和父親鬧別扭了?”
許安搖搖頭,“當然沒有,子脩你怎么會這么想?”
“那父親為什么會給先生這么個職位,我實在看不過去。”
“那是我自己求取的,我剛剛正打算說,你們誤會曹公了。”
曹昂滿眼不可思議,正待了解細節,卻聽見門外突然有一下人來報,“將軍,許宅下人來報,說有兩名來自徐州的糜家人,找許安,許叔敬。”
聽到“糜家”二字。
許安知道是糜竺、糜芳來找妹妹了。
他看向曹操。
曹操輕輕點頭,“去吧,不必在這里陪我們。”
“謝明公。”
許安也不和眾人客套,快速朝門外走去。
“大家接著喝,不用管叔敬。我今天算是知道了,叔敬是那種能坐著就不想站著的人……”
“大兄細說。”
……
許安匆匆趕回許宅。
宅子是曹操專門為他建的,門前的街道叫做毓秀街,和曹操所住的曹府只隔了兩條街道。
算不得熱鬧,現在天還沒黑,街道上就已經沒什么人了。
商業更是幾乎沒有。
顯得許安的宅子有些落寞。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在這個時候,農業才是主流,經商的人只是少數。
除了士族或許能派人出來經商,尋常百姓根本接觸不到。
許縣的許宅一共有兩座。
大的許宅歸許褚,小的歸許安。
兩家只隔了一條街道。
想到這里,許安不由得有些感慨曹操的細心,跟著他打工,確實算得上很舒服。
最近大哥一直在外打仗,和他聚少離多,這會兒倒是有些想念。
許安又走了幾步,終于回到許宅。
兩名華服男子正坐在大廳,糜貞乖巧地陪在一旁。
男子中一人許安早就認得,是糜貞的二哥糜芳。
那么另一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糜家的大哥,糜竺。
許安快走兩步上前,“許安來晚了,見過子仲兄,子方兄。”
糜芳連忙握住許安的手,“叔敬,好久不見,我甚是想你啊。”
和看上去和善的糜芳不同,一旁的糜竺就沒什么好臉色了,他冷冷道:“沒想到許安大人竟然聽說過在下的名字,真是讓我倍感榮幸。但區區在下,又怎敢勞煩許大人惦記?不知許大人能否放過糜家,放我小妹回家?”
糜竺一通陰陽怪氣,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眼看許安被欺負,糜貞第一個站了出來,“大哥你在這怪聲怪氣干什么?叔敬哥哥哪里得罪你了?再說是我自己要留在這兒的,不關叔敬哥哥的事。”
“哼,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哥?!偷偷摸摸跑出來這么長時間,置劉玄德將軍不顧,還在一個不明男子家里住著,你把我糜家的臉都丟光了!”